中草药能顺利的卖出去,全靠刘教授,省医院的潘主任能来,也是看刘教授的面子。
村民们欠了刘教授这么大的人情,自然不敢给他拖后腿,中草药都是洗干净筛选过炮制好的,炮制好的中草药还让刘教授过来巡视了一遍。
潘伟达也很仔细的查验,拿到手中细细审视一遍,暗暗点头,颜色很正,炮制的不错,又凑近闻了闻,味道浓郁。
潘伟达眼底露出满意的笑,冲刘教授点点头,“有老师把关,我就知道这批货不会差。”
刘教授见潘伟达满意,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放松之色,伸出手指头,指了指潘伟达,打趣道,
“你这臭小子哪儿都好,就是这张嘴呀…油腔滑调的。”
潘伟达也不恼,反而笑道,“这也就是在您面前,在别人面前我可不敢这么放肆。”
见潘伟达对自己如此亲近,刘教授心里也很是受用。
交易达成,李支书提起的心终于放下,高兴的请刘教授和潘伟达留下来吃饭,正好也到了饭点儿,两人也没拒绝。
吃完饭潘伟达跟李支书商量,过两天他就让人开车把药材拉走,顺便结清款项,李支书连连道,“好!”
潘伟达来的时候是开着车来的,临走时把刘教授也顺便捎回了省里。
二人一走,李支书拉着杜若兴奋道,“刚才我算了一下,这么一亩地,咱们能挣七十块钱呢。”
开荒的地暂时不用交公粮,这年代人工都不算成本,地里面种的中草药能卖多少钱那都是净赚的。
“哎呀,”李支书兴奋连连道,“这种中草药还真是赚钱,比种粮食划算多了,下一年咱们一定要多种些。”
今年只有杜若带领的第二生产队种了中草药,一共也才种了几十亩,平日里这些中草药基本上都是村里女人在料理。
杜若心里盘算,卖中草药的钱平分给几十个妇女同志,每个人大约能分到六十块钱,这已经不少了,一家好几口,整天累死累活的下地上工,一年到头结算完工分,一家人也不过才挣一百多块钱,
种一亩中草药就能卖七十块钱,下一年一家多种几亩,那岂不是一年能挣好几百?
李支书兴致勃勃的跟杜若讨论;
杜若却提醒道,“支书,咱们还是先问问医院要多少吧?万一医院要不了那么多,剩下的可怎么办呀?”
李支书一想也是,就道,“过两天潘主任再来的时候我问问他,看他们医院每年大约需要多少?到时候咱们再商量下,一年种多少?”
杜若道,“其实咱们也不必专盯着省医院这一家医院,咱们可以多接触几家医院,看他们要不要中草药?
如果要的话,咱们这个销路一下子就打开了。”
李支书沉思片刻,眼神精亮的点点头,用满意的眼神看着杜若赞赏道,“说的不错,是这个理儿,不过……”
李支书有些为难的看着杜若,“跑销路这事儿还得交给你办,你可以去找咱们村那几个知青帮忙,你也知道,除了你们这些知青外,我们都是老农民,跟人家大医院的医生一说话就胆怯,到时候一紧张,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打开销路了。”
李支书说这些话,并不是推卸责任,是确有其事,这年代乡下人都老实木讷,不善言谈,跑销路这事儿,还真得杜若她们这几个知青去办。
杜若点头道,“行,种植中草药这事儿是我提出来的,我应该对它负责。”
见杜若答应了,李支书大喜,高兴地拍了拍杜若的肩膀,
“这件事情交给你准没错,你的能力我清楚,只要你想办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你能来我们蘑菇屯,是我们蘑菇屯积了福啊。”
面对李支书的夸奖,杜若也只是笑了点点头,谦虚道,“您过奖了!”
过了两天,潘主任又来了,他找到李支书有些犯愁道,
“从县城到你蘑菇屯这一段路太狭窄,我让人开了辆卡车也过不来,你们能不能想想办法把中草药给我运到县里去。”
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李支书忙保证道,“您别急,这事儿交给我们,我们保证把中草药完好无损的给您运到县里去。”
得到李支书的保证,潘主任松了口气。
李支书递给潘主任一支烟,潘主任推拒了两句,就接了。
李支书给潘主任点上烟,“主任,你们医院下一年还要中草药吗?”
潘主任狠狠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后,瞅了李支书一眼,笑道,“放心吧,要!”
李支书,“要多少?”
潘主任皱眉盘算了一下,“比今年多一点吧。”
李支书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之色。
潘主任问,“怎么了?”
李支书笑了笑,也没隐瞒,“我跟您说实话,这种中药草比种粮食划算多了,我们想着下一年是不是可以多种一点儿。”
“哦,这样啊,”潘主任又吸了口烟,“我帮你问问其他医院吧?”
“如果其他医院需要,我让他们跟你们联系。”
李支书大喜,“谢谢,谢谢...”
村里有辆拖拉机,还有两辆木排车,李支书又去隔壁村借了三辆木排车,浩浩荡荡的把中草药运到了县里。
把中草药运到了县里,潘主任又验了一下货,确认没问题之后就把钱给了李支书,李支书拿到钱,小心翼翼的把钱揣到怀里,就回了村儿。
回了村之后,李支书也不耽搁,立即让杜若去通知那几十个种植中草药的社员去村委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