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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京城里自燃的人

捕风捉凶 松长清 4453 2024-01-26 16:29

  他们回禀了徐栋,徐栋又指派了两个差役跟着。

  “辛苦了,若案子查明了,我给你表功。”徐栋道。

  宁宴表示感谢,她要攒着功劳,好等圣上召见时,和他讨官做。

  一行人去了大兴,在一个叫范家庄的地方落脚。

  当地保长,也就是第一起自燃案的目击证人范应达接待的他们,范应达今年六十有二,他自己介绍,是范家庄里他虽不是年纪最大的,但辈分是最高的。

  所以他当选了保长,也是族长。

  第一个死者范勇,今年二十九岁,家里是做死人买卖的,最擅的事就是裱花糊人这个营生,一直没有成亲。

  第二个死者叫范韶光,是个赤脚大夫,今年三十岁,为人也是老实本分的。

  “当时天都快黑了,范勇可能是从隔壁村给人看病回来,路过我家院子。”范应达站在他家院门口,指着外面的小路,“我家是第一户,凡是回村里的,多数从我家门口走。”

  “他就走到土墩子那。那土墩子我特意放在那里做记号的。”

  “我看他摔了一跤,本来想问问是谁,有没有摔着,但他爬起来后,我先看他双眼冒红光,当时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见鬼了。”

  “没想到,等一下他就从嘴里冒火了。人也就烧起来了。”

  范应达现在说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的感觉。

  宁宴问道:“火是从身体内烧出来的吗?”

  “对,一开始是从眼珠子,然后就是嘴巴,很快身上就是一团火了。”

  宁宴和沈思行对视一眼。

  京城的人不了解,但子宁县的人都是知道的,许多人亲眼看到过无为道人自燃的场景。

  “可以开棺吗?”宁宴问他范应达,范应达一愣,“可以是可以,那是不是韶光的坟也要开?”

  宁宴没想到保长这么配合,点头应是。

  “成!”范应达道,“你等着,我让人喊韶光的老子娘过来,和他们说一声。两个人的坟隔得不远。”

  宁宴道了谢。

  半个时辰后,他们到了范家庄的祖坟边,这里都是坟,大大小小的,有新的也有旧的。

  宁宴先让人开了范勇的坟。

  既然范应达说得这么肯定,她就迫切地想要验证一下,范勇到底是不是自燃。

  一口薄棺,打开很简单,但里面烧焦且已经腐败的尸体,让周围的人都吐了起来,吴肖都脸色发白,“还没见过这么可怖的尸体。”

  宁宴眉头也蹙了起来,因为尸体腐败得太厉害了。

  身体表面软组织已经开始脱落。

  “这种情况,会不会看不出了?”沈思行探头看着,宁宴没说话,小心去碰了碰尸体,翻开左肩后,尸体脱离棺材,左肩上立刻剥落了一层皮肉。

  别说烈焰标志,就是剜了一块肉,也看不出了。

  她只能小心去揭黏连在棺材上的部分,但没有成功。

  “不是后背上一大块火焰吗?”吴肖问宁宴,宁宴摇头,告诉他具体位置。

  吴肖挠了挠头。

  “我打算解剖。”宁宴和范应达商量,范应达被吓到了,但也没说多余的话,干脆地应了。

  剖开尸体,内脏已几乎辨识不出,但可以肯定,内脏被表皮烧得更严重。

  “从解剖来看,火应该是从身体烧出来的。”

  “我就说吧,我没有看错。”范应达道。

  宁宴又开了第二口棺材,范韶光的尸体腐败程序略好于前面的范勇,宁宴可以确认,左肩上没有标记。

  她依旧解剖了尸体,内脏还有没有烧到的地方。

  “两具尸体,虽都是烧伤,但一个是从内而外烧的,一个是从外往内烧的。”

  顺序不同,烧得的程度不一样。

  “那你的意思是,范勇确实是自燃,而是范韶光不是?”吴肖问道。

  宁宴很确定。

  她刚说完,一直在围观的村民开始嘀嘀咕咕讨论起来,谁会杀范韶光,范勇的自燃是什么原因。

  宁宴擦了擦手起身,忽然听到一位村民道:“范勇为什么自燃,估计只有他师父知道。”

  “他们这行,神叨叨的,还真有可能。”

  “嗯。和死人打交道的营生,太邪门了。”

  宁宴一边洗手,一边听着村民接着说。有的人很扯,越说越夸大,有的人倒说得像真的。

  “他十二三岁的时候出去过两年,回来的时候,就不是一个人,带着他师父一起。”

  “嗯。玉山道人还在京城摆摊子算过命,这几年没看到他了。”

  大家也都说没见过。

  “玉山道人?”宁宴对道士很敏感,这主要来自于无为道人。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说的真假,范勇自燃的事,和他师父真有关系。

  宁宴验尸完毕,天已经黑了,范应达请他们去他家里住。

  晚上吃饭的时候,宁宴问范应达玉山道人的事。

  “离开有三四年了。”范应达记得很清楚,“和我一样属虎,今年五十六。人乐呵呵的,算命挺准的。”

  “范勇给别人办丧事的时候,他先头还一起帮做道场挣钱。”

  “那范勇十二三岁时间出去了两年,什么情况您知道吗?他以前从未离开过范家庄吗?”

  范应达说范勇是他看着长大的,十岁出头父母双亡,就一直吃百家饭,直到十二三岁,突然失踪了。

  大家都以为他回不来的时候,他又带着玉山道人回来了。

  回到村里将他家旧宅修了修,他还学了扎花糊裱的手艺,他当时还觉得挺高兴,孩子好歹有门吃饭的手艺。

  “没聊过去哪里吗?”宁宴问他,“有没有告诉过您,他当年谁带他离开村子的?”

  十二三岁从未离开村子的孩子,突然离开,一走还是两三年,宁宴倾向于是有人带他走的。

  “我问过,他没说。”范应达回忆着,“倒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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