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祸根
舒夏休息了几天,韩琴给她各种进补,她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
12.24,宜动土。
舒夏到孙宅时,孙承正在院子里和3名工人说话。
5人前前后后进入宅子,卧室基本腾空了,床、梳妆台什么的临时摆在客厅。
3名工人戴上手套,抄起家伙什儿,开干。
舒夏、孙承立身卧室门口。
孙承横着手机,镜头对准天花板,录视频。
舒夏瞥一眼孙承,他是既害怕,又想留下证据。
随着工人一点一点地拆掉天花板,卧室的整个顶子全部挑下,露出内部结构。
舒夏和工人说:“3位师傅,帮我们瞧瞧,梁上有什么。”
3名工人依言,换着角度查看。
“那儿有东西,是一个黄纸包。”工人a瞅见了,拿手往里指。
舒夏:“帮忙拿下来。”
“拿的时候,不要改变它在上面的方位。”
干装修这一行的,别说怪事了,灵异事件也碰见过。
还没拿到黄纸包,3名工人已经有了不详之感,那里头包的绝对不是好东西!
工人b、c下地等。
工人a攀上梁,从逆着视线的房梁隔断背后拿起黄纸包,退下梯子。
舒夏的目光顺着黄纸包在梁上的位置笔直向下看,刚好是原来的床尾。
工人a保持着黄纸包的方位,移交给舒夏。
舒夏打开纸包。
瞧见里面的东西,孙承脑中“铮”地一响,身上的汗毛登时窄起来,当场大骂:“我艹!”
7根细长尖锐的针躺在黄纸包内,7个针尖的朝向,正是床头!
黄纸内部,有一行手写的字――五年后绝
工人b嘬一口牙花子,惊悚道:“孙老板,你得罪什么人了?对方要把你家往绝户了整!也忒毒了!”
孙承先惊,后怒。
在工人b讲完这话时,他已是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一阵青一阵黑,激动爆粗,“这tm是哪个#@^$*^$*#@#@^要害死我全家?!真tm#@^$*^$*#@#@^*#@!”
舒夏听着孙承跟这儿骂,她怔了怔,他都骂出花儿了。
此时,她发觉,自己的粗口语言竟是如此匮乏。
孙承骂得停不下来。
舒夏对3名工人说,“3位师傅,辛苦了。”
“暂时没你们的事了,你们先回去。”
“过几天装顶子时,你们再来。”
工人c:“行,姑娘,那我们先走了。”
“等你们通知。”
孙承鼻间呼哧呼哧喘粗气的骂完,跟舒夏说:“大少奶奶,我虽然不是什么脾气特别好的人,可礼数方面一向周全。就算生意上有摩擦,也能愉快的解决。”
“我想不出,谁会如此歹毒的害我们!”
舒夏摇一摇食指,“不一定非得是仇人。”
不是仇人?
孙承好像懂了,又好像没懂,“大少奶奶的意思是?”
舒夏点他,“你觉得,谁能接触到房梁,还不受人怀疑?”
孙承不需要想,直接回答,“当然是装修工……”
讲到这儿,他突然不说话了,脸色急剧而下,特别难看。
舒夏给他一个“你懂了吧”的眼神,道:“你们这栋别墅,当年装修时,一定发生过很不愉快的事。”
孙承的记忆退回5年前,他猛地瞠大眼睛,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打过一架!”
舒夏暗暗一声“我擦!”。
一个盖房的,一个干装修的,这两类人能不起冲突就不要起冲突,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孙承:“当时,我跟何柳忙,顾不过来,就让我小舅子何桧过来盯着。”
“何桧嫌工人进度慢,就和人吵架。”
“双方吵急了动手,何桧把一个工人的腿给打折了。”
了解到情况,舒夏耳边有了何柳的吐槽,‘我弟有时候气得我不行了,我就去温总的马场跑几圈泄泄火。’
何柳的弟弟确实是个闯祸精。
舒夏:“何姐开始不舒服时的头几天,肯定就是5年的时间到了。”
孙承算算日子,点头,“对,就是!”
舒夏挑明了说,“人活着,接触时间最多的就是住宅,阳宅的风水直接关系着主人往后的运势。”
“通常在盖房或者装修时,主人会选择好吃好喝的招待工人,就是怕工人给宅子动手脚,让人防不胜防。”
孙承万万没想到,这个祸根,是小舅子埋下来的!
他又气又恨,想立马去找小舅子算帐!
孙承请教,“大少奶奶,为什么我比何柳晚了那么久才开始出现症状?”
“为什么我闺女一点儿事也没有?”
舒夏:“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的生辰八字,但何姐的八字一定是最弱的,厄运会先挑八字弱的人下手。”
“你闺女没事,一方面是孩子的八字强于何姐,另一方面也是你救了她,你让她去老间儿那里先住着。”
孙承边听边点头,脸上写着三个字――我懂了
他问:“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么毒的诅咒,能不能化解?”
舒夏:“孙总准备一下和这7根一模一样的新针。28号,还是这个时间,叫工人过来装顶子。”
孙承迷糊,“这针不是招厄运的么,为什么还要7根新的?”
舒夏诡秘一笑,“针,可以害人,也能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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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孙家另一处宅子。
何柳喝了些汤,实在没胃口,保姆便扶着她躺下了。
似睡非醒间,何柳听见卧室有动静。
她撑开眼皮,见孙承回来了,有气无力地问:“家里情况怎么样?”大风小说
孙承将手机摔到床上,双手叉腰的在床边走来走去,愤怒地给妻子讲是怎么回事。
听罢,何柳撑着身体坐起,喘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何桧,嫌他没上进心,只知道出去玩儿。”
“我也承认,何桧有时确实不是个东西,可你不能把这种事扣他头上,拿他撒气。”
“发生几句口角,就把工人的腿打折了,我不相信他会做出那么没有分寸的事。”
孙承拿过手机,打开视频,扔给她,“你自己看!”
视频从拆天花板开始,到舒夏让孙承准备7根新针结束。
如果孙承是跟何柳光是用嘴说,何桧打折工人的腿,何柳可以不信。
但,孙承和舒夏也是这么说的,那就不对了!
何柳握着手机的手直抖,她将手机扣在床上,问孙承:“何桧当年,真的把工人的腿打折了?”
孙承一屁股坐在床尾,也不瞒了,“那个兔崽子闯完祸立马就给我打电话,叫我给他擦屁股,还不让我告诉你。”
“我想着,给工人好好治病,多赔些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什么的,事儿就过了。毕竟,咱也没不管。”
“谁能想到工人怀恨在心,暗中下毒手!”
夫妻俩正说着,走廊响起脚步声。
门推开,何桧走进卧室,“姐,你身体好点儿没有?”
此时见着何桧,夫妻俩的眼睛往外冒火!
孙承抄起枕头,狠狠地砸向何桧,“你个混账东西!给我滚出去!”
何桧躲开枕头,莫名其妙,“姐夫,我最近挺老实的,没闯祸啊。”
何柳用手指着弟弟,气得呼吸不畅,“你5年前是不是打折了工人的腿?!”
闻言,何桧的脸色就是一变。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把5年前的事翻出来,但他知道,他不跑的话,折的就是他的腿!
“那什么,姐,姐夫,我还有事,先走了!”
何桧一阵风似的没影了,他的反应说明一切。
何柳气得捂住嘴咳嗽,“咳咳咳咳!”
孙承后悔自己情绪激动了。
他立即来到床边,搂住妻子,轻拍她的背,哄道:“好了,好了,老婆,别生气了,你还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