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摆着说我这个当母亲的苛待了你,连像样的绸缎都不给你。楚大夫人冷声斥责,还真是我的女儿啊。
楚云锦敛眸,母亲如此说,女儿也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楚大夫人呵斥道,你是无话可说了,可却是无声胜有声,也不知晓你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老夫人亲自管教你,连自由出入侯府的对牌都给了你。
那也是祖母的疼爱。楚云锦倒是一点不谦虚。
怎么?自己不疼爱自己的女儿,难道还不允许别人疼爱了?
楚大夫人的区别对待,谁不是看在眼里,嫌弃在心里的?
也只是碍于她是楚家的大夫人,而且,她该如何对待自己的女儿,也不是旁人能够说三道四的,故而,这些年来,楚云锦过的连姨娘生的女儿都不如。
也不知晓楚大夫人为何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如此大的恶意?
楚云锦见楚大夫人回怼她,气得火冒三丈的。
顿时将身旁的茶盏直接挥了过去。
楚云锦只是稍微侧了身,那滚烫的茶水便洒落在了地上,只是零星的沾染在了她的裙摆上。
楚大夫人见她还躲闪,手指着她,怒吼道,好啊,你竟然敢躲?
母亲明知晓这茶水是滚烫的,便这样朝着女儿挥了过来,女儿若不躲,烫伤的可就是女儿了。楚云锦抬眸看向楚大夫人,难道母亲是巴不得女儿被烫伤?
你简直强词夺理。楚大夫人蹙眉,你何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
伶牙俐齿?楚云锦眨了眨眼,母亲,女儿一直如此。
你原先可不会如此不孝,顶撞自己的母亲。楚大夫人沉声道。
原来,母亲也知晓我是您的女儿啊。楚云锦嗤笑一声,女儿以为,母亲的心里只有二妹妹一个心肝宝贝呢。
你楚大夫人怒瞪着她,你掌嘴。
女儿做错了什么?楚云锦不解,更何况,就算女儿做错了什么,自有老夫人责罚,便不烦劳母亲动手了。
她说罢,起身,母亲若无旁的事儿,女儿先告退了。
楚大夫人没有想到,楚云锦竟然有会如此大胆。
她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我是你母亲,我就该管教你。
母亲如今想起管教了?楚云锦讥笑道,我以为母亲从来不知道管教女儿呢。
你楚大夫人脸色一沉,果真是胆子大了,我说一句,你怼一句。
女儿不过是就事论事。楚云锦耸肩,若是母亲想责罚女儿,尽管先去祖母那禀明。
她又再次地福身,便走了。
楚大夫人还没反应过来,楚云锦已经走远了。
就连一旁的李嬷嬷也是一脸地吃惊。
大夫人,大小姐这是李嬷嬷忍不住开口,疯了吧?
疯了,是疯了。楚大夫人气得团团转,若是从前她,她直接就能将这死丫头教训了,可现在
她若真的打了这死丫头,便是打了老夫人的脸,到时候,那帮妯娌还不得挨个去老夫人那挑拨不是?
想及此,楚大夫人就算再火大,也只能忍着。
她就不信,受试不了这死丫头了。
楚云锦从楚大夫人这里出来之后,心情极好。
哼!
真当她是随意揉捏的?
先前也不过是她还没有完全适应这个地方,所以,才让楚大夫人如此嚣张。
反正,她会一点点地将那口恶气给出了的。
翌日。
邵梓琪早早地便在外头等着她了。
楚云锦从老夫人这出来,便径自到了府外,坐上了她的马车。
邵梓琪上下打量着她,不知何故,总觉得这次再见,似乎变得不一样了。
她挽着楚云锦的手臂,楚姐姐,你因为我被责罚了?
看来这世上还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啊。楚云锦意味深长地开口。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邵梓琪美滋滋地,如今外头都知道了,大家都对我避而不见,只有你因为我,还被责罚。
楚云锦看向她,咱们可是义结金兰的。
对了,你查出到底是何人所为了吗?邵梓琪连忙问道。
楚云锦点了点头,应当八九不离十了。
到底是谁,像是跟我有深仇大恨似的,不知道女儿家的名声很重要?邵梓琪在一旁不满地义愤填膺。
楚云锦听着,浅笑道,也许是你想不到的。
我想不到的?邵梓琪蹙眉,一脸地不解。
楚云锦掀开车帘往后头看了一眼,随即便道,看热闹的还真是多啊。
啊?邵梓琪这才探出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楚云锦便说道,待会待拐角处,等一等他们,省的这样跟着,万一被有心人瞧见了,还以为咱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哼。邵梓琪冲着外头冷哼了一声。
不远处的马车内,庄斐无奈道,被发现了。
一直都没有躲过,有何被发现一说?邵钺不以为然。
庄斐嘴角一撇,便又坐了回去。
直等到拐角处,楚云锦让马车停了下来。
后面的马车也慢慢靠近,庄斐与邵钺前后下了马车,随即便钻进了邵梓琪的马车内。
邵梓琪冷冷地看着他们。
庄斐则是看向楚云锦。
楚云锦微微一笑,庄小公爷。
楚大小姐。庄斐拱手一礼。
邵大公子。楚云锦又看向邵钺。
邵钺微微颔首,听梓琪说,你与她义结金兰了,既如此,与我不必过于见外。
邵大哥?楚云锦倒是大方地改了口。
庄斐连忙凑近,如此,岂不是也该唤我一声表哥?
这可不成。楚云锦淡淡道,若是被外人听了去,以为我真的攀上高枝了。
庄斐见她对自己很是生分,顿时不悦了,委屈巴巴地扭头看了一眼邵钺。
这区别
邵梓琪见庄斐吃瘪,在一旁乐不可支。
楚云锦便开口,不知道邵大哥可是暗中派人盯着那说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