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亲亲密密地搂在一起,最后还是抵不住炎热,双双红着脸分开了,也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害羞。
兴许是气氛正好,骚话不断的叶蓁蓁也觉得难为情,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说道:休息得也差不多了,咱们继续走吧。
才刚站起来,就觉得脚心一阵钻心的痛,她脸色一白,崔维桢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才没让她倒下去。
怎么回事?是哪里不舒服吗?
叶蓁蓁摇头,让他扶着重新坐回石头上,才抬起右脚,道:好像是踩到什么东西,刺到脚了。
崔维桢低头一看,果然发现她绣鞋上插着一根木刺,估计是穿透鞋底刺进脚心了。
他连忙把木刺拔下来,又退下鞋袜,就见她白白嫩嫩的脚底出现一道血洞,还在不停地流着血,看起来格外地触目惊心。
崔维桢目光沉了沉,你坐着,我给你采药回来止血。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脚放在鞋面上,提醒她不要乱动才钻进林子里,再次出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把药草。这种药草叶蓁蓁也认得,在原主记忆里,村里人有什么磕碰都会采这种药草止血的。
明明是洁癖症重度患者,崔维桢这会儿却一点也不嫌弃药草脏,眼睛都不带眨地把药草塞进嘴里嚼碎,吐在从里衣撕下的一块布里,才小心翼翼地绑在叶蓁蓁脚上。
清凉的药草从伤口渗入,叶蓁蓁紧皱的眉头稍稍纾解,崔维桢见此,关心地问道,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叶蓁蓁动了动脚趾,不疼了。
崔维桢替她把鞋袜重新穿回去,说道:你脚受了伤,不能继续走山路,回去吧。
叶蓁蓁一脸纠结,可是,我想看你说的好地方。
是的,崔维桢带着她走这条小路,是因为他之前来过,还发现了个好地方,只是他故作神秘不愿意提前说,把叶蓁蓁的好奇心吊得足足的,不愿意半途而废。
崔维桢一脸不赞同,下次再带你来看。
下次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只是脚受了点伤,现在已经不疼了,没什么大问题,我还是想去看你说的惊喜。
叶蓁蓁甩着他的衣袖撒娇,你就带我去嘛,好不好?
崔维桢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叶蓁蓁继续纠缠,最后他实在受不住,叹了口气,终于妥协了,罢了,索性也不相距不远,就带你去吧。
就没见过好奇心这么旺盛的人,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不想让她失望。
他自觉地在她跟前蹲下,道:上来。
叶蓁蓁慢半拍才理解他的意思,立马兴奋地靠上他后背,亲昵地搂住他脖子,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上几分甜软,除了我爹,我还从未让人背过呢。
当然,这个爹是前世的老爸,别看叶先生人前是个严肃端庄的霸总,在家里也是个让宝贝女儿骑大马的二十四孝老爹呢。
崔维桢却抓错了重点,难不成你还想让外男背你?
叶蓁蓁:
您还真是个醋王。
不过看在他任劳任怨地背着她走路的份上,叶蓁蓁没和他杠,嘴巴比喝了蜜还甜,只想让你背。
崔维桢这才满意,背着她继续沿着山路走,他常年坚持锻炼,并非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能比拟的,因此走了一段路也不见累,甚至还能分出手替叶蓁蓁拨开横斜的枝桠,未曾让她受到半点剐蹭。
叶蓁蓁趴在他的后背上,青年的肩膀并不过分宽阔,却犹如山峦般稳重牢靠,有种被他纳入羽翼中的错觉,宛若倦鸟归林,泊船入港,此地是最心安处。
原本漂泊不定的内心渐渐安定下来,叶蓁蓁的脸颊靠在他颈窝处,轻柔地蹭了蹭,软软地说道:维桢,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又甜又软的声音在耳畔轻轻的响起,潮润的热气呼洒在耳郭上,带来一片片酥麻和痒意,在心底撩起一片涟漪。
崔维桢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低低的,好。
只闻虫鸣鸟叫的林道间,响起了女子清脆甜美的歌声,歌词虽然粗浅,但曲调活泼轻快,宛若百灵鸟清啼,带着勃发的生机和活力,与山间的青翠和葱荣融为一体,辨不出来时和归处,只愿徜徉不醒。
叶蓁蓁兴之所至,想到什么就唱什么,左右也没人知道她是否跑调,是否忘词,即便是哼着断断续续的曲儿,崔维桢也十分捧场,连道好听,她更是大受鼓舞,欢跃的音符在细胞中跳动,连脚尖都跳起了舞。
女子秀气又小巧的莲足被鸳鸯交颈的绣鞋包裹着,伴随着音乐的节拍一晃一晃,甚至还能看到小巧可爱的脚尖翘起小小的弧度,像是按捺不住雀跃似的,恨不得挣脱鞋面的包裹,沐浴春日倾洒的暖阳。
如果不是被他背着,蓁蓁这会儿怕是要忍不住起舞了。
想到她像只小鹿般蹦跳的场景,崔维桢忍不住露出笑意,心里想着,日后有机会,得让蓁蓁跳舞给他看,只是不知她会不会跳舞。
漫无边际的想法并没让叶蓁蓁知道,她这会儿见崔维桢额头渗出汗水,喘息也粗重许多,立马心疼地掏出帕子替他擦拭着汗水,说道:你累不累?要不我下来吧。我只伤了一只脚,蹦着走都可以。
还真当自己是小鹿了。
崔维桢轻轻一笑,不用,快到了。
叶蓁蓁心里欢快极了,又忍不住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感受到被娇宠的幸福,她娇声说道,你对我这般好,会把我宠坏的。
脚心不过是扎破皮罢了,就值得他这般小心翼翼,连路都不让走了,简直是把她捧在心尖宠了。
崔维桢:你会吗?
叶蓁蓁:会。
那宠坏就宠坏吧,我愿意。崔维桢如此说道。
叶蓁蓁脸上的笑容宛若春花绽放,娇艳不可方物,这可是你说的,就算是被宠坏了,我也赖定你了。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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