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明天对于流金岁月娱乐城来说,至关重要。
当晚,关门歇业后,孟总、张总再次召集所有人开会。
据刘华林说,在这之前,场子里许久没开会了。
近两个月来,由于那帮家伙频繁赢钱,使场子里的气氛空前紧张。
每年七、八月间,孟家都会对名下的所有场子进行考核,弄清营收情况。
流金岁月娱乐城亏钱是肯定的,明天再出岔子,孟箬兮将失去对场子的控制权。
会议时间并不长,也就二十分钟左右。
孟总亲自做动员工作,要求所有人明晚全力以赴,打好这场硬仗。
情真意切!
我注意到,她在说话时,张文江满脸不以为然之色。
作为孟家赘婿,按说他该比孟箬兮更为上心才对。
大老板若是接手流金岁月娱乐城,孟箬兮是他的亲妹妹,并不会受太大冲击。
张文江要想继续掌管场子里,几乎是不可能的。
他非但没有任何着急之意,反倒一脸淡定。
这让人很不解。
“明晚的事就拜托大家了!”
孟总沉声道,“只要能顺利度过这关,我给每个人封个大大的红包!”
众人听后,纷纷出声叫好。
散会后,我和刘华林快步向门外走去。
我们决定好好收拾龚标一下,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临出门时,我听赵强招呼龚标去吃烧烤,便多留了个心眼。
刘华林有辆二手的破捷达,我见他将车停在树荫下,连忙快步走过去。
上车后,他立即将车启动,刚要挂挡,我低声说
“刘哥,不急,他们去吃烧烤了!”
“哦,你确定?”
刘华林问。
我轻点一下头,道
“我亲耳听见赵强和龚标说的,错不了!”
“那就好!”
刘华林出声道,“我们去他家楼下等,他喝多酒,更容易行事。”
我点头表示赞同。
龚标租住的小区离娱乐城不远,只有五分钟车程。
“刘哥,你坐在车里,见到他回来,打我手机。”
我低声道。
“不急,赖子!”
刘华林笃定的说,“他们去撸串,没有一、两个小时不会结束。”
我听后,这才回过神来。
“那就不用着急了,来,刘哥,抽支烟!”
我递了一支烟过去。
刘华林也没客气,接过烟,点上火,喷云吐雾起来。
我们俩在车上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时间飞逝。
“刘哥,一点了,我先过去了。”
我低声道,“三号楼二单元,没错吧?”
“没错!”
刘华林点头应道,“你先将道具准备好,今晚,吓死那龟儿子!”
我冲他做了个的手势,拿着道具,推开车门下了车。
今晚,我们俩扮作黑白无常,好好吓一吓龚标。
我走到三号楼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身,将一身宽大的白衣穿在身上,脸上戴着雪白的面具,长长的胡须直到胸前。
我若是喝的晕乎乎的,看到这形象一定会被吓个半死。
龚标未必强过我,今晚一定要吓死他。
半小时后,手机依然没有动静,我有点按捺不住了。
“不会手机没电了吧?”
想到这,我连忙伸手掏出手机。
当见到并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为防止惊扰到周围的住户,我特意将手机调到了震动状态。
当见到刘华林的来电后,我知道龚标回来了,伸手摁下取消键。
我抬眼紧盯着不远处的小区主干道,片刻之后,只见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走过来。
从龚标的摇摇晃晃的走路姿势来看,今晚他绝对没少喝。
他喝多了,更便于我们行事。
我的嘴角露出几分阴冷的笑意,活动了一下手脚,准备粉墨登场。
我虽做好了充足准备,但并未急于行动。
刘华林虽事先打电话过来示意,但我还是要先确认一下来人是不是龚标。
我到娱乐城满打满算不过两天,在昏暗的路灯下,要想认准龚标,并不容易。
深更半夜,我这形象能将人吓人。
若是找错对象,可是要出事的。
我两眼紧盯着来人,借助昏暗的路灯光,看清了走过来的正是龚标。
呜――
呜呜――
我吹着刘华林给我的道具口哨,发出怪异的声音。
龚标猛的停下脚步,四处张望。
我强忍住笑意,继续吹口哨,然后迈着夸张的步伐,从黑暗中走出来。
“龚标,你死期到了!”
我捏着嗓子,发出怪异的声音,“拿……命……来!”
“谁……谁呀?”
龚标脸色煞白,结结巴巴的问,“你是什么人?”
“你连我鼎鼎大名的白无常都不认识?”
我压低声音道,“你的死期到了,跟我走――”
配合着夸张的语调,我伸手向龚标抓去。
我手上戴着长长的指甲道具,与修炼九阴白骨爪的梅超风有几分神似。
龚标喝了不少酒,原先走路就不利索。
看见我伸出长长指甲的手伸过去,吓坏了,迅速向后退。
我带着道具,无法快步追赶,心急不已。
就在这时,刘华林及时赶到。
“龚标,你不想跟他走,那就跟你黑爷爷走,桀桀!”
刘华林发出刺耳的笑声。
他的形象比我更恐怖,身穿宽大黑袍,长发披散着,满脸黝黑,口中吐出足有一尺长的猩红舌头。
龚标听到身后传来恐怖的笑声,下意识转过头去。
当见到扮作黑无常的刘华林后,吓得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我虽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想象出他被吓的魂不附体的样子。
“跟我走吧!”
我冷声道,“我带你上刀山,下油锅,嘿嘿!”
“你还是和我走!”
刘华林出声说,“我带你油锅里洗澡,可舒爽了,桀桀!”
面对我们俩的前后夹击,龚标无处可逃,腿一软,瘫倒在地。
“两位无常老爷,我今年才二十四,年轻力壮,没到跟你们走的时候呢!”
龚标急声道,“你们高抬贵手,饶……饶了我吧!”
“你才二十四,不对吧?”
刘华林沉声说,“虚报生辰年岁,可是要下拔舌地狱的。”
“真的,黑爷爷!”
龚标急声道,“不信,我有身份证,您请过目!”
说到这,龚标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拿出身份证递过来。
他吓坏了,双手颤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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