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掐着表已经热泪盈眶:“二十分钟了!再坚持十分钟,咱们就能出笼了!谢天谢地!”
“你不应该谢谢我叶哥吗?谢天和地干什么?”
白维一边给卫渊打下手,将横七竖八躺在楼道里的尸身码放到校长室门旁,空出来的一小截空地上,一边揶揄李师兄。
眼看胜利在望,白维被困高阶执念笼的情绪也逐渐好转起来。
李庭激动的连连点头:“只要能出去,别说是谢谢叶老弟,让我给他磕一个都行!”
“没想到啊,叶老弟年纪轻轻,精神力已经修炼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困了秦书瞳二十分钟,他竟然连滴汗都没出!”
“我估计,叶老弟的神识修为远在秦书瞳之上!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伴随着李庭由衷的夸赞声,我注意到卫渊隐藏在头发里的尖耳朵忽然抖了抖。
他闷声在尸体前移来挪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片刻的功夫,尸体已经被卫渊按照规律,一具具码放整齐。
所有尸体在他的精心摆放下,全部呈现头朝外,脚朝内的躺姿,且男女分为两摞,全部叠罗汉般,一具具摞成高高的正方体尸山。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刚好能看到一摞人头,一个挨一个的堆叠在一起,每个人头的
头顶都露出一个黑乎乎的血洞,形成一面风格诡异的头颅墙!
这面墙带给人的视觉压迫感极强,我只看了两眼就遭不住了,倒抽一口凉气:“卫渊,你在干什么?”
即便我经常接触尸身,甚至经常接触鬼祟,可这种诡异的视觉体验,让我感觉呼吸都会惊扰到他们,仿佛下一秒,这些尸身堆砌成的墙面就会朝我们倾轧下来!
卫渊巡视了一下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的回过头来。
他眼底盛着些许得意的小亮光,仿佛在不动声色的跟谁攀比着什么,此刻他目光轻轻在李庭脸上刮过,而后回到我身上,指着尸山语气豪横的说:“怎么样,喜欢吗,这是我送给你的小礼物。”
what?!
我惊的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爆出来。
白维也吓的咕噜一声,吞了吞口水,诧异的问:“你管这叫礼物?卫首领,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想的吗?”
“当初我用野鬼吓唬我姐的那一票追求者,几乎没有一个能扛住一回合的,你更猛,送尸山给女孩子当礼物,啧啧……幸亏你长的好看,不然得挨多少揍啊!”
“切,你一个未成年的人类小孩,懂什么?”
卫渊冷哧一声,鄙夷道:“你拥有过属于自己的小母兽吗?你知
道拥有自己的小母兽之后,应该怎样对待小母兽吗?”
“姐夫我今天就教教你,想让自己的小母兽开心,对着你多笑,就要随时随地抓紧机会,给她准备她喜欢的东西!”
“啧,凭你的脑子,说了你也不懂,等你长大就知道了,求偶的时候,多送礼物总没错的。”
我:“……”
我石化当场,一颗心被卫渊整的七上八下的。
属于他的小母兽?说的是我吗?
这个称呼从卫渊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莫名的宠溺感,听着不止不像在骂人,反而还让人心头涌出一股甜滋滋的感觉。
像是情侣之间独有的昵称。
但另一方面,我真的会谢!哪个小母兽会特么喜欢尸山啊!
这个礼物,我承受不来!
我一脸抗拒,正要跟卫渊说,心意领了,礼物就算了。
我要这些尸身还得埋,何况这也不合法啊!人家家属也不能同意!
身侧的李庭师兄却忽然惊呼一声,指着一致向外的头颅道:“我知道这是什么了!刚才看的第一眼就觉得眼熟,这不是渡魂法场吗?你这是要把刚偷渡上来的鬼子魂魄,再给送回去?!”
李庭师兄一脸‘你小子缺了大德,但我喜欢’的表情,对着卫渊狠狠竖起大拇指:“可以可以,
他们蛰伏了八十年,一心一意要还魂,重建他们所谓的帝国霸业,却万万没想到,他们上来转了一圈,还没来及出校门,看看这个新世界,就被你给送回去了。”
“哈哈,等他们回过神来,发现他们偷鸡不成蚀把米,一辈子的心血就这样毁于一旦,还不得气的吐血!”
卫渊勾唇:“算你有点见识,没有折辱当年五级阴差的名号。”
白维已经被俩人的对话勾的心痒难耐,一双眼看看卫渊,又看看李庭,急的像是吃不上骨头的小狗:“什么意思?二位,你俩说话能不背人吗?说点我们能听懂的,什么叫渡魂法场啊?渡魂不是只有拿了引渡单的阴差才能干吗?还有,我现在自己都被困在执念笼里出不去呢,怎么带着鬼子亡魂去阴司啊?”
卫渊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啊?我都说了,这是送给你姐的礼物,催动阵法的人,当然也是你姐。”
白维被怼,忿忿的抽了抽嘴角。
李庭笑着解释:“我刚才就说了,所有的规章制度,都是针对弱者制定的,当实力蛮横到一定程度时,你本身就是制定规章制度的人。”
“这渡魂法场,就是对这句话的最佳诠释,据说发明这阵法的人,是五十年前一名天资卓越的
四级女阴差,她参悟了判官笔的奥秘,设计出这个阵法。”
“阵法暗含判官笔器灵,而判官笔,刚好是用来签发亡灵引渡单的法器之一,这下你能明白,这个阵法的厉害之处了吧?”
白维似懂非懂的点头:“明白了,这法场就是判官笔显灵,只要在这个阵法中引渡,管他什么红厉摄青,怨气不怨气,引渡说明书里那厚厚一沓引渡注意事项,在判官笔面前都不作数了对吧?这些怨气冲天的亡灵,也可以不用审批,直接送回阴司狱里?”
“对咯!就是这个意思!”李庭哈哈大笑。
白维瞬间羡慕的眼都直了,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顿时化身狗狗眼,一脸讨好的看向卫渊,道:“姐夫,我的亲姐夫!”
那肉麻的语气,别说是卫渊,听的我都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卫渊最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