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母女破冰
在曾经的沈云初看来。
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和母亲静坐下来谈心的时候。
如今,母亲给了自己的这个机会。
她自然是要抓住。
任由眼泪不断话落,沈云初继续开口说道:“我真的很想你。”
“但是我也害怕,我会让你想起那些过去。”
“不敢打扰,但是又在自我挣扎。”
说到后面,沈云初也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她只是将自己的内心的想法一股脑的全部说出。
但是她也不敢抬头去看沈溪的反应。
“抱歉。”
终于,沈云初也刹住了车。
手腕抬起擦着自己脸上的泪珠,“是我说太多了。”
蓦地,不等她抬头,一张纸巾递到了自己面前。
她一怔,抬头对上了沈溪的眸子。
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沈溪的眸子里似乎也含着一层雾。
微风透过窗子吹动两人的发丝,沈云初只觉得自己抬起的手都有些颤抖。
她不知所措的接过人手中的纸。
“谢谢……”
“傻孩子。”
忽然,就在她接过纸巾的一瞬。
沈溪的情绪彻底崩溃,捂着自己的嘴彻底哭了出来。
看着人不断流下的眼泪,沈云初也慌了神,泪水再次决堤。
她也不管什么,坐到人床边
抬手给人擦着泪水。
“母亲,不要哭……”
“……”
沈溪看着她还是不断呜咽着。
十几年,这是沈云初再次离人这么近。
记忆里,童年。
沈溪拉着行李箱箱子哭的厉害,沈云初只是抓着人的手,不敢大声哭闹。
她以为是自己的不懂事赶走了母亲,那是她最后一次和母亲有肢体接触。
等母亲离开家后,自己才放声哭了出来。
现在的场景,沈云初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她看着面前尽在咫尺的母亲,终于按耐不住多年的思念,伸手扑进人的怀里。
沈溪也很快接住了她。
母女二人紧紧抱在一起。
嚎啕大哭。
似乎都在发泄着这些年的情绪。
良久。
沈溪率先停止了哭泣,她捧过沈云初的脸,看着人红肿的眸子,满是心疼。
“都怪我,都怪我。”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
听着人满是自责的话语,沈云初只是呜咽地摇头。
“我不怪你,妈妈。”
褪去母亲这个词的生疏,沈云初终于叫回了妈妈。
“都是我当时太小了。”
“让你自己在外面受了这么多苦。”
“重逢之后我居然还是胆小,不敢去面对你,都是妈妈错了,
都是妈妈错了……”
沈云初的泪水依旧止不住,沈溪只能用自己的手指给人拭去泪珠。
又过了片刻。
沈云初才逐渐平复了情绪。
“妈妈,不要走了好吗?”
“不走了,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
说着,沈溪将人紧紧搂进怀里,随即闭上了眸子。
“我都不知道,未来该怎么弥补你,我的乖女儿……”
听着人对自己的称呼,闻着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沈云初终于确定了这是现实。
不是梦境。
等时深牵着初甜的手回到病房时。
沈云初正趴在人的怀里。
沈溪则是一脸慈笑地抚摸着人的头发。
两人似乎是在聊天。
见状,初甜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只有她知道,沈云初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时深眸子一软,随即也转换了情绪,张牙舞爪地冲人晃着手中礼盒。
“妈,你看甜甜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听到声音,沈云初立即起身。
就像是一个撒娇被发现的小孩子一样,耳垂也瞬间红了起来。
见状,时深和初甜也相视一笑。
“看来我和甜甜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母女两个的甜蜜时间了。”
“没有。”
沈溪笑笑,目光移到初甜身上。
“甜
甜来了。”
“是。”
两人之间的感觉,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沈云初有些疑惑,打趣地看向人。
“什么时候和我妈妈这么熟了?”
初甜却有些骄傲地扬起下巴,一边拆着手中的点心礼盒,一边说道:“这么人见人爱,不很正常?”
沈溪也是笑着摇摇头,“和甜甜接触这几天,她真是变着方法说你的好呢。”
“我?”沈云初指向自己。
“对。”
原来初甜和沈溪待在一起时,早就给沈溪做了功课。
渐渐的,沈溪也就打开了心扉,开始和人打听沈云初的事情。
“伯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可没少问你的事情。”
初甜说着,冲人眨眨眼。
“好啦,都尝尝我买的点心。”
沈溪见状,从中间拿出一块栗子糕,一分为二。
另一半则是递给了沈云初。
“记得以前,你总是吵着吃楼下的栗子糕。”
沈云初一怔,没想到人居然还会记着。
“那个时候你不过到我膝盖,现在都是这么漂亮的大姑娘了。”
话音落下,沈云初心里一阵触动。
她接过,小心翼翼放进嘴里。
时深见两人重归于好,自然是被谁都要开心。
他故作丧气的垂下
头,随即摊开了手。
“姐,以前妈掰开的另一块都是我的。”
“看来你俩这一和好,这家里就彻底没我的位置咯。”
“那是自然。”沈溪也十分自然地接下人的话茬,“我和你姐姐分开这么久,自然是要好好补偿她。”
沈云初心里一暖,靠在了母亲肩上。
“只要妈妈之后都陪着我就好。”
“那是自然。”
两人相视一笑。
休息室的时易年听到里面的声音,眉头也松了下来。
他端着洗好的果盘走进来。
沈溪也冲人点点头。
“糕点吃完有些腻,记得吃些糕点。”
“好。”
沈云初抬头,却对上了男人的眼神。
“以后沈小姐,也不必叫我时先生了吧。”
前者一怔,下意识看向一旁的沈溪。
按道理来说,时易年是自己的继父,叫时先生的确有些生疏。
“云初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沈溪说着,将人揽进怀里。
时易年见状,也是耸肩,“看来不止儿子,我这个做丈夫的也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