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风点了单,要了两瓶白兰地,半个小时后,酒就送来了,不便宜,一瓶五万多,法国原产。
白兰地其实不是酒名,它是品级,就是到一定的年限,才能叫白兰地。
这就是这两瓶酒贵的原因――它们是原产的储藏了足够年份的葡萄酒。
谢长风开瓶,给梅浅影倒酒,梅浅影心中悲苦,一口就喝干了一杯,却呛到了,不停的咳嗽。
谢长风忙给她拍着后背:“姐,慢点喝。”
“我没事。”梅浅影摇头,举着杯子:“再给我倒一杯,倒满。”
她显然想把自己灌醉,而她这个行为,也说明,在她心底潜意识的深处,对谢长风绝对放心,不怕自己喝醉了,谢长风会伤害她。
否则她一个女孩子,又这么漂亮,在一个男子的租屋里,还把自己搞醉了,那不是送菜吗?
谢长风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劝,依言给她倒上一杯。
梅浅影还是一饮而尽。
这一次,倒是没呛着了,不过一杯酒喝完,她直接往桌上一趴,好么,直接醉倒了。
谢长风摇摇头,他为梅浅影心痛,但他也没办法劝。
这世道,善良总是会受到伤害。
“姐,到床上去睡吧。”
谢长风把梅浅影抱起来,抱到里间的床上。
“呕。”
梅浅影才躺下,猛地就一侧身,吐了。
虽然吐得不多,但裙子也弄脏了。
谢长风忙给她收拾了一下,看了看她裙子,想了想,还是伸手给她脱了下来。
又去拿了自己的一件恤,给她穿上。
他个子高,衣服大,梅浅影穿这样一件恤,能抵一件睡裙了。
衣服穿好,谢长风手再伸进去,到她后背,帮她把内衣的扣子解开了。
女人晚间睡觉,一般都会脱了内衣的,否则勒着睡一晚,会很不会舒服。
谢长风服侍那些富婆豪姐习惯了,要知道,大富豪可不便宜,进那儿的女宾部,尤其是贵宾房的,都是办卡的,而一张卡,年费是三十六万。
能花这个钱的,哪一个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嘴的主?
谢长风能成为金牌小生,能在短短三年间,先帮爸爸的债还清,再把后来因妈妈的病,再又借的债慢慢还清,自然就是因为他的服务,让那些富婆豪姐满意,所以才能挣到钱。
裙子有些脏了,谢长风拿到卫生间,洗了,晾起来,没事了,才想起他还把马文东的枪拿回来了。
手枪对谢长风来说,没什么用。
手枪的精准率感人,十米之内,谢长风开枪,很难打中人。
但如果他把手枪扔出去,那别说十米,就是二十米,他也一定可以砸中人,而且以他的力量,砸出去,一定可以砸死人。
所以手枪对于谢长风来说,甚至还不如蒙僵的摄魂铃,摄魂铃好歹是一件法器,手枪是个啥?
不过也暂时收着吧,他看了一下,弹夹满满的,取下来,枪弹分离,这是那个豪姐告诉他的,随后一起收进戒指里。
这时肚子咕咕叫起来,他这才想起,一直没吃什么东西呢,先前就喝了点酒,后来又闹了那么一场。
冰箱里有点昨天买的卤牛肉,去下锅面条,还有酒,也不错。
葡萄酒其实真的不好喝,什么干红白兰地,真不如黄酒,不过白兰地度数高,这一点算是可取之处。
谢长风喝着酒,吃着面条,里面传来梅浅影的呢喃声:“水,水。”
谢长风忙拿了一瓶水进去。
梅浅影手难受的抓着胸口的衣服,虽然谢长风给她解了内衣的扣子,但酒在肚子里呢,白兰地度数又高,胸间显然很难受。
口中同时在叫:“水,水。”
“水来了。”谢长风把她头半扶起来,手送到嘴边。
梅浅影喝了两口水,躺下了。
过了一会儿,她半睁开眼晴,看着谢长风:“长风?”
