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是!”众人齐声答应。
楚晶蓝的面色却微微变了变,安子迁淡淡一笑,拉着她便上了马车,两人坐定之后,他见她一直看着他,他浅浅一笑道:“他们五人行事谨慎小心,也有经商之才,你就不用担心了。”
“他们必竟都是江湖中人,让他们打理米铺只怕会有诸多不妥之处。”楚晶蓝有些担心地道。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安子迁微微一笑道:“他们虽然是江湖中人,但是都是极机敏的,你那一日不是告诉我府里想害你的真正凶手还没有找出来吗?那日后有他们在杭城,断然没有人再能伤到你一分。”
楚晶蓝的眸光微微转深,安子迁又缓缓地道:“我知道你想拔一些伙计过来帮我,但是我是一个男人,又哪里能躲到自己的女人身后?如果我事事都需要你去打点,我相信在父亲和母亲的眼里也必是对你极不放心的。”
楚晶蓝想起他上次在安夫人和安老爷面前说的话,心里又不禁有了三分了然,她轻叹道:“你整日在所有的人面前扮纨绔子弟,弄得时间长了,我虽然明明知道你有些本事却还是忍不住想为你打点,到今日才知道原来你比我想像中的要强大多。”
她是知道他是有本事的,只是平日里见他嘻嘻哈哈的时候比较多,所以在内心里不各不觉的将了他当做那种不成器的男子,可是他却从来都不是那不成器之人,他的本事在某种程度上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所以她才会想着替他从楚家调些人过来,好生培养杨昭,又想寻几个合用的伙计给他。
他从未拒绝她为他做事,所以她也一直认为他就需要她的帮忙,只是此时她才知道,他从未拒绝过她却并不是接受她的那些想法,他自己其实早已将一切准备好,根本就无需她的任何帮助。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安子迁轻拥着她道:“怎么呢?生气呢?”
“没有!”楚晶蓝看着他道:“是我把事情考虑的太过片面了,希望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安子迁看着她的眼睛道:“还说没有,明明就是已经生气了,倒也不是我故意想要瞒着你,只是这些事情原本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楚。而我平日里看到你为我谋划的种种,我心里当真是极开心的,所以一直也不愿意拒绝你。”
楚晶蓝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只是你日后还是将你心中的想法告诉我一声,我不想等你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布置好了再告诉我。”
“好!”安子迁嘻嘻笑道:“日后定不瞒你。”
“你好像还有事情没有告诉我。”楚晶蓝从他的怀里爬出来,看着他的眼睛道。
安子迁笑了笑后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的那些事情你早已知道的七七八八,我猜我的另一重身份你只怕是早就的猜到了,只是一直都不愿意去面对罢了,那么今日我便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的确就是万知楼的楼主,也就是江湖上传闻的银面阎罗。”
楚晶蓝听到万知楼楼主几个字时,心尖儿忍不住颤了一下,安子迁却轻轻一笑道:“别怕,你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的确。”楚晶蓝微低着头道:“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安子迁听她这么一说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凝,楚晶蓝却又轻声道:“我听闻银面阎罗杀人不眨眼,万知楼的总部也设在一个极为阴森的坟场。”
“听他们瞎说!”安子迁有些不悦地道:“日后得空得带你去一趟总部了,也省得你信那些人的胡说八道!至于杀人不眨眼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也极清楚,我不是那种残忍好杀之辈,说那些话全是那些为官不仁的贪官和狠厉的富人。”
楚晶蓝又看着他的目光一片幽深,安子迁又缓缓地道:“其实之前就有好几次要细细的告诉你万知楼的真正面目,却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就算是今日,我也不觉得是个合适的机会,但是之前就答应过你,只要你问起,我就一定会告诉你。”
楚晶蓝轻轻咬了咬唇,安子迁却又缓缓地道:“你不信我?”
“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楚晶蓝的眉眼微微一低后道。
安子迁轻轻的替她将额迹的发绾到耳后道:“你是知道这个事实的,只是不愿意想罢了。”
楚晶蓝扭头看着他,却见他那双如琉璃一般的眸子里满是温和的笑意,看起来竟她的心也跟着微微颤抖了起来,他伸手轻轻捧住她的脸,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
楚晶蓝轻轻避开他,却轻轻笑道:“拒我所知,万知楼里的财富富可敌国,难怪你看不上安府的家主之位。”
“我答应过你要得到安府的家主之位。”安子迁定定的看着她道:“那就必定不会食言。”
楚晶蓝轻轻咬了咬唇道:“我知道你很讨厌管理那些事情,其实你不用如此为难你自己的。”m.166xs.cc
“我没有为难我自己。”安子迁轻叹一口气后道:“我做了十来年的纨绔子弟,我们两人在别人的眼里是极不登对,而如今我也只是想让我自己看起来配得上你罢了。再说了,天天顶着两个身份生活,倒也是一件极麻烦的事情,日子久了,难免会有一些破绽。而安府如今是皇商,我真得到安府的家主之位,也能更好的安排万知楼的事情,皇商家主的身份对万知楼的楼主而言倒也是一个极好的掩饰。”
楚晶蓝之前的确听过银面阎罗的大名,但是却并不知道银面阎罗竟就是万知楼的楼主,她细细回想以前有乐辰景对安子迁说的话,再想起洛王对银面阎罗那重身份的态度,她心里就有了三分了然。果然如安子迁所言,她自己是早就知道的,只是不愿意想破那一层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