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仔细一看,只见叶氏美目微蹙,神色隐忍,很像是吃痛的样子,视线再往下一移,却见恪王的手臂紧紧禁锢着她的腰,其力气之大,甚至能看到上头曝起的青筋,对比他沉静如水的面庞,可谓是相当地隐忍了。
恪王果然恨她入骨。
连刚刚那番话,都充满了暗示和威胁,果然是自己的姬妾,只能自己欺负,不允许外人扫他面子?
叶蓁蓁本来还有些担心对方枉顾名声当街打人,现在被他这么一气,她的倔性子也冒出来了:就算是殿下不喜,我还是要继续把话说清楚,坊间对殿下与本夫人多有一些不实传言,您新纳的这位夫人长相做派实在不讨喜,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免不得又多出一些非议。在此奉劝殿下一句,您这位夫人打哪来,最好送回哪儿去,不然,您不要名声,我可还要脸呢。
所有人都惊讶于宁国夫人的大胆,特别是叶氏,她更是吃了一惊,连腰间的痛楚都忘记了,屏住呼吸观察着恪王的反应。
出乎意料的是,在她面前格外冷峻又不近人情的恪王,此时有其不同,他并未因为对方的冒犯而震怒,漆黑的眸底清晰地倒映着宁国夫人清丽的身影,格外地专注和执着,他问着:你不喜本王纳叶氏为妾?
声音紧绷而低沉,似乎暗含着别样的意味。
叶蓁蓁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她对叶氏的厌恶已经非常明显了,怎么到了恪王的嘴里,倒像是她在争风吃醋一样。
她拧了拧眉头:殿下纳什么人为妾都与我无关,只是您这位叶夫人着实冒犯到我了,今日看在您的面子上我可以宽恕她一次,下次若是再出现在我面前,我实在无法保证会做出什么失礼之事。
她这话骄横得很,态度更是无比地傲慢,叶氏听了,心里恨极,连忙楚楚可怜地朝恪王看去,期望对方能够给她主持公道——这么霸道的女子,怎么能惹人怜爱呢,只有像她这样
结果恪王连余光都没分给她一眼,脸色还由多云转晴,似是轻笑了一声,饶有兴致地问道:本王倒是想知道,夫人会有什么失礼之法?
叶蓁蓁:
这是在挑衅她吗?
叶蓁蓁微怒,冷笑道:我最近想要养一条狗,无论是用来打猎,还是驱赶那些不长眼色的小人,都是最合适不过了。
原来如此,本王知道了。
恪王唇角的笑意愈发明显,盯着她宜嗔宜喜的面容,语气也显得格外郑重:夫人尽管放心,本王方才就承诺过,绝不会让叶氏出现在你的面前,碍你的眼,还望夫人宽宏大量,看在她还算温柔体贴的份上,让她继续留在本王身边伺候吧。
叶蓁蓁:
恪王是被弹劾多了,脑子出现了问题吗?
谈个话都牛头不对马嘴,明明是很正常的话,经他说出来,怎么就透出一股子暧昧?
该不会是,这位殿下还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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