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有没有毛病,你不知道?
“苏青禾”三个字,是时念的梦魇。
这么多年,它就像是一张无形的绳子,勒在她的脖子上,随时让她无法正常呼吸。
自从苏青禾回来,她就做好了和慕晋北再无交集的打算。
却不想……
那人又来纠缠她。
慕晋北看着身前的小女人,视线落在小巧嫣红的唇瓣上。
没来由的,腹间一热。
步步紧逼。
硬生生把她挤在他和橱柜之间。
“背着苏青禾?”
“我可背不动她!”
修长如玉的指尖托住她尖细的下巴,轻轻摩挲。
“老提她做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比较喜欢她?”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透着轻佻,看向她的眼神里也带了几分探究。
似乎要望进她的心底里去。
那样的眼神,看得时念心尖儿乱跳。
像是煮开了的沸水。
“慕晋北,你放开我!”
因为爷爷和孩子都在,不想让他们看到自己和慕晋北纠缠不清,她一直压着嗓子。
“你现在这样做,是调戏良家妇女,我可以告你骚扰!”
尽管慕晋北笑意盈盈,她还是觉得有被羞辱到。
他和她是正常夫妻的时候,慕晋北从来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话。
到了这会儿,突然过来调戏她,把她当什么?
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宠物?
呵呵……
对不起,那是以前的时念,不是现在!
慕晋北没想到竟然惹她生气,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儿,没来由的放软了语气。
“以后!!”
“不会再有苏青禾!”
他声音不大,却透着郑重与坚毅。
那样的声音,听在时念耳朵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慕晋北会不在意苏青禾?
开什么国际玩笑!
这句话明明都是最简单的汉字,可她却半点也听不懂。
更不知道慕晋北在玩什么把戏。
抬脚,用力踩在他的脚尖上,恶声恶气道:“我不管你在说什么!”
“现在,你给我让开!我要出去!”
慕晋北怕惹怒她,不敢有太过分的举动,只得退到一旁。
眼睁睁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自自己身旁走过。
老爷子还在和烁烁下棋,眼角的余光却是时不时看向这边。
当他看到慕晋北一脸无奈看着时念经过时,又在心底暗骂:什么玩意儿!猪都比慕晋北聪明!
狗东西是想气死他这个老人家吗?
放点好吃的在猪鼻子前头,猪都能拱到时念!
时念没心思管慕晋北是不是失落,更不想在意他的情绪,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全然没把他当回事。
慕晋北看着认真包饺子的时念,头疼。
她怎么油盐不进?
―――――
傍晚的时候,下起了雨。
顷刻之间,将整座城市笼罩在雨帘里。
北风一吹,冷意又添三分。
时念站在门前,看着下个不停的雨,频频皱眉。
老爷子看她老是盯着雨发呆,强势的下命了令:“不用看了!”
“今儿这雨不会停了!你和烁烁都不许走!”
“楼上你的房间还在,什么都没动过,回头你还住那里!”
时念犹疑:“这……”
如果是在以前,她和慕晋北是夫妻关系,住在这里,无可厚非。
可是现在,她和慕晋北已经没有关系,再住这里,太不合适了吧?
老爷子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怎么?”
“你还想不认我这个爷爷?!”
时念还能说什么?
老爷子都发火了,他那么疼爱她,她有拒绝的权利么?
烁烁高兴的直跳:“太好喽!”
“我可以和太爷爷继续下棋喽!”
时念望着那一老一小,眸光温柔。
冷不丁对上慕晋北的眼。
那人正凝着她,墨色的瞳仁里只有一个她。
那样专注的眼神,是她从不曾在他眼里看到过的。
时念被他那样的眼神晃了神。
急忙撇开脸,看向别处。
一颗心却是扑腾的厉害。
入了夜之后,雨下的更大了。
时念给烁烁洗完澡,在儿童房里给他讲故事。
小孩子白天玩了整整一天,早就累了。
故事还没讲完,他就睡着了。
时念轻手轻脚起身,在孩子嫩生生的小脸儿上亲了一下。
低声对他说:“晚安,我的宝贝。”
慢慢退出孩子房间,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
令人吃惊的是……
慕晋北竟然靠在她床头,正翻看着她曾经看过的某本杂志。
听到脚步声,男人抬头,朝这边望过来。
四目相对。
时念只觉得惊悚,急忙低头查检自己的睡衣。
硬是裹得密不透风,才看向他:“这是我的房间,你出去!”
“慕晋北,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儿猥琐?大半夜爬上我的床,有毛病吧你!”
她不知道这人发什么疯,只知道他看她的眼神太过危险。
让她有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慕晋北没有下床。
换个姿势,匀称笔直的大长腿抬起,压在另一条腿上。
目光灼灼望着时念。
脚尖在空中画着优美的弧度,慵懒又惬意。
“谁说我有病?”
“我哪里有病?”
沈北川说了:追女人,脸皮要足够厚,得不要脸。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撵你不走。
时念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赖皮,气不打一处来。
上前一步,试图把他从床上拽起来。
“你给我走!”
那人就势一拉,时念便落入他怀里,脸埋在他胸膛上。
慕晋北趁势将人搂在怀里。
“我要走了,怎么证明我没毛病?”
时念气得磨牙,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从前那个高冷又孤傲的慕晋北哪里去了?
赖在她这里算什么!
时念想从他身上起来,那人不给她机会,硬是把她压在胸前。
冲她笑的碧月羞花。
在她耳畔吹一口气:“念念,我有没有毛病?你不清楚?”
“这么多年在床上,咱们是多么的锲合,你忘了?”
夫妻多年,他知道耳垂是她的敏感点,便肆意在她耳尖上蹭来蹭去。
引得时念一阵阵颤栗。
耳后奶白色的皮肤泛起一层小米粒。
时念快要被这人逼疯,气得拿指甲挠他。
“慕晋北,你给我走!”
“再不走,我就告诉苏青禾了!”
那人勾唇一笑,继续进攻她的耳垂。
“哦?”
“你准备怎么告诉她?”
“像我这样?”
说着,含住那圆润如珍珠般的耳垂,轻咬。
有些人是经不起念叨的。
就在时念念及苏青禾的名字时,慕晋北的手机响了起来。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跳动着三个字:苏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