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茯苓从余娇怀中离开,“让你见笑了。”
余娇捏了捏她的脸,“好了,以后的好日子还多着呢。”
余茯苓用力的点了点头,笑着道,“说的是,明日还要回长奎,我去收拾东西。”
余娇在院中锻炼了一会儿身体,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黑色的苍穹上挂着几颗稀疏的星辰,静谧而又寂寥。
余娇回房的时候,余梦山和赵禹仍在正厅里喝着酒,两人互相搂着肩膀,俨然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陈婶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东家,要往屋里送醒酒汤吗?”
余娇摇了摇头,轻声说道,“送他们房里吧。”
两人喝的高兴,索性今晚就让他们喝尽兴,余娇并不打算进去打搅两人。
翌日,余娇洗漱完去正厅吃早饭,见饭桌上只有余茯苓,她在凳子上坐下,盛了一碗粥,“梦山叔怎没过来用饭?”
余茯苓咬了一口包子,说道,“我爹跟赵禹昨个儿喝到子时才回房,我方才去房里看了一眼,见他还睡着,便没喊他。”
说罢,余茯苓怕余娇误会赵禹喝酒误事,又补充道,“赵禹一大早就起来去造纸坊了。”
“造纸坊那边也不用日日都盯着了,姐夫忙活这么多日子,歇个一天半晌的也无妨。”余娇喝了一碗清粥,就放下了碗筷。
“等梦山叔醒了,咱们再启程。”
余茯苓点了点头,余娇早上一向吃的不多,她早就习惯了。
余茯苓又盛了一碗粥,“行李我都收拾好了,你看看可还有什么要带的?”
余娇站起身,“等你吃完,咱俩去街上逛逛,给送婶和我娘买些东西。”
“好。”余茯苓很快便将粥吃完,两人一道出门去了街上。
沚汸县虽说遭了灾,但街上的营生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天闹灾荒,向来受苦受难的都是那些种田为生,靠天吃饭的老百姓。
两人买了一堆东西,回宅子已是过了午时,余梦山也已经起身,用了午饭,伙计牵出早就喂好草料的马,套了两辆车,一辆马车装东西,三人上了另外一辆马车,动身回长奎。
闲聊了一路,余梦山问了许多余娇和余茯苓在沚汸县所做的事情,路程便显得没那么无聊。
到长奎的时候,天刚擦黑,余娇想去看柳三娘母子,与余梦山和余茯苓商议后,让他们先回青屿村,留下一辆马车,她晚点再回去。
分成两路后,余娇带着给柳三娘母子买的东西,去了他们住的杏花胡同。
许是因为到了冬日,伸出宅子的枝桠都光秃秃的,整条巷子都显得有些萧索,余娇上前叩了叩门。
过一会儿,门从内打开,柳三娘见是余娇,怔愣了下,让开身,“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您和斐哥儿。”余娇回身让伙计将马车上的东西帮忙卸下来,搬进了院子里。
余娇的话音刚落,屋子里就传来孟斐欢喜激动的声音,“阿姐,你来了!”
一道身影飞快的跑了出来,一头扎进了余娇的怀中。
余娇笑着揉了揉孟斐的头,“是啊,阿姐许久没过来,是不是想阿姐了?”
孟斐用力的点了点头,拉着余娇的手就往屋里去,“阿姐,我最近在书院学了很多字,夫子夸我的字写的很好,我带你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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