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4 怨魂
舒夏贴完符咒,关了蒋家所有的窗户,并且从内上锁。
在这么高的楼层,却要锁住窗户,单伶对于未知的恐惧,心里一通扑腾。166小说
舒夏交待单伶,“你去附近的药店,买一些润喉糖、含片之类的,带消炎功效的也备一些。”
“趁着现在太阳没有落山,你快去快回。”
单伶捕捉到5个关键字――太阳没落山
她二话不说,拿了手机和伞,马上出门。
外头的雨,由小雨变成中雨,待单伶买回药,鞋和衣服都湿了。
吃饭时,舒夏叮嘱何柳、单伶、蒋栋,“大家每天,天大亮以后,才能出门。”
“太阳落山之前,必须回来。”
“到家后,不准再出门,外面的人也不许进来。”
“记住了么?”
这个规矩,3人用餐的动作就是一顿,随即,3人一起点头。
何柳好奇,“大少奶奶,如果出去的早了,或者回来的晚了,会怎么样?”
单伶、蒋栋盯住舒夏,他们也想知道。
舒夏不紧不慢,不轻不重地说:“也没什么大碍。”
“不过是被怨魂附体,死的更快罢了。”
蒋正宰杀半生,说他百鬼缠身太客气了,丧命在他手中的,已是不可估计。
想要他偿命的,可太多了。
何柳、单伶、蒋栋:“……”
此时此刻,母子二人感觉有脏东西趴到了他们的后背上,并且朝他们的后脖子吹气。
俩人后背僵直,脖子冰凉冰凉的!
何柳咽口唾液,“大少奶奶,我也会么?”
她不是蒋家的人啊。
舒夏:“你不会。”
何柳刚松口气,舒夏的后话来了,“在你开门关门时,会放入怨魂,要了蒋家三口的命。”
何柳、单伶、蒋栋:“……”
3人听明白了,怨魂,无孔不入。
只要逮着个机会,就得弄死蒋家的人。
晚饭后,舒夏带着单伶、蒋栋念佛号,念1000声为一遍。
在念佛号时,不方便同时计数,舒夏找了一个由寺院师父领念的视频,跟念。
视频时间30分钟,刚好1000声。
第1遍之后,舒夏便让单伶、蒋栋自行跟念了。
她推着自己的行李,走进一间卧室。
这套房子,四室一厅双卫浴,除去蒋家3人的两间,刚好舒夏一间,何柳一间。
舒夏落坐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抓紧处理一下工作。
这时,她才瞧见柯灼的微信,回复一个字:好
何柳坐在主卧床边,她手里端着一碗羹汤,一勺一勺的喂给醒来的蒋正。
蒋正眼中含泪,他抖动着嘴唇,将羹汤抿入口中。
何柳望着瘦的快皮包骨的学弟,心里不好受,安慰他,“大少奶奶会救你的,你死不了。”
“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听大少奶奶的话,按她说的做。”
蒋正眼窝深陷,声音嘶哑,有气无力,“学姐……我一定听话……”
单伶、蒋栋诚心诚意的念着佛号,突然,两人身后的窗户传来“嘣!”地一声。
那声音,像是什么硬物撞到了玻璃。
母子俩吓一跳,口中停止念佛号。
二人激灵一下子,迅速转身,看向发出声响的那扇窗户。
舒夏在房间内听见了外面的撞声,她来到客厅,对单伶、蒋栋说:“念佛号,别分心。”
单伶、蒋栋内心带着疑惑,继续念佛号。
何柳走出房间,问舒夏,“大少奶奶,刚才是什么声音?哪儿撞了?”
舒夏先不讲,“何姐,一会儿再说。”
她回房间,接着处理工作。
何柳也先回房了。
一刻钟后,“嘣!”又一声。
这回,是单伶、蒋栋侧边的窗户,依然是撞响声。
母子俩第二次停止念佛号,同时看向侧边,心里突突两下。
是什么东西在撞窗户?
何柳来至客厅,她走到窗户前,想拉开窗帘,看看是什么。
舒夏过来了就看见这一幕,出声阻止,“何姐,别拉窗帘,先让他们把这遍佛号念完。”
何柳的手已经挨到窗帘了,听话的收回手。
莫名的,单伶、蒋栋有一个预感,如果看了外面的东西,他们今天将不会有心思再念佛号了。
第3声,第4声,第5声……
撞声一开始是在客厅,后来就散开了,整套房子的玻璃随机撞响,不一定是哪处。
这声音太诡异了!
单伶、蒋栋心跳加速,心神不宁的念着佛号,两个人是慌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外头?!
主卧,晕晕而睡的蒋正吓醒了。
他听着玻璃“嘣!嘣!”地撞响,全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
恐惧由心而生,他扯着喉咙,用力地喊,“学姐,学姐。”
何柳面带惊悚的推门进来。
蒋正着急地问:“学姐,单伶呢?小栋呢?”
何柳往主卧敞开的门口看,“他们在客厅念佛号,他们没事,我和大少奶奶都在呢,你别担心。”
蒋正:“学姐你听,窗户外头有东西,一直在撞玻璃。”
何柳:“我知道,我们也听见了。”
“要等会儿才能知道是什么,你先不要慌。”
单伶、蒋栋在频繁的撞响声中,念完了佛号,关掉视频。
随后,所有人集中在主卧。
舒夏立身窗前,手放在窗帘上,对何柳4人说:“现在,我让你们看看是什么。”
4人紧张的盯着窗帘。
尤其蒋正,他的心,都到嗓子眼了。
舒夏“呼啦”一下,没有过渡,直接拉开窗帘,猛地暴露出窗户。
5人眼前,最先是窗外漆黑的夜空,再来是一条条白色的东西不停的徘徊着。
没了窗帘遮挡,白色东西们瞧见蒋正后,疯了似的,朝窗户上撞,一时间,“嘣嘣嘣嘣”的声音不绝于耳。
白色东西生出了一张张脸孔,猪、羊、牛、鸡、鹅什么都有。
动物们的脸孔,狰狞扭曲的贴在玻璃上,煞是恐怖!
何柳、单伶、蒋栋哪里见过如此情景,3人吓的哨儿一般的尖叫,“啊啊啊啊啊――”
蒋正瞅着外头那些死在他手中的动物,感觉让人掐住了脖子,呼吸困难。
他家做的就是屠宰的生意,从小到大,他一直没觉得有什么。
直至,他‘病’了,才切身的体会到,自己的杀孽。
舒夏环视4人,拉上窗帘。
让他们看看得了,免得夜里睡不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