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倾聿威胁她:「你要是不吃,我就喂你,口对口。」
温今无动于衷,对于他说的话,没有太大反应。
「今今,你再不理我,我真的开始了。」
温今还是不搭理他,她身心俱疲,没有心情搭理他,他爱怎么样就怎样,如果他真的要乱来,她又抗拒不了。
从侧面说明一件事,他还是任意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温今不想把精力用在他这样的人身上。
萧倾聿真的口对口喂她,汤汁从唇角溢出,两个人面对面,距离很近,呼吸也很近,可是温今没有多余的什么情绪,就只是望着他,唇角勾起了一股淡然的笑。
「笑什么。」萧倾聿问她。
温今嘲讽说道:「你让我觉得好笑。」
萧倾聿说:「不管怎么样,只要你笑了就好。」
温今闭上眼,「我不想吃东西,除非你让我走。」
「我要是放你走了,你以后还会回来吗?」
温今说:「那是以后的事。」
萧倾聿握紧她的手,「那我不想你走。」
「有必要吗?」温今已经说累了,真就是有必要吗,非得反复说一件事,她的态度不是很明确吗,「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一时间,萧倾聿没说话,最后摸了摸她的头发:」算了,那我先不说这事了,你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温今缓慢闭上眼。
萧倾聿过了会出去了,他一走,病房清静不少,她难得可以松口气,可是想到孩子,都这么久了,孩子应该想她了,她便起来,再三确认萧倾聿不在,她找护工借了手机想打电话联系顾北。
她再三恳求护工不要跟萧倾聿说,护工虽然不清楚她的苦衷,还是答应了。
温今如愿联系上顾北,听到顾北的声音,她差一点哭出来,还好忍住了,她说:「对不起,对不起,顾北哥,我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
「不会。」
「这段时间还是需要您帮忙照顾孩子,我暂时脱不开身。」
顾北挺心疼她的,温声说:「没事,怕什么,小问题。孩子有我在你就放心,不过孩子她想你了,睡觉前吵着要妈妈。」
温今听到这,泪流满面,极度奔溃,她很愧疚,没能把她留在身边照顾,而是让她出去吃这么多苦头。
顾北问她这几天如何,温今报喜不报忧,「萧倾聿一直让我把孩子交出来,我不答应,他就不放我走,不过我答应了他更不会放我走,所以我不能答应,我也一直没说。」
「你现在在哪里,要不这样,我想办法把你带出来。」
顾北的好意,温今心领了,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妥,而且被萧倾聿发现,很可能被他发现,那还是算了。.z.br>
她很怕再惹萧倾聿不悦,会连累身边帮助她的人,顾北是这样,还有顾北的女朋友。
她已经给顾北添了不少麻烦,这次无论如何都得由她自己跟萧倾聿解决。
这是她和萧倾聿之间的纷争,得由他们俩解决清楚。
当天晚上,萧倾聿一身酒气回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看到温今躺在床上,他走了过去,护工不在,就坐在床边,他目光幽幽望着床上沉睡的人儿,是他朝思暮想了两年的人,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她却如此抗拒,说什么都不接受他!
明明他们俩之间孩子都有了,她却不想让他看孩子一眼,宁可交给顾北。
「今今,别那么残忍,连个孩子都不让我看一眼,她出生两年,我连她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我是有不好
的地方,你跟我说,我改好不好,我都改掉。」
「只要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像是在呢喃,也不管温今有没有醒。
就算温今没听见都好,他都想把话说出来,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告诉她。
甚至这会还有些卑微,不断哀求着她。
请她行行好,对他不要那么狠心。
他真的很爱她,掏心窝的爱。
但她现在已经不相信他了,他说再多,她也不信。
他吻上她的唇,慢慢碾磨,深情款款,像是呵护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美好,纵然她没有回应,他也深爱无比。
他撬开她的牙关,小心探了进去,他都忘了他喝了酒,酒味很浓,把人给吵醒了。
温今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推开他的肩膀,恶狠狠盯着他,却没有说话,她的胸口快速起伏,伸手擦了擦唇,想要擦掉他残留的气息,她是真的恨他,眼里哪里还有半分爱意,只有滔天的恨意!
萧倾聿如梦初醒,随即展颜一笑:「我吵醒你了是不是。」
「萧倾聿,我不是你随随便便发泄的人。你要是想,可以去找别人,别碰我。」
她现在生病,他还禽兽。
温今气的牙痒痒,不想再看见他。
还好她身体没恢复,这要是恢复了,还不知道他是不是立刻办了。
萧倾聿习惯她满身的刺,「我喝多了,抱歉,看到你,没忍住,想和你亲亲。」
真是厚颜无耻!
温今理都不想理他!
萧倾聿稍微清醒一点,离开病房,但同时安排了人在病房门口守着,生怕她离开。
第二天一早医生和护士来查房,随意聊天时聊到了她做手术那会,她男朋友寸步不离。
温今攥紧被子,并未说话。
「你男朋友对你是真不错,我看了都羡慕。」
温今还是没说话,她勉强笑笑,心里一片荒凉。
大家都觉得萧倾聿对她好,可摆在他们俩中间的不是好就没事了。
她是喜欢萧倾聿,不然不会留下这个孩子。
但她不会和他在一起,她已经彻底放弃他了,孩子也跟他没关系,她无所谓了!
萧倾聿是第二天早上过来看她的,一身西装革履,衬得气场强大,身姿俊朗,他的长相不显年纪,只让人觉得成熟稳重,气质愈发内敛,喜怒不形于色。
小护士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温今却不感冒,她强迫自己不要被他的外表欺骗了,她已然把他当成可有可无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