“我在。”谢长风忙答应她。
梅浅影又看他一眼,又叫了一声:“长风。”
“是我呢,姐。”
谢长风轻拍她手。
梅浅影身子翻转来,双手抓着他手,半张脸枕在他手上,眼晴闭上,又睡着了。
很显然,在她心底潜意识的深处,枕着谢长风的手,让她安心。
等她睡熟了,谢长风这才轻轻的把手抽出来,到外面,把面条吃完了,收拾碗筷,洗澡,到沙发上,刷了一会儿手机,没什么意思,就盘膝坐下。
以坐代睡,他这段时间基本都是这样。
海灯法师就是长年以坐代睡。
修行本苦,没有捷径。
但谢长风不怕吃苦,他最怕的,是象得到天书之前的那些日子,哪怕他再努力,也仍然陷入绝望之中。
第二天一早,梅浅影醒来,她爬起来,有些懵,半天后才想起,自己这是在谢长风这里。
然后看了看身上,她顿时就鼓起嘴巴了:“小坏蛋,做了什么?”
还好,仔细一感觉,没什么事,上上下下,根本就没感觉。
自己又检查一下,确实没什么事,裙子是脱了,内衣扣子也解开了,但还挂在身上,然后是多了一件恤。
她看了看,没看到自己裙子,也没看到谢长风。
她下床,走出来,也没看到谢长风。
原来,天蒙蒙亮,谢长风就跑南山公园去了,一是彼得他们叫他,另一个,也是担心梅浅影醒来后,会有些尴尬。
无论如何说,他脱了她裙子,虽然大致可以肯定,她不会太生气,但姑娘家面子薄,还是暂时不碰面的好,等她醒来了,自己收拾好了,再说。
梅浅影没找到谢长风,却在阳台上看到了晾着的自己的裙子。
她心里本来有些侥幸,也许自己醉得不是很厉害,是自己脱了裙子,让谢长风给她找来衣服,自己换上的。
她喝断片了,睡前的记忆确实完全没有了,只能往好的方面去想。
但一看到晾着的裙子,她就知道不可能了。
她绝不可能在喝醉了以后,还去把裙子洗了,再晾起来。
“是他给我换的,啊呀。”
梅浅影忙伸手捂脸,只觉脸颊火热烫人:“扣子也解开了,还给我换了衣服,小坏蛋肯定什么都看见了。”
意识到这些,她心底,没有半丝生气的意思,只有浓浓的羞意,但羞意中,却又似乎夹杂着淡淡的喜悦。
“小色鬼,平时就盯着看,昨夜肯定看饱了吧,说不定还……”
越想越羞,不敢想了,忙把裙子取下来,天热,过一夜已经干了。
到卫生间,洗了澡,把裙子换上,又把谢长风的大恤给洗了,晾起来。
谢长风一直没现身,梅浅影倒是奇怪了:“他昨夜难道睡外面去了。”
这么一想,她就嘟嘴了:“坏蛋,丢下人家一个人。”
她拿起手机,拨打谢长风电话。
电话接通,谢长风道:“姐,你起来了。”
听到他声音,梅浅影莫名的有些羞,不过女孩子都会演戏,她就装出生气的样子,道:“你在哪里?”
“我在南山公园这边。”
“你是早起出去煅练了?”
“是啊。”谢长风道:“我六点一十就起来了啊。”
这下梅浅影明白了,他昨夜是睡在家里的,不过天亮后就起床去煅练了。
梅浅影顿时就开心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语气平淡,小开心必须要藏起来,甚至还带着一点气乎乎的味道。
太尴尬了,居然醉到给他脱了裙子都不知道,啊,羞死人,必须装出生气的样子,否则这脸就挂不住了。
“马上就回来了。”
“那你带早餐回来,我要吃天香阁的水晶包。”
“天香阁的水晶包,多少笼?十笼够不够?”
“什么叫十笼够不够,你当我是猪啊?”梅浅影就生气。
“啊。”谢长风在那边叫:“我听你的语气,力拨山兮气盖世,一顿可以吃一头猪呢。”
咯。
梅浅影终于撑不住,笑喷了。
“快给我带吃的东西回来,我饿了。”
“渣。”
谢长风在那边大声答应。
这一声渣,又把梅浅影逗笑了。
“真是个渣渣。”挂了电话,梅浅影顿足,心中酥酥麻麻的,也不知是羞是喜。
“小坏蛋,一定不能放过他。”
想着要怎么收拾谢长风,她美丽的眸子里,有光芒如彩虹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