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家二夫人是赌王迟生的太太,港中上世纪贵族家的才女——陆嬛。
可以说是从出生就被放在手心疼着的温室之花,同时又是才华横溢的高岭之花。
迟明可不敢让自家弟妹在他家出什么意外,不然迟生能放过他?
他态度明显好了许多:弟妹,你给我说句话,是不是这人弄伤了你!
陆嬛现在有点生气。
这么久了,迟生居然还没来!
所以拧着脾气一言不发。
落在迟明眼中,却是自己弟妹柔弱不能自理:你别怕,大哥给你做主。
陆嬛都被这帮人烦死了,她又没说有人害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在瞎脑补什么。
她抬眸看向这个无辜的女孩,要说的话突然卡壳了。
是你?
刚刚只顾着矫情的哭了,还真没注意到是这个小姑娘。
也太丢人了。
在同一个小孩面前哭哭唧唧了两次,关键这人还是
可这话落在迟明和佣人耳里,却是另一个意思。
现在看你还怎么狡辩!
说着迟明就让听到消息赶过来的保安把人押到警司去。
陆嬛无语。
她准备开口之际,另一个更加慌忙的声音传来。
等等!
只见一翩翩少年火急火燎的从保安手里将人护下:她不是坏人,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凌洛看清来人,忍不住唏嘘,今天怕不是重逢局。
先是再次见到了偶然救助的娇气包,现在又见到了舍命救孩子的平民英雄。
嗯?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好像他也姓迟?
凌洛歪着头,略有疑问:迟恙?
听到她叫出自己的名字,迟恙遮掩不住的上扬:是我!
凌洛微微一笑:好巧!
也好热心肠!
不过两面之缘,他已经做了三件好事了!
但现场的气氛并未缓和,反而变得更加沉重。
迟明眉头锁得更紧了些:你在干什么!
迟恙解释道:迟伯伯,她是个为人正直的姑娘,不会干出伤害别人的事!
为人正直的凌洛此时没心思管自己被冤枉的事,她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事。
原本还有些羞臊和诧异的陆嬛,变得温怒,像是在隐隐发作。
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迟恙:没想到你心思歹毒到要害我家二夫人!
迟恙顿住了:我我没有!不仅我没有,这个姑娘也不会做这种事!她刚刚也说了,她是在帮夫人消炎止疼,为什么你们不愿意相信?上次我受伤,就是一个姑娘帮我治的伤。
虽然不过只是简单消毒,可迟恙能感觉到她熟练动作背后日积月累的医术。
佣人质问道:难不成你的意思是,夫人冤枉了她。
陆嬛:一个佣人,戏怎么这么多!从头到尾,她可从来没说过人家小姑娘害她受伤。
戏更多的迟明沉声道:给我让开,否则我让人一块把你丢出去。
很快,保安就来到了两人面前,只要迟明发话,两人都会被抬走。
陆嬛愣是一嘴都没插上。
迟恙急了:迟伯伯!你为什么不听听夫人怎么说!
从头到尾陆嬛只说一句是你!,这句话和承认凌洛是伤害她的凶手可有争议多了!
陆嬛不知被什么带走思绪,呆呆愣愣的。
夫人!迟恙轻声唤道。
陆嬛惊了一下,看向迟恙的眼神,竟是陌生和抗拒。
把他带走!
这是陆嬛说的第二句话。
迟明:还不把人给我带走!
夫人,难道你真要冤枉人家清白姑娘吗?迟恙被带走,却不死心的喊道!
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相信她。
但他就是相信,她说没有,便是没有,就像那日她面对那个孩子母亲一样,没有做过的事,她可以坦荡得就像个局外人。
陆嬛:那个孩子留下!
迟明有些惊讶,可还是让人把凌洛留下了,至于迟恙,则被丢出了澜山书院府。
你会治什么病?陆嬛问她。
都会,不过骨折我暂时没有医疗条件可治。凌洛不卑不亢。
我手上的伤你能看好?
陆嬛露出了之前被烫伤的皮肤。
能。
好,你来!
众人惊了!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大。
迟明脸色变得很难看:弟妹,她这是做什么!若是你手再受伤,我就彻底无法和阿生交代了!
让一个害自己的人给自己治病,自己这弟妹岂止是软弱可欺,甚至心思比白纸还白。
陆嬛盯着凌洛。
她在等凌洛自己解释。
这个姑娘除了最开始无所谓的给自己辩解了两句,就再也没给自己做有效的解释,仿佛清白不清白,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小姑娘面对迟明的恶意,依旧只是静静地杵着,淡然的回望着陆嬛。
其实她早就认出了迟明,通过称呼,她也判断出了面前的人就是迟宥枭的母亲陆嬛。
不过她一直没任何表露,甚至面对迟明的锅,她也默默的背着。
现在她都有些期待,她用迟宥枭妻子的身份再和他们见面时,这两人又会是什么神情,应该会很好玩。
见她没有开口的意思,陆嬛无奈的说道:我是自己摔倒的,跟她没关系。
可是迟明一头雾水:你刚刚不是说是她吗?
陆嬛:我没说,是你们自己脑补的。
我说的是你,是因为前两天烫伤,也是这个小姑娘替我处理的伤口。
迟明:
女人为什么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他都蒙圈了!
一旁佣人张了张嘴:二夫人,你的烫伤医生都看过了,万一这丫头片子医术不精你三思而行啊!
陆嬛没理她,而是把手伸到了凌洛面前。
凌洛从药箱找出自己配置的新烫伤膏,给陆嬛的手背涂了薄薄一层。
这药一天三次!坚持用三天,便可彻底消红。
陆嬛:这么快?
那些给她看伤的医生,个个都说好严重,起码半个月她都不可以碰水,也不可以用护肤品和化妆品。
凌洛:这是我自己研制的烫伤药,纯药草,见效快!
陆嬛欣然的接过药膏,好奇的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不替自己解释?
凌洛拿好药箱,平淡道:解释过了!信与不信那都是别人的事!过多的解释都是徒劳。
刚刚那种情况,她每说的一句话,都会被认为是狡辩,与其做无谓的解释,她还不如静待事态发展。
反正是黑是白总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