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比比谁更绿茶
饶是未央如何凄厉地喊叫。
她也无法阻止众位仙家,看向她放出来的记忆光轴的画面。
记忆光轴里放出来的,当然不是不久前她和千音的对话。
而是藏在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是她对离淡、上旭和殊倾三人比较时的心历路程。
这些本该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事情,却被放进了记忆光轴里。
就好像她脱光了衣服,被所有人围观一样。
就算在座的各位都是神仙。
也被如此戏剧性的反转给激发出了内心的八卦情绪。
他们不由得热烈地讨论起来。
“她刚才说了一大堆,不是都在说,是千音仙子对太子、战神和离淡上神有想法吗不是在说,是千音仙子想要霍乱天界吗怎么说到最后,当她把所谓的‘证据’放出来后,却是验证了她自己的龌龊想法呢”
“就是啊!果然凡人就是凡人,她突然从人界来到天界,当然会被我们天界的骄子迷了眼睛。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居然这么贪婪,竟然想每个骄子都沾染。而且更可恨的是,她还把殊倾太子和上旭战神说的那么一文不值!”
“哼!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不成要我说,殊倾太子和上旭战神对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意思。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她还选择离淡上神她有什么脸面和资格选择离淡上神不过是一介凡人而已,离淡上神怎么可能放着天界这么多优秀的女仙不选,反而娶她我看她是做梦还没清醒!”
“她一定是嫉妒千音仙子吧!要说天界最优秀的女仙,千音仙子敢称第二,就没人再敢称第一。难怪她刚才要那么抹黑千音仙子,她就是想用那些话来挑起天界的内斗!”
“我猜,她一定是不知道该怎么熟练运用记忆光轴,所以才会出这样的差错。也幸亏她只是一个凡人,否则她的阴谋诡计还真就实现了!现在她这样也是自讨苦吃,自作自受。不仅没能陷害成千音仙子,还把自己的真实想法暴露了!”
未央只感觉四面八方都是仙家们的议论。
这些议论声中,充满了对她的耻笑。
周围这些仙家看着她、指着她议论的脸,仿佛被放大了,在她的眼前晃动。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未央受不了自己的秘密被戳穿。
也受不了自己完美的计划出了差错。
她崩溃又绝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抱着自己的脑袋。
直接在大殿中央跪了下来。
王母端坐高台之上。
当她看见记忆光轴里的画面,是有关未央的时候。
她的心顿时松了下来。
同时,她也对自己刚才,有那么一些怀疑千音的心思感到愧疚。
她怎么能怀疑千音
千音是她的外侄女,是她的亲人。
她怎么能对千音产生哪怕一丁点的怀疑
王母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下次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要坚定地站在千音那一边。
想好后,王母板起一张脸。
她望着抱头蹲在地上的未央,威严地说:“凡人未央,你可知罪!”
王母的这一声质问,带着五成的威压。
直接把未央给压吐血。
“……王母,记忆光轴出错了。”
“凡女放进光轴里的记忆根本不是这一段,记忆光轴的记忆出现了差错!”
“凡女合理怀疑,是千音仙子动的手脚!”
未央转身,手指向站在一边的千音。
她染血的嘴唇抿起怨恨的弧度。
而千音则是一脸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表情。
她摇了摇头,同情道:“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不要做出让自己万劫不复的事情。”
“我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我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那样的话。”
“你的记忆里,根本就不会出现那一段场景。”
“那么,你又能拿什么记忆放进光轴里”
“未央,你是不是生病了”
“我承认,今天早上我确实让你去花圃处理。”
“虽然让你受伤不是我的本意。”
“但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而怨恨上了我。”
“那我现在当着众位仙家的面,当着王母和天帝的面。”
“我郑重地向你道歉。”
说完,千音真的向未央鞠了一躬。
从她弯腰鞠躬的角度来看,就可以看出她道歉的诚心。
这一幕,不由得令全场的仙家哗然。
在这些神仙的心里,神仙当然是高凡人一等。
可是现在,千音仙子竟然向凡人未央郑重道歉。
而且听千音仙子的话,她似乎并没有做错什么。
就算错了,也不是什么大错。
但她还是愿意放下面子。
在仙宴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跟未央道歉。
好多神仙心中既有怒意,又有欣赏感慨之意。
怒意,是冲未央去的。
欣赏和感慨,则是对着千音。
以前,虽然原主是王母的外侄女。
但为人嚣张高傲,喜欢用鼻孔看人。
所以风评和口碑都一般。
但是现在,“千音仙子”四个字,顿时深深地烙印在众位仙家的心里。
而且印象极佳。
年纪轻的神仙,春心萌动。
年纪大的神仙,已经开始思考家中是否有适龄的男儿。
这一波,千音大获全胜。
而承受了千音一鞠躬道歉的未央,她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她完全没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只知道,千音说的都是谎话!
千音这是在给她道歉吗
不!
千音这是在做给别人看!
“你撒谎!刚才我们明明说了那些话,你明明在我面前承认了你的想法!”
“你说,你就是想让他们三个都爱上你!”
未央又气又委屈。
她冲到离淡的身边,扯着离淡的衣袖说:“离淡上神,别人不相信我无所谓。”
“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千音对你真的图谋不轨,你能感觉到的。”
“你能感觉到的对不对”
离淡冷漠的眼眸看向未央。
然后,伸手将他的衣袖,从未央紧攥不放的手里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