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是你的啊,可是他怎么丢下你跑了,妹妹,以后可要看好自己的男人哟。”
“我要曝光你!”电话那头的唐梦婷气急败坏。
倪呈欢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笑出了声,觉得她的行为跟小学生向家长告状无异。
“你笑什么!”
倪呈欢抬起手看着漂亮的指甲,指甲上的珠子竟然被盛璟抠掉了,她啧了一声,心里骂盛璟有毛病,出声道:“我笑你傻啊。”
她一个小网红,拿什么斗,靠那十几万的粉丝么?真是蠢死了,就算倪呈欢不放过她,盛璟怎么可能放过她。
太可笑了。
“你——”唐梦婷气得说不出话来。
倪呈欢笑笑,“等你什么时候成熟一点再说吧,我有点累了,先这样。”而后挂断了电话。
她浑身难受,又躺了一会儿,而后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换了身衣服,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
果然,这种日夜颠倒的生活偶尔一次就行,长期这样,是会耽误了工作。
“倪总,S市那边打探到的消息,目前我们的分最高,有很大的希望胜出。”助理说着话,视线却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十一点半有一个会。”助理提醒着。
倪呈欢点头,注意到了他的视线,说:“嗯,知道了,你先把这些文件拿出去。”
“好。”助理抱着她桌上的一摞文件离开了。
她拿出包翻了翻,刚刚下车没注意,拿错了包,这个包里不装化妆品,她拎着车钥匙出了办公室。
“倪副总。”虞熙朝她笑了笑。
倪呈欢抬脚走进去,轻笑一声,“怎么每回碰见虞主管都是在电梯里,难不成是住在电梯里头了?”
她对任何跟倪旭关系好的人一向没好感。
电梯门关上,虞熙也懒得装了,“倪副总没必要阴阳怪气的,就是有些文件落在了车里了而已。”她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脖子上,神情微冷。
倪呈欢倚着电梯墙壁,捕捉到她眼底的那抹冷色,抬手摸了摸脖子,轻笑一声:“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虞主管了.....”
电梯门打开,虞熙没再接她的话,而是抬脚走了出去。
倪呈欢在车里化了个淡妆,并将脖子上的痕迹遮干净才下车。
她决定下次不会再让盛璟啃她脖子,遮起来麻烦,而且还很危险。
开完会后已经是十二点半,她本想休息的,昨晚实在折腾太晚了,萧代的电话打了过来。
“嗯,是我。”倪呈欢指尖轻点着桌面。
“唐宜只是去见了个亲戚。”萧代说。
倪呈欢蹙起眉,唐宜虚荣,不管见谁,出门都恨不得带个车队,见个不起眼的亲戚竟然亲自开车去。
“查那个亲戚。”
第二天结果出来,亲戚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家里困难,来找唐宜借钱的,萧代猜测唐宜自己去见亲戚,只是为了不让倪正贤知道。
但倪呈欢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萧代这个说法并不能说服她。
这两天她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把唐宜的那个亲戚查了个干净。
亡妻,有一对女儿,女儿在S市的一家金融公司上班,儿子先天疾病需要钱。
没查出任何问题,她不得不暂且放下了疑虑。
十二日,招标结果公布,倪呈欢和团队准备了半年的项目落败,盛氏成功拿下S市那块地皮的开发权。
输赢本是商场常事见的,但被各种乱七八糟的新闻媒体报道出来就不对味了,他们把这件事和上次的事件联系在了一起,造谣倪呈欢和盛璟再次私底下勾结。
这次闹得最厉害的还是肖衔的粉丝,都在为肖衔打抱不平,怎么就看上倪呈欢这个渣女了。
还有人大骂倪呈欢恋爱脑,损害公司的利益,把到手的肥羊拱手让人。
两家公司都积极的降了热度,没一会儿新闻就被压了下来,他们也都出来澄清了这件事。
当然,网络上是消停了,但倪呈欢就不好过了,股东们都闹着要将她罢免掉。
“你以为公司是什么地方,一个女孩子家家,整天乱搞,一点都不知道检点,你说说这是公司第几次给你擦屁股了!不知廉耻!”
又是上次那个老股东,倪呈欢看着他,眼底泛起冷意,将一只U盘甩在了老股东面前,“莫叔,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倪正贤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老股东,淡淡的问:“老莫,怎么回事?”
倪呈欢看着一脸慌乱的老莫,轻笑,“两千多万啊,莫叔,是您欠高利贷了,还是......你儿子欠高利贷了?”
在场的人皆屏声,目光投在了倪呈欢身上,有人小声议论着,“这个女人真狠。”
上次她就看这个老莫不顺眼,于是让倪然去查了他,巧的是,今天倪然就把资料给了她,所谓天时地利人和,这就不能怪她了。
老莫还想再辩解什么,倪呈欢干脆利落的报了警,没一会儿,老莫被带走了,她看着那些股东,笑了笑,“我可以回去了吗?”
那群人看着她在阳光下的笑容,莫名的胆寒,能坐上这个位置,身上多少是有点把柄的,要是被她盯上,再查出来,那绝对是不好过的。
倪正贤看了倪呈欢一眼,“先散了吧。”
倪呈欢倒不是珍惜这个小小的职位,只是她得爬高点,再高点,然后把他们有所谓的东西,都毁在他们面前。
倪旭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他朝倪呈欢冷笑一声,“迟早有一天你会滚出这个公司。”
倪呈欢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那你加油咯。”
她刚回到办公室,便接到了盛璟的电话。
“倪小姐,我都听说了,有点可惜,没看到你如何打那位股东的脸。”
倪呈欢接了一杯水,轻抿了一口,“盛总消息真灵啊。”
“现在我对倪小姐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他兀自说着。
倪呈欢轻笑一声,开玩笑道:“盛总不要这样。”
要是她十六七岁,也许就信了,甚至会义无反顾的跟他在一起;但她现在二十五岁,这种话早就听多了,根本无法在她心里掀起任何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