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远望往前一拦:“你们做什么?”
他看向黑豺:“黑豺,你应该知道,这是厉姐的酒店,你在这里闹事,不怕你哥知道了揍你吗?”
“我哥已经知道了。”黑豺一脸傲然:“我哥说了,厉姐现在不行了,等她彻底失势,我哥还想玩玩她呢。”
他说着一脸猥琐的笑:“我到时也可以玩玩,厉姐可真是性感呢,是我的菜。”
“放肆。”曾远望暴怒:“你们知道后果吗?”
“有什么后果了。”黑豺嘿嘿笑:“卡虎把红岩矿都打烂了,有什么后果,厉姐能怎么样?还不是躲在被窝里哭。”
他说着,脸色一变,指着曾远望,一脸凶厉:“你给我滚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我哥说了,暂时还可以给厉姐一点面子,但昨夜的场子,我必须找回来,我要是找不回来,丢了黑狼会的面子,我哥就要打断我的腿。”
“不行。”曾远望断然拒绝,同时呼叫支援。
应急班不轮值,二十四小时待命,应对紧急事务,这会儿闻讯而出。
但应急班只有十五个人,而黑豺这面,却带了三四十人人,差不多一比二的比例。
双方对峙,曾远望不肯放人,黑豺不住的威胁,但终究是厉岩余威还在,他也不敢真个开枪。
事实上他昨夜就带了枪,昨夜不敢开枪,今夜虽然有了他哥的支持,但也还是不敢太过火。
但他不肯放手,也是个麻烦。
曾远东闻讯出来。
“黑豺少爷,怎么搞这么大场面啊,来来来,给我一个面子,我们喝一杯。”
曾远东这个安保经理,对这样的场面早就习惯了,上前就拉着黑豺的手,要扯他进酒店喝酒。
若是以前,这样的小场面,有曾远东出面,给个笑脸,打打圆场,再多少给点儿好处,也就圆过去了。
但今夜黑豺却不肯给曾远东面子。
因为,黑豺今夜来,就有他哥黑狼的叮嘱,要试一试厉岩的底线。
红岩矿必须是卡虎的,黑狼会不敢想。
但红岩港现在也火啊,红岩港开通两年,这边就成了一个巨大的货物集散地,很多船只在这边进港,货物上岸,运往海索内陆,甚至伸向更远的地方。
而四面八方的土产,也同样往这里汇聚,再通过大海,运往世界各地,主要是东方。
这一来一往,就是巨大的利益在里面啊。
黑狼会本只是一个镇上的小帮会,要是能进入红岩港,那立刻就可以化狼为虎,雄霸一方。
黑狼起了这个心思,就想借着这个机会,试一试厉岩的底线,如果厉岩硬气不起来,那他就不客气了,黑狼会立刻就会向红岩港区渗透。
黑豺油盐不进,曾远东有点儿恼了:“黑豺少爷,你真就不肯给我这点儿薄面。”
“我给你曾经理面子,那我的面子呢?”黑豺道:“我的面子不值钱,但黑狼会的脸丢不起。”
他向谢长风一指:“我只要这个人,我可以给你曾经理面子,只带他去玩一夜,明天把人给你送回来,我保证,不伤他性命,也不会断手断脚什么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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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说】
“不行。”曾远东断然摇头:“我可以给你经济补偿,怎么样?”
“不行。”黑豺同样摇头:“男人的脸面,不是钱买得到的。”
他这是放屁,就他自己来说,他是想要钱的,脸对他来说,不如一张擦屁股纸。
但黑狼跟他说得清楚,钱和人是不同的,钱只是生意,人却是底线,如果能让厉岩松口交人,就意味着,厉岩底气已经虚了,那就可以步步进逼。
场面僵住,曾远东不肯交人,黑豺虽然不敢强闯,但也不肯走,一帮子武装人员围着酒店门口,客人们顿时就不敢过来了。
红岩港货运火爆,连带着红岩大酒店也兴旺无比,不但客房入住率高,餐饮以及舞吧酒吧歌厅,生意同样爆火。
黑豺这么一拦,损失可就大了。
这也是黑狼的狡猾之处。
曾远东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他说干口舌,黑豺就是不松口,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曾远望怒气上冲,拉过曾远东道:“要不直接动手,一枪干掉黑豺,他们自然就退走了。”
“然后呢?”曾远东瞪眼:“黑豺是黑狼的弟弟,黑狼不会给黑豺报仇?别的不说,每夜派人来这边对着酒店打上两枪,或者往港口船只上打一发火箭弹,你生意还做是不做了?”
曾远东傻眼。
“那怎么办?”他问。
“跟总经理汇报。”曾远望道:“请总经理找人说和,无非是代价而已。”
厉岩不在,总经理是厉岩的助手郑桐。
谢长风在一边看着,他想要看看,曾远东他们到底是怎么做的。
他入职就听一些保安说了,厉岩极为护短,只要是酒店的人,在规则之内做事,无论出了什么事,厉岩都会护着。
而就他以前对厉岩的了解,这也符合厉岩的性子。
这会儿眼见曾远东宁可惊动总经理,另外想办法,也不肯交出手下,他暗暗点头:“厉姐还是那个厉姐,哪怕失了势,也仍是天上凤凰一般的女子,非梧桐不栖,非清泉不饮。”
“曾经理。”
眼见曾远东要打电话,谢长风上前道:“让我跟黑豺走一趟。”
“胡扯。”曾远东瞪他一眼:“你没做错,那就不能交人,这是厉姐的规矩,我们自己的人,哪怕有错也只能自己处理。”
曾远望以为他担心,拍拍他肩膀:“放心,厉姐从不出卖自己人。”
“不是,我跟他去,我有办法解决这个事。”
“你有什么办法?”曾远东看着他。
“我会功夫。”
“你会功夫?”曾远东嘴角一翘:“你就算会功夫,又怎么样,人家有枪,你看到没有?你那点儿功夫,能上天?”
“我的功夫上不了天,但自有他的用处。”谢长风坚持。
“不行。”曾远东摇头:“这不合厉姐的规矩。”
他刚要拨号,谢长风突然在他肩窝处一点,曾远东瞬间手臂麻木,一根指头都动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