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去。”聂玉拦着谢长风,对程啸道:“程啸,你放他走,他不知道这边的事,不知者不罪。”
“夫人,你别为难我。”程啸道:“我只是个做事的人,事情不搞清楚,我在张少那边交不了差的。”
他说着一挥手:“把这小子给我拎过来。”
他身后立刻有两名壮汉冲过来。
“不要。”聂玉伸手拦着。
其中一名壮汉手一拨,把她拨到了一边。
她穿着高跟鞋,那壮汉用的力也不小,拨得她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谢长风就看着。
如果是梅浅影,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的爪子碰到她一根头发。
但对其他人,那就另说了,他反而要看清楚了,然后才会看情况出手。
他看得明明白白,这个壮汉对聂玉毫无顾忌,而他们,包托程啸,明显应该是张子豪的人。
理论上来说,聂玉应该是他们的女主人,可他们对聂玉没有半丝忍让顾忌,这也说明张子豪的态度。
其实不要看,谢长风也能猜到,但他还是要看一看。
这时最前面的一名壮汉已经冲到谢长风面前,伸手就来抓谢长风的手。
谢长风懒得动手,一抬腿,直接把那名壮汉踹了出去。
后面那名壮汉一愣,举起拳头向谢长风打过来。
谢长风抬起的脚没有落下,转一下方向,直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他也踹了出去。
“居然是会家子?”
程啸有点异讶了,上下打量谢长风一眼。
谢长风瘦,帅,练功的原因,肤质玉白。
内家功法往往都是这样的,气血往里走,精神好,但外表却往往显得很白净,因为气血往经络里走,没有往皮肉上走。
外家拳向外走,看上去才红光满面,但内里,其实比较虚。
任何对肌肉的煅炼,都必然是一种消耗,所以煅炼才能减肥啊。
谢长风这种练内家的,内实外虚,看上去反而有点儿弱不禁风,当然,会看的,会说,玉树临风。
不过程啸显然不是个会看的,他是办事人员,处事灵活,眼光也有,但他不练功,看不出谢长风这种内家好手的根底,他只是有点儿讶异,以为谢长风练过几天拳脚。
“但这是在海城,龙也得给我盘着,虎也得给我趴着。”
他说着,重重的哼了一声:“上,不要留手,敢还手,废了他。”
“不要。”聂玉急忙冲上来要阻拦。
“男士打架,女士退后。”
谢长风这会儿却伸手拦了她一下,同时起脚。
程啸后面,还有三条壮汉,三人冲上来,没有意外,谢长风一脚一个,全给踹了出去。
这下程啸惊到了,他退后一步,死死的盯着谢长风,道:“谢长风。”
“嗯哼。”
谢长风点点头。
“你确认要架这梁子?”程啸问,带着狠意。
“嗯哼。”谢长风再又点点头。
“很好。”程啸用力看他一眼:“本人程啸,希望你在海城玩得痛快。”
他说着挥手:“我们走。”
他转身离开,那几名壮汉爬起来,跟着走了。
“谢先生,你还会功夫?”
聂玉有些意外的看着谢长风。
“一点乡下把式。”谢长风微笑。
“你很谦虚。”聂玉笑了一下。
谢长风发现,她笑起来很好看,但笑容中,却又带着几分忧郁的味道。
她这个笑,象极了一个明星:何晴。
谢长风妈妈最喜欢何晴,因为何晴的笑,总是带着一点忧郁,谢长风妈妈常说,这个笑,真真让人一见生怜。
“加个号。”聂玉拿出手机,加了谢长风的号,随后就给他打了五十万过来。
“这是你的押金,我不能把别墅卖给你。”
“聂小姐,你这是违约啊,我会告你的。”谢长风带着一点开玩笑的味道。
“对不起谢先生。”聂玉一脸歉意:“如果有机会,我给你敬酒赔罪。”
她往门口看了一下,道:“谢先生,跟我来。”
“去哪里?”谢长风问。
“你先别问了,快跟我来。”
聂玉当先引路,出了房间,到走廊上,她没有走电梯,走的安全通道。
她走得急,高跟鞋蹬蹬的,在拐弯处,还跄了一下。
“你小心。”谢长风忙一伸手。
“谢谢。”聂玉借着他手,站稳了。
她弯腰,把高跟鞋脱下来,拿在手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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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她身材好,又是穿的旗袍,这一弯腰,腰臀之间形成一个极为美妙的曲线。
聂玉提着高跟鞋,立刻就稳了,快步疾走。
谢长风在后面跟着,看着她丝袜跑在地面上疾走的样子,莫名的觉得非常性感。
“她真的是个非常不错的女人啊,张子豪竟然就忍心把她往死里逼。”谢长风暗暗摇头。
出了安全通道,到地下停车场,聂玉上了一辆车,让谢长风也上了车。
她把车子开出去,开得很快,半个小时左右,到了火车站。
聂玉停车,对谢长风道:“谢先生,你进站去,买一张最近的火车票,无论是去哪里的,先离开海城再说。”
她说着又道:“你把酒店房卡给我,你酒店里的东西,我随后给你寄回去。”
原来她慌慌急急的开车带谢长风出来,居然是要谢长风走。
“没这么夸张吧。”谢长风扬眉:“海城的天,姓张?”
“海城的天不姓张。”聂玉摇头:“但张子豪那个人,气量小,睚眦必报,谢先生,你必须得走,而且要尽快。”
见谢长风不动,聂玉急了:“要不我给你去买票。”
她说着打开车门。
她刚下车,几辆车疾驰而来,三辆奔驰,把聂玉的车前后堵住。
车上跳下来一群壮汉,为首一人,又是程啸。
“程啸?”聂玉又惊又怒:“你跟踪我。”
“不是我。”程啸摊手:“夫人,张少怕你偷人,所以,肯定会留意你的去向。”
这话还真是说得不客气,聂玉气得饱满的胸脯高高耸动:“你……”
“夫人莫要生气。”程啸眼光在聂玉胸脯上狠狠的挖了一眼:“我说了,我只是办事的人。”
“你要怎么样?”聂玉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