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也百分百认定谢长风是瞎猜的,她嘴角微掠,一脸不屑。
孙红裳倒是眉眼微凝。
“开。”焦少游手一挥,他身家豪富,显得颇为大气:“我倒要看看,是不是你小子说的那样。”
工人把原石切开,一看,正如谢长风说的那样,里面有翠,但很散,东一块,西一团,大的东西做不了,手镯什么的,切不出来,但是切戒面挂饰的话,却绝对不成问题。
主家倒是比较公正,事实上不公正也不行,一则孙红裳并不好惹,二则,在场的,都是他邀来的客人,个个都是珠宝行业的,全都是内行,瞎说的话,自然会惹起公议。
“涨了。”主家给出结论:“就眼前来看,两百万,不成问题。”
主家笑嘻嘻的,这一次的赌,他只是给焦少游面子,配合着玩一下,不是真的卖。
原石切开,如果没有翡翠,那就废了,虽然他是矿主,反正原石多,切几块,配合着焦少游玩个游戏,本也是无所谓的事情,但切开的原石有翡翠,这也是他的啊,这是钱啊,所以他开心。
“确实是涨了。”
“两百万我收啊。”
“我可以出三百万。”
众人的议论,让关山月微咬银牙,又惊又疑:“居然真的涨了,运气这么好。”
焦少游也是这么认为,嘿嘿一笑:“可以啊小子,手气不错。”
打了钱,他挥手:“再来,这次留神了,这次是八千万,输一次,不但前面赢的全要吐出来,你只怕还得留下点什么。”
“那一块。”谢长风还是随手指一块原石。
那块原石算是这一堆原石中最大的,估计能有四五百斤。
几个工人抬出来,主家估了一下,道:“这一块,五百万。”
“涨还是垮?”焦少游狠狠的看着谢长风,那情形,就如恶狼盯着圈里的羊,随时准备扑上去。
“垮。”谢长风嘴里吐出一个字。
“垮?”焦少游一愣。
他是大珠宝商,很有经验,就他的眼光,这块原石,应该是有翠的。
有这看法的,不止他一个,围观的众人都有异议。
“垮?不可能吧。”
“这石头里应该有翠。”
“看这皮象,看这纹路,难道进去就消失了?绝不可能。”
“五百万,不可能垮的。”
即便孙红裳也是这样的看法,想:“他这次应该是走眼了,不对,他都没有细看,所以,不是眼光的问题,莫非就是瞎蒙。”
她旁边的关山月哼了一声:“一把输光。”
“给我打开。”焦少游哈哈大笑:“一分两半。”
工人开石,从中间切开。
泼水,抹皮一抹,工人愣了一下。
“我看看。”主家把工人拨开,一看,也愣了。
“怎么了?”焦少游也凑过去,一看,同样的愣了。
里面一片白板,即无绿,也无红。
居然是半点翡翠也没有。
切开的,仿佛就是一块顽石。
“真的垮了。”
“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皮象打眼的,多了。”
“可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说他是只鸭子吗?比我们专业的,眼光还要强?”
“莫非女人看多了,有了透视功能?”
“不能吧,老子我十一岁就玩女人了,今年四十一,三十年来,玩过的女人,老子都记不清了,可也没出透视眼啊。”
众人议论纷纷,关山月脸色变幻,即惊,又疑,还有恼怒,气愤,诸般情绪。
孙红裳则是惊疑不定:“难道他真有透视原石的本事,不可能吧。”
她虽然有感觉,谢长风应该不是平常人,但要她彻底相信谢长风有类似于透视那样的神奇能力,她又多少有些不愿相信。
焦少游同样不信,但事实又摆在眼前。
他怔愣了好一会儿,斜眼看谢长风:“我堂弟说,你以前是大富豪的服务生?”
谢长风点头:“是。”
他根本没有丝毫否认的意思,这让焦少游又愣了一下,他随即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
“愿赌服输。”焦少游打了钱,对谢长风道:“我很欣赏你,你赢了我堂弟,他让我教训你,但现在,我看上你了,跟我干吧,月薪一百万,怎么样?”
“抱歉。”谢长风摇摇头,退回孙红裳身后。
“红姐。”焦少游对孙红裳道:“把谢长风让给我,价钱你开。”
孙红裳下巴微抬:“没兴趣。”
这份骨子里的高傲,让焦少游小腹发胀。
“这样好了。”焦少游道:“红姐,如果你把谢长风让给我,我就不参与元山矿的竟争,怎么样?”
“不怎么样。”孙红裳始终微抬着下巴。
“红姐,这么不给我面子吗?”焦少游眼晴眯了起来。
孙红裳瞥他一眼:“你在我面前,没有面子。”
“好好好,不愧是红姐。”焦少游心下大怒,面上却一点也不显出来,反而哈哈大笑。
谢长风在边上看着他,暗想:“这人有点儿枭雄之色,比他那个堂弟可就强得太多了。”
酒会继续举行,不过孙红裳没了应酬的心思,随便打了两声招呼,就带着关山月谢长风出来了。
回到酒店,孙红裳洗了个澡,换上睡裙,对关山月道:“去把谢长风叫来。”
关山月看她一眼:“明天不行吗?”
孙红裳的睡裙是吊带式的,上面露出玉肩粉臂,下面露着双腿。..
她本极美,这一身肉,即便关山月是女人,看了也有些眼晕,可不适合见男人。
“去。”孙红裳知道她的意思,不在乎的挥手。
关山月只好去叫谢长风。
敲开门,谢长风好象也洗了澡,头发还有些湿。
“红姐叫你。”关山月眼光凶冷:“眼珠子给我收好了,敢乱看,我就给你挖了。”
谢长风跟着关山月到孙红裳房里,立刻就明白了关山月的意思。
孙红裳斜歪在沙发上,头发散披在肩头,配上那一袭素白的睡裙,就如一只慵懒的猫,在微暗的墙灯下,给人一种致命的诱惑。
这简直要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