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外面传来了鞭炮声,卢运西装笔挺的从车上下来,手捧着鲜花,难得的脸上有点腼腆。
月月激动的大喊大叫,新郎官来了,我去要红包!
金都看着池烟从外面走了进来,周围的人有多,唯恐她伤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将月月放在地上,冲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池烟刚进到屋里,便察觉到人越来越多,房门很快就被关上,似是有人在等着要红包才能开门。
这一拥挤,池烟就站不稳,不知不觉间有人不断的后退,踩到了池烟的脚,对方人高马大的,她的脚踝跟断了一样的疼,差点眼泪没流下来。
就在她奋力的拔着自己的双脚的时候,对方又猛地撒开,她重心不稳,猛地往后跌去。
她的身后可是冰冷的木柜,尖锐的棱角下一秒就要戳进她纤细的腰肢里。
然后下一秒,她却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即便没有回头,那熟悉的感觉却还是让她认出了对方。
只是怀抱还是之前的那个,却清瘦的连骨头都能分得清楚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金都的声音里透露出责备之意。
池烟被他呵斥的有点心虚,没事,我身强体壮,我就觉得好玩,过来看看要红包的。
金都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你也想要红包?
池烟还没说话,却见他已经将她推到安全的墙角,等着!!
池烟看着他一副上战场的样子,不由得满脸的不解,等着什么??
然而下一秒,却见他已经越过众人,走到了贴着喜字的房门口,周围都是等着要红包的孩子们,他一过去,都吓得躲一边去。
房间是个旧门,上面有两块玻璃,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外面的情况。
卢运刚递进来了一堆红包,见金都走了过来,以为对方是来给自己开门的,忙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多谢金总。
谁知金都的手一下子按在门框上,红包。
卢运懵了,这可是金都啊,可不是块八毛能解决的人,只是按照他的性格,怎么可能无聊到跟小孩子一样要红包。
您要多少?卢运脸红心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拿着赎金接人的。
你觉得呢?金都慢慢启唇,他对这种东西素来没有概念。
卢运赶紧将自己和身边伴郎身上的红包搜刮一空,顺着门缝送了进来,好像古代给皇帝上供一样,这些够吗?
坐在床上的丁箐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这尊大佛究竟想要干什么,早知道就不让他过来了。
金都的手里捏着厚厚的红包,一旁的小朋友们眼巴巴的望着,大人们也都是满脸无语。
外面的卢运更是满头大汗,真的没有了!带的都在这里了!
金都点了点头,越过众人走向了池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厚厚的红包全递给了池烟。
池烟面红耳赤的赶紧将红包送给了周围的小朋友们,月月也伸手要了几个,自己只象征性的留下了一个。
周围人的目光才没有那么古怪了。
看着街坊们,池烟尴尬的道,我老公没有参加过这种婚礼,大家见谅啊!
有人窃窃私语,不是都结婚了吗,还说什么参加过婚礼,你当初没发红包吗?!
金都冷笑,没有。
这啥家庭条件啊,连红包都不给发一下。
他们哪里知道,金都的婚礼,那可都是有助理去办的,事无巨细,这种小事情自然不会经过他的手中的。
眼看着时间到了,房门也打开了,周围的起哄声又开
始了,不断的要求两位新人玩那些无聊的小游戏。
很快就有人开始给卢运出题,不过是些算术题,或是新娘子的喜好,大家都起哄热闹一下,但凡说错了便要喝一杯醋。
卢运可是律师,聪明的很,只见他对答如流,半天那几个纸杯里还是满满的。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有没有难一点的东西,你们这是放水吗?
月月果然是个爱凑热闹的孩子,跑过去,又糯糯的声音问,十五加二十等于多少。
周围人忙嫌弃道,这孩子瞎凑什么热闹,卧底吧!你能为难的了谁?
月月委屈巴巴的样子,手里攥着的红包也不怎么香了。
金都果然怒了,他的目光落在一个高中生身上,这孩子绝对是逃课过来的,身上还背着书包,踮着脚往里面看着。
你……金都声音还算温和,书包打开。
丁箐穿着婚纱坐在床上,笑的得意,哎呀,你们为难不了他的。
下一秒,却见金都走了过来,一张高数试卷递到了卢运的面前,还附赠一支笔,希望你能答满分。
卢运一看,这根本就是去年的高考题,就算将他一脚踹回亲妈肚子里重新生一遍,也不能答满分啊。
丁箐也是满脸无语,要不就随便一题吧,要不时间不够,选择题……
却见金都面无表情的将试卷翻了过来,那就最后一道大题。
卢运蹲在床边,拿着笔在上面勾勾画画,那陌生的几何图案,简直是离了大谱了,我不会。
月月蹦蹦跳跳的,那就喝醋吧!
丁箐这才意识到,金都这是来给女儿报仇的,果然还是那个睚眦必报的金都啊。
她看向池烟,却见对方安安静静的躲在墙角,顿时想要整一整金都了。
卢运拿着醋喝了起来,一张脸皱成了一团,却一点怨言也没有,没想到最难缠的人竟然是金都,不是过来帮忙的吗?
而就在这个时候,下一个环节又开始了。
这千奇百怪的项目,比春晚有意思多了。
却见一个中年女人拿着一个苹果过来,上面拴着一个红绳,笑着道来吧,两个人咬到了才算成,平平安安的。
很快卢运和丁箐就凑了过来,那苹果放在两人的中间,等两个人要吃的时候,对方故意往上一扯,很容易两个人就能亲到一起。
丁箐很快就羞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