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思顿公爵的重要性,厉岩亲自接机,把思顿公爵接回酒店。
到酒店门口,下车,厉岩热情的道:“公爵,请。”
思顿公爵身为殖民者的后代,是一个老白男,有一个经典的鹰钩鼻子。
他点了点头,下车,然后很优雅的回身,把手伸出去。
他的第三任妻子也跟着来了,做为一个绅士,扶女士下车,是必然的礼貌。
公爵夫人的手才搭着他手,脚还没迈出车门,突然怦的一声,汽车轮胎居然炸了。
爆起的轮胎,撞在思顿公爵向身上,把他撞得飞了出去,落地,打了两个滚,一口鲜血狂喷出来,头一歪,不动了。
这个意外,谁也没想到,厉岩素来机敏,但这一刻也完全呆住了,直到思顿公爵吐血昏迷,她才反应过来,慌忙奔过去,又急叫:“快叫医生,叫医生。”
公爵夫人这会儿也不要扶了,跑下车来,看到昏迷的思顿公爵,她尖叫:“上帝啊,为什么会这样?”
酒店有专门的医生,医生很快就来了,思顿公爵心脏已经停跳,医生紧急抢救,但回天无力,抢救了近十分钟,医生摇头:“他的心肺无法复苏,没有办法了。”
“可怜的人。”公爵夫人叫:“上帝啊,原谅他吧。”
厉岩不信上帝,道:“再试一次。”
“他的心肺给轮胎剧烈撞击,受到了极严重的损伤,体外抢救,只会让创伤加剧,没有任何意义。”医生解释了一句,但还是又试着抢救了两分钟,最终摇头:“没有意义了。”
厉岩眼前一黑,身子摇晃了一下。
这段时间,她竭力苦撑,不向任何人认输。
但今天,她有些撑不住了。
因为,今天的,不是人祸,而是天意。
“对不起,夫人。”厉岩向公爵夫人致谦:“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公爵夫人却突然爆发了:“是你,都是你害的。”
厉岩眉头一皱,道:“夫人,请节哀,这是一个意外。”
“什么狗屎意外。”公爵夫人暴走。
她本是一个明星,非常漂亮,但这一刻,她漂亮的脸蛋却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
“他就是喜欢你,想上你,所以才亲自过来。”她双手挥舞着,盯着厉岩的眼晴里,仿佛在喷火:“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根本不会来,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厉岩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公爵夫人喷出的唾沫。
“夫人,请注意你的言辞。”厉岩道:“不出恶言,这是对逝者的尊重。”
“对逝者的尊重。”公爵夫人哈哈笑着,带着一点疯狂的味道:“我是尊重他啊,他这一趟来,最大的意愿,就是用债务,逼你上床,我现在说的,就是他的本意,难道不是对他的尊重吗?”
厉岩无语。
她美丽而高贵,只要正常听男人,看到她,都想跟她上床。
思顿公爵有这个想法,很正常。
但想是一回事,你别说出来啊。
当然,也可以理解公爵夫人的暴走,她早就吃醋了,然后思顿公爵的死,又剌激了她。
厉岩不想进一步剌激她,垂眸不语。
但公爵夫人却不肯放过她,道:“你要尊重他是吧,那我提一个要求,今晚上,你陪他睡一晚上吧。”
厉岩抬眼,眸光一闪。
但公爵夫人并不怕她,看到她的反应,公爵夫人反而咯咯笑了起来:“你不是要尊重他吗,那就满足他的愿望啊,这样好了,厉岩,你只要今晚上肯陪他睡一晚,红岩公司的债务,我可以延期一年,利息照旧,嗯,我做为他的遗孀,有这个权力。”
“夫人。”厉岩恼了:“请你自重。”
“怎么?你不肯满足死者的遗愿。”公爵夫人冷笑:“那太遗憾了,他来之前,可是做好了准备,只要你肯陪他上床,他就会同意让债务延期的。”
她看着厉岩:“你真的不肯满足他最后的遗愿吗?”
厉岩冷冷的看着她,不吱声。
“那就抱歉了。”公爵夫人嘿嘿一笑:“你即然不肯满足他的遗愿,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做为他的遗孀,我正式通知你,如果在年底之前,你不能把债还上,那么,我会通知所有的债主,拍卖红岩矿,以抵尝债务。”???
她说着:“带上他的尸体,我们回去。”
思顿公爵出行,自然带了一堆的随从,这时随从们就上前来抬思顿公爵的尸体。
厉岩让开到一边,她吐了口气,仰天无语。
“难道真的是天要绝我厉家?”她在心底暗叫。
公爵夫人看到她的神情,心底因妒忌而生的快感爆发到极致,竟又追问道:“厉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陪他睡一晚,满足他的愿望,那我可以保证,让债务延期一年,怎么样?”
她看着厉岩,眼中满是讥讽。
她就是要逼厉岩选择,厉岩为难,她就开心。
厉岩不答应,她开心,那是对思顿公爵的报复――这个女人,你到死都舔不到,舔狗最终一无所有。
如果厉岩竟然答应了,她同样开心,她妒忌厉岩很久了,如果能逼得厉岩跟一个死人睡觉,她一定会满世界宣扬,狠狠的出一口恶气。
厉岩不想答理她,索性转过身去。
这一转身,却看到了谢长风。
谢长风值晚班,白天是不当班的,不过他白天也不需要睡觉,经常跟曾远望去靶场打靶。
今天迎接重要客人,曾远望这个班长还兼着副经理呢,要接了客人后,才好离开。
谢长风就跟在曾远望后面,所以出现在现场。
四目一对,厉岩立刻错开眼光。
她是一个真正骄傲到骨子里的女人,无力,无奈的时候,她不会让人看到,更绝不需要别人同情。
不过谢长风已经看到了,他在现场,从头看到尾。
只是他一直没出声。
不过这会儿出声了,他道:“等一等,我可以救活他。”
“你说什么?”厉岩倏地抬眼。
“我可以救活他。”谢长风重复一遍。
“请注意你的言辞。”
边上的医生可就恼了:“这个人已经死了,他受到轮胎撞击,心肺破碎,你拿什么救?”
他上下打量一眼谢长风,谢长风虽然不当班,但他懒得换衣服,所以就穿着保安服呢。
“你是个保安?”医生恼了:“在这里乱说什么话。”
谢长风不搭理他,而是走到思顿公爵尸体前面。
思顿公爵的随从正抬手抬脚的,要把思顿公爵尸体抬走呢,谢长风道:“放他下来,我能救活他。”
他这一次,说的是英语,公爵夫人听懂了,叫道:“你说什么?”
谢长风道:“我说,我能救活他。”
“医生说他已经死了啊?”公爵夫人疑惑,她也上下打量谢长风:“你是什么人?保安?”
“是。”谢长风点头:“我是酒店的保安。”
“酒店的保安,你会救人?”公爵夫人仿佛听到天荒夜谭,哈哈大笑起来,她转头对厉岩道:“厉岩,你的酒店很有趣呢,嗯,我明白了,这个保安,应该也是你的舔狗,看你为难,他也想帮你的忙。”
她又转头看向谢长风:“咦,你还长得蛮帅的啊,不过你就算想舔厉岩,也要先拿块镜子照照自己吧,你一个保安,救人,你是医生吗?你有本事救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