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好好一呛,面色有点窘迫。
可是转念一想,这是她自己写的书,她自己写出来的男二,她现在还是女主,她想找谁就找谁,找谢嘉辞也是为了他好!
陈好好眼神躲闪了一下:“你少血口喷人!我来找嘉辞哥是想告诉他关于他身世的事情的,我哪儿有跟你抢人!”
陈好好说完又小声嘀咕:“再说了,你要是有信心的话,怎么还会怕别人强”
陆清清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陈好好,“我没信心,我怕你抢”
“都什么年代了家里连个镜子都买不起看看你的模样再看看我的模样,我对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陈好好气得太阳穴突突跳。
可她不得不承认,陆清清这女人真的莫名其妙的就是长得比她要好看许多,皮肤白得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别提多水灵了。
想到这儿她就更生气了,分明她才是这个世界的女主,凭什么陆清清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炮灰会长得比她还好看!
陆清清看见陈好好咬牙切齿的表情就更开心的,摇头晃脑的对她笑:“看,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嘛。”
陆清清来了,谢嘉辞也懒得再搭理陈好好了,她不是什么大人物,掀不起风浪来,应该最多也就是对自己有几分不正的心思。
陆清清临走之前还恶狠狠地威胁她:“以后离我男人远点,不然我就去你家门口贴大字报!”
陆清清和谢嘉辞牵着的手一直没有放开。
陆清清因为在陈好好面前出了一口恶气,而自顾自地高兴,谢嘉辞看她没提,自己也就乐得手心有这样一个暖暖的小东西牵着。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陆清清才想起来,嗔怪他一眼:“我都忘了问你今天去看郭老怎么样了,你看你这人也不知道主动跟我说!”
谢嘉辞笑笑:“我看你挺高兴的。”
这倒是。
不过这是重点吗!
陆清清白了他一眼,谢嘉辞会意主动交代:
“钱已经还给郭老,他也收下了,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
陆清清长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欠人钱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总觉得心头像是压了一座大山一样。
等进家门的时候,陆清清走快了一步,将小手从谢嘉辞手里抽出来。
手心猛地一空。
两个人还都有点不适应。
京市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陆清清就一直盘算着要回龙广县。
谢老太还是有点难舍故乡:“清清啊,你们就不能一直留在京市不回去吗”
陆清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安慰她:“奶奶,我得回龙广县去考试呀,而且我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家,我家那边也很多事等着处理呢,您跟着我们过去住一段时间的,等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就又回来啦!”
谢老太在京市生活了一辈子,猛地要离开故土还是觉得有点不习惯,内心做了好几番挣扎才同意跟着他们一起去龙广县住一段时间。
走的前一天,陆清清跟谢嘉辞一起出门去买菜。
两人提着肉和菜,刚一拐弯,喋喋不休的陆清清就被谢嘉辞忽然抱在怀里转了个圈靠在墙上壁咚。
陆清清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甚至耳朵尖都是红红的,贴着谢嘉辞的胸膛一动不敢动。
“谢......”
“嘘。”
直到过了好几分钟,谢嘉辞转头朝着那边看了几眼,确认没人了才跟陆清清分开贴在一起的身体。
谢嘉辞原本以为现在天天跟陆清清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她肯定不再像是从前那副小兔子模样了,谁成想低头一看,这人连耳朵根都是红的。
谢嘉辞不由得嗤笑一声,摸了摸陆清清的耳朵根,“这么热”
陆清清赶忙用手扇了扇风,还故作镇定:
“可不是么,这天也太热了!你说你啊,刚才一声不吭地就贴过来还不让我问,都热死我了!”
谢嘉辞知道她总会莫名其妙地害羞,也不故意去逗她,解释道:
“刚才瞧见范林了,我怕他会认出我们来,所以才藏了一下。”
陆清清微张小嘴:“范林”
“但是他应该是只认识我不认识你的,当初他要是有你的照片的话,也就不会还要反复去打听了。”
谢嘉辞摇摇头:“他当时没有,但是上次在龙广县他们围堵我和刘一鸣的那次就能看出来,已经拿到我们的照片了。”
陆清清不由得更警惕了一分,现在走在路上都时时刻刻注意着身边有没有那种衣着奇怪看上去就不正常的人。
回到家里之后陆清清主厨,谢嘉辞打下手,在厨屋里忙活了半天,端出来一大桌子菜。
到饭点的时候,刘一鸣像是闻着味儿来的一样。
“嫂子,我这来的还真是时候,今天又有口福喽!”
谢嘉辞笑骂:“你倒是会挑时候。”
刘一鸣嘴甜地跟谢老太问好,又把从家里带来的一大罐奶粉放到桌子上。
“这是我哥从外面弄回来的,说是进口的,大人孩子都能喝,我就给带过来了,冬冬能喝,奶奶也能喝,都补补身子。”
他平常在陆清清家里没少蹭东西,之前在龙广县住的那段时间更是蹭吃蹭喝的,所以现在一有点什么东西,就恨不得全都搬过来才好。
陆清清也不跟他假意客气,“冬冬,还不谢谢你一鸣叔叔”
在饭桌上坐下之后,谢嘉辞才跟刘一鸣说:“我们明天就准备回龙广县了,你就先留在京市”
刘一鸣犹豫了。
他的本意就是跟着谢嘉辞,谢嘉辞去哪儿他就去那儿。
但是之前在村里当知青还好,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工作,现在呆在龙广县完全是白吃白喝的呆在人家家里,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可要是不回去,他又有点想念那个大大咧咧总爱啃着苹果的女孩。
谢嘉辞看透他心里的想法,点他一句:“该立业了,别总跟着我混荡。”
刘一鸣喝了一口汤,“好,我留在京市。”
第二天。
谢嘉辞和陆清清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火车。
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走的时候大包小包。
主要是因为谢老太害怕他们那儿东西不齐全,连筷子还有枕巾都要自己带上。
刘一鸣送他们离开,临走前欲言又止。
谢嘉辞主动问:“用不用带话”
刘一鸣犹豫再三,从兜里把一封信掏出来:“谢哥,你帮我把这个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