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害他的,是他自己
商业酒会定在帝心大酒店的顶楼露台,有一方小屋,还有一个荡漾着城市夜色的游泳池。
光怪陆离的光线照得这露台上的食物,人和物件都极其地迷离。
“你怎么也来了?”舒茵在进去通往顶楼的电梯时遇到了江陌陌,只见她也一身盛装。
江陌陌拉着她的手,将她转了几圈,惊叹道:“哇,茵茵,你好美。”
江宇在一旁站得挺直,江陌陌瞧了一眼,自家哥哥的神色如旧。
“我当然也是要来的啊,豪门名媛也是能来的啊。”
“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江陌陌小手一挥,略有几分豪迈的感觉,却又疑惑道:“你家那位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他出差了。”
她惊讶:“这么重要的场合他都出差?”
“嗯,他好像每个月初都会出差一次的,而且他对这种场合也不怎么感兴趣。”舒茵望着上升的数字,不咸不淡地回复着。
“那白夜……”江陌陌若有所思地想着,却不曾想到自己说了出来。
“也跟着出差了。”
舒茵才应完,就注意到江宇面色微变,面向陌陌:“陌陌,你提白夜是有什么心思?”
一道视线锁定在了江陌陌的身上,她后知后觉地抬头望向江宇,有点心虚:“啊……我有提吗?”
门一开,尽是些富态商人、雍贵妇人和圈内有名之人,既有商圈的,也有演艺圈的。
所谓商业酒会,就是为了商业交流进行的酒会。
“哥,我是说百叶!一百两百的百,叶家的叶!最近有个电视剧的主角名叫百叶,我太迷他了,所以就……你懂的。”
江宇淡色问:“你觉得我会懂?”
“哎呀,就那样呗。”江陌陌赶忙上前挽住了舒茵的手,远离了江宇。
舒茵不解:“干嘛说谎?”
“我哥觉得白夜他们家黑白道通吃,不太好接触往来,更重要的是他是你家男人那边的。”江陌陌郁闷地说,她如今和白夜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她单方面地缠他。
她寻了个机会问她哥哥对白夜的看法,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回答。
而且她瞧着自家哥哥好像陷进去了,白夜又是傅阳那边的,搞不好哥哥会以为她胳膊肘往外拐了,净向着别人。
白夜那边也不好搞,认识这么久了,还是冷冷淡淡的。
“黑白道通吃?”舒茵更是满腹疑惑。
“他是白家的人啊,你不知道吗?”
白家的人?舒茵想了想,确实是有这么一个白家,名列排行榜前三的位置,却跟傅家有往来渊源。
但她没想到的是,白夜竟然是白家的人,原以为只是同姓罢了,毕竟谁也不会想到白家的人竟然给阿阳当助手。
“我现在才知道。不过你跟白夜如何了?最近有点忙,都没有顾得上八卦你。”
瞧着舒茵的偷笑,江陌陌更加地郁闷:“没怎样,就冷淡的朋友关系。”
“你真喜欢上他了?”
江陌陌难得地沉吟了一会,不确定地说:“也许吧。”
舒茵也不再追问,一则是因为她不知道陌陌和白夜之间有过什么样的交集,二则是因为许安然看了过来。
许安然没有办法不看过来,毕竟舒茵一出场,酒会上的视线就纷纷往电梯口前投去,惊叹和赞叹声此起彼伏。
夜色朦胧,一袭艳色的红裙,像魅惑的曼珠沙华摄人心魂。
复古简单的同色系发带绑在了头上,弄出了前后头发蓬松的造型。
两侧的长内卷发放置到胸前,发尾处制造出了l弯曲造型,锁骨上的项链为全身衣装点缀,处处都凸显着舒茵的高贵和优雅。
舒茵轻轻摇曳着红酒,不经意地勾唇,便能引来许多的关注。
“倒是不枉费vincent(文森特)做的发型。”她轻抿了一口,含笑道。
文森特是之前为她修过发的发型师,这发型也是他说衬这身衣裙才做的。
他似乎还说了句:“看来,这身衣裙也只有你才适合。”
她倒没听清多少,依稀罢了。
这酒会上果真是站满了有头有脸的人,舒茵也看到了洛家和苏家的人都来了。
“舒茵小姐。”
舒茵没有想到的是,第一个来找她的不是许安然,也不是洛家夫妇,而是苏烈的父亲苏坤玉。
“你好。”她挂着礼貌的笑,恰到好处的淡漠回应道。
身旁的陌陌也早已被她弄到了江宇身边守着,今夜,可不会太平,陌陌交由江宇保护再好不过了。
“舒茵小姐可知我儿子苏烈出事一事?”
“略有耳闻。”
红酒被灯光和夜色渲染出熏晕的感觉,舒茵含笑地看着苏坤玉回复道。
舒茵的从容和淡定,让苏坤玉有一丝的迟疑:“是你害他的吗?”
“我好歹和苏烈认识了几年,便唤您一声叔叔吧。苏叔叔,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自然是有消息这样说的。那晚的事,傅氏总裁在场,而你的身份,大部分圈内人都知道,若不是为了你,他怎么会……”
“我既然已是他的人,那他的事自然和我有关,那也不能说是我害了苏烈啊。”舒茵漫不经心地打断,并悠然恣意地添了一句:“害他的,是他自己!”
那徒然一凛的目光望得苏坤玉生颤,他也见过这个姑娘一共三面,每一次见都不一样。大风小说
一次是年少的时候,那时候她天真不谙世事;第二次是她变得有些野和叛逆,连形象都大改了一遍。
第三次,则是今夜的碰面,而她变得如此地惊艳。
“既然和傅阳有关,那他就该承担责任,我儿苏烈变成这样,可他竟然什么责任也不负。”苏坤玉也没有怯色,义正言辞地说道。
舒茵轻声笑了:“他在场,也不能证明责任在他身上,路过不行吗?”
站在舒茵身旁假装夹点心的江宇会意笑了,没有出声就回到了江陌陌的身边。
他的担心倒是多余了,是他忘了,谁都可能被欺负,唯独她不会。
更何况,有人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