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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2 让我跟她走

  风水师给简竹放了黄符以后,她没再出现自残的行为了。

  不过,她改做噩梦了,天天晚上挥胳膊蹬腿的,叫得还特惨。

  一开始,简竹醒过来,只是后怕,庆幸自己还活着。

  后来,她夜夜噩梦,休息不好,精神开始恍惚。

  再往后,她变得神经兮兮的。

  警方怕简竹再来个自杀,夜里从一名警察守着,加增到两名警察,让警察之间也有个照应。

  警A躺在沙发上,他先睡上半宿,下半宿替警B。

  病房内开着灯,警B坐在床前,握着手机浏览新闻,打发时间。

  24点刚过,简竹忽然睁开眼睛,无声无息的坐了起来。

  见状,警B摁灭了手机屏幕,将手机揣进外套兜里,盯住简竹。

  简竹现在的样子,让他想起同事先前经历过的,她给自己割腕了。

  她不会又想自残吧?

  警B一边盯着简竹,一边轻轻起身,他靠近沙发,用手推推警A。

  警A眯着眼睛,醒了。

  警B小声,“你看简竹。”

  警A朝简竹看去,她直勾勾地瞧着床尾的方向。

  他坐起,和警B一起扫视床尾,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二人回到椅子,落坐。

  简竹那个神经质的样子,警AB没敢惊动她,就在床前看着。

  一刻钟过去了……

  半小时过去了……

  简竹始终保持着注视床尾,没讲一个字,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被定住了。

  要不是她会眨眼睛,就和蜡像似的。

  警A低声问:“简竹,你在看什么?”

  简竹用指尖点一点床尾的方向,悄悄地说:“你们没看见,床尾坐着一个小姑娘么?”

  “她已经在那儿坐半天了。”

  小姑娘?

  警AB又看一圈床尾,他们确定,床尾真的什么也没有!

  两人的后脖子凉了一下,警B咽口唾液,“你说的小姑娘,是什么样的?她几岁了?”

  卧槽,脏东西进来了!

  就在这个病房里,只是他们两个人瞧不见!

  简竹的目光,打量起床尾的空气,像是在判断,“3岁吧?长得眉清目秀的。”

  “她穿着一条红色连衣裙,一双红皮鞋,头上戴着红色的蝴蝶结。”

  她形容完,警AB的脑门可就见汗了。

  一身红,尼玛,那是厉鬼的标配啊!

  警A不止后脖子凉嗖嗖,后背也开始发凉,“她和你说话了么?”

  简竹:“她让我跟她走。”

  警B:“去哪儿?”

  简竹:“去我该去的地方。”

  去该去的地方……

  警AB面面相觑,弄死人都这么直白的么!

  警A原本是整个屁股坐在椅子上,现在,他挪了下屁股,只坐半个椅子。

  他身体前倾,安抚简竹,“简竹,你听我说……”

  “这儿没有小姑娘,也没人叫你跟她走。”

  “现在快凌晨1点了,你要做的事,是睡觉。”

  “你只要睡着了,就没事了。”

  简竹仿佛没听见,她嘴里叨叨着“她让我跟她走”,手上掀开被子,下床。

  !!!

  警AB立马起身,二人绕过床尾,来到简竹那一侧。

  警B抓住她的胳膊,阻拦,“你不能跟她走,去了你就没命了!”

  就算简竹有罪,要接受审判,那也是法律来做,不是脏东西。

  “她让我跟她走。”简竹又念叨一遍,她挥开警B,继续往外走。

  她的腿,还没有拆石膏,一瘸一拐的。

  警AB一起拽住简竹,两个大男人的力气,女人肯定是……

  二人还没想完,简竹的力气竟然盖过了他们,两人直接让简竹给甩了出去。

  警AB踉踉跄跄的站住脚。【1】

  【6】

  【6】

  【小】

  【说】

  眼看简竹到了外间,俩人跑过去,一起扑趴下简竹,将她摁在地上。

  “放开我,我要跟她走。”

  “放开我,我要跟她走!”

  简竹的声音越来越大,剧烈挣扎。

  警AB多次脱手,在她要爬起来时,又把她摁回去。

  护士听见病房那边的动静,赶过去,见到简竹发疯的样子,她扭头就跑,叫医生。

  医生给简竹打了一针镇定,她才渐渐的安静下来,晕睡过去。

  警AB为了摁住简竹,用上全身的力量,两人大口大口的喘粗气,脸上全是汗。

  翌日,后半夜。

  睡着的警B,被一阵阵的异响吵醒了。

  他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情景,他脑袋“嗡!”地一声,飞快坐起,冲向病床。

  警A站在床前,他弯着身体,面无表情,双手锁住简竹的脖子,往死里掐。

  简竹蹬着双脚,拼命挣扎,双手在警A的手上又掰又挠。

  她瞪着眼睛,张着嘴,脸色涨得通红。

  警B连拜警A的手,带喊A的名字,叫A放手,A完全听不见似的。

  警B情急之下,一把抄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照着A的脑袋瓜子就拍了下去。

  头上猛地一疼,警A没有表情的脸,呲牙咧嘴的。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下,他对警B恼火道:“你打我干什么?”

  警B放下杯子,用手指着简竹,“你差点儿掐死她!”

  警A看向简竹。

  简竹躲至床边,她扯着被子盖住自己的脖子,一边咳嗽,一边恐惧的瞪着警A。

  警A低头,瞧自己的双手,再抬头看警B,匪夷所思,“这怎么可能……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他是什么时候,让脏东西给控制了的?!

  又过了一天。

  基于前两晚发生的状况,警AB不敢睡了,就坐在床前盯着简竹。

  一进入后半夜,简竹便坐了起来,下床。

  警B一阵脑仁儿疼,“你去哪儿?”

  简竹:“上厕所。”

  她看上去,挺正常的,警AB松口气。

  简竹进厕所后,AB听见了哗啦啦放水的声音。

  她不是上厕所么,怎么放上水了?

  警AB来至门外,A道:“简竹,你在干什么?”

  简竹:“洗手池有点儿脏,我冲冲。”

  这个回答,好像有问题,又好像没问题。

  警AB也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就先坐回椅子。

  水声结束,厕所内安安静静。

  警AB等了等,还是没动静,二人又去了厕所门口。

  警B:“简竹?”

  两人没听见回应,但是,从里头传出类似扑腾的声音,还伴着水响。

  水响?

  警AB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登时就变了!

  简竹进了厕所,就把门锁了,二人听到了锁门声。

  AB直接踹门,门,大敞开。

  简竹的脑袋扎在洗手池里,她双手疯狂的撑着身体想起来,但她的头仿佛让什么给按死在池中,根本起不来。

  警AB上前,一人抓住简竹的一条胳膊,将她用力的往起扯。

  简竹的头终于离开洗手池了,她沙哑着嗓子,急促的呼吸,憋得心口疼。

  别说简竹崩溃,警AB也要崩溃了。

  脏东西是铁了心的要弄死简竹,他们这晚上遇见的都是什么糟心事,比真/枪真/弹的抓罪犯还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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