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静回到课室,举目就看见夏瑜正交叉双手在等,坐在她的旁边。
都不知道陈少芬烧了哪条筋,在明知道夏瑜曾霸凌过晓静后,却美其名"好好相处"把她和晓静安排坐在一起。
不过,烧了筋的可不只有她们的班主任,还有夏瑜。她握了握手腕上的桎梏,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抬眸看了看晓静。
"你回来了,和叶思仁吃饭顺利吗?"她假装很热情地说,眼神有点仿佛,逃避。
"要是文生学长不在的话,应该还好吧!他是你叫来的?"晓静冷语道。
"嗯……算是欠过他的人情,他有说想跟林雪柔套近乎,所以,我顺便卖了个人情给他。他好像挺喜欢林雪柔,应该没有妨碍到你吧?毕竟,你们的目标也不一样。"夏瑜说。
"一石二鸟,你还挺会做生意的。"晓静跷起修长白晰的脚来,双手插着裤袋冷冷地说。
"哪有……哪有……”夏瑜说。
"不过,感觉学长,人还是挺不错的。"晓静微笑着说。
放学后,一个个长得高大威猛的男生,从6B班出来。
他们刚步出课堂,印入眼的,是一个个子176高,载着眼镜,长头与他年龄毫不相称的白发。他的眼神深遂凌厉,双手交叉在胸前,依在走廊的围栏。像个。给人一种专业人士般的,成熟认真,对任何事都如在掌握之中的感觉。
“这不是副会长叶思仁吗?”
“榜二校草学弟也太有气质了吧!”
“好想把这个弟弟捧在怀里呀。”
忽然,他的出现引来了一群高年级学姐的小骚动。
这些学姐,平均十八至二十,芳华正貌年,这些年纪念的女生,大都喜欢同辈,或是对那些成熟帅气口的大哥哥,这样的学弟,像打破了她们传统的观念。
(内地想港的通常会被降级1-2年)
“叶思仁,你来我们班干甚么?”学生会的康乐部长,周子欣说。
“没事。我等着就好。”思仁寡淡地说。
“那你等谁呀?我帮你叫她出来。”周子欣。
“不用了。”
“难道是林雪柔吗?”子欣一说,思仁忽然楞一楞,也不用等他反应了,子欣直接喊:“林雪柔,你的男朋友在门口等你!”
“……你有病吗?”
思仁无言以对,以冷静不变应万变。
男朋友?
母猩猩竟然有男朋友?还竟然直接在课室门口等她放学?
班里的人都起哄起来。
直到雪柔随手狠狠拍一拍桌,一边桌脚立时断了。
啪!呯!
两声,桌子应声倒下,众人看了看雪柔那张想刀人的面,就立即静了下来。
人家放学都是又吵又热闹的,这下好了,6B班竟鸦雀无声。
男朋友?是谁呢?胆子不小喔!
雪柔休闲的收拾书包,不慌不忙。
难道是文生?
雪柔心想,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以前,在她仍然很胖的时候,文生就这样做过。
她满怀期待的,脑海已经把可能的人重演起来:刘启强?许逍遥?丘文生?高文健?文健不行,文健可是清丽看上的耶,抢理的。但是……如果文健执意要……也不是不可以。
“门口那个人是谁?"她见子欣漏了东西回来,还是问了一句。
"嘻嘻!校草!"子欣说:"雪柔对付男生,果然很有一套。"
"当然,我觉得女孩子,如果有遇到喜欢的对象就主动去追,追不着就打,打到他服为止,然后稍微给点温柔敷衍一下,他就会对你死心塌地。"雪柔高谈阔论著。
她收拾好东西,稍稍用手指梳了梳头。
思仁在门口偷看到几眼,不屑地啧啧道:“这母猩猩怎么还这么吱吱磨磨的。”
班房里,子欣听得连忙点头肯定:"没想到连校花都追不到的人,竟然对雪柔大人如此死心耶!"
校花?
雪柔听到子欣的描述,瞬间觉得不太对劲,那种不安的感到马上涌上心头。她杀奔到门口,左望右望。
"哟,学姐!"思仁帅气地挥一挥手说。
嗯,要是他是真心过来等雪柔放学,还好,但叶思仁怎会这么好心。
他来的目的,只有一样,就是听雪柔奏国歌。
"你有完没完,能不能低调点,害大家都误会了。"她皱着眉,吐糟道。
"是你自己误会了吧?这个时间点,不是我找你,还有谁会找你,又不撤泡尿照照自己长甚么样。"
思仁吐糟完,就被雪柔扭着耳朵。
他想起之前被她咬掉一角的左耳,现在才刚恢复。这样一扭,思仁瞬间投降:"饶命呀,学姐!"
"哼!叫你嘴臭!"雪柔喝道。
此时,大家都在看着,都不禁惊讶:"学姐收服男生果然很有一套!"
"去音乐室!"雪柔喝道,就扭着他的耳朵,拉到音乐室,进了干部室内,才把他甩开。此时,她又又又又又把思仁的眼镜甩在地上。
这眼睛一脱,思仁阴沉地笑了声,喝道:"玩耍的时间结束了,该认真的时候就得认真。"
思仁说着,指了指雪柔的乐器。她便乖乖地拿了出来起奏。
思仁接着手起音落,这一次,雪柔的前奏终于成功起了,但到了"我们万众一心",的"一"字时,她的音上不去,尴尬至极。
"现在,你一个一个音,慢慢跟着我吹。"思仁暂时拿回他的"初恋",要雪柔跟他一起练习。
"你行不行,细猴!"
雪柔鄙视了她一眼,但不太情愿地像个新手般,跟着他吹了起来。
平时跟思仁并列多,雪柔很少有机会听到思仁的号声。但闻他的号声,阴柔细腻,像个心思细密的少女般,柔情中带着屈强,不屈的刚劲。
只是颈圈像个限制器,他不能吹太大声,要么他的气马上就会不够用,又进入窒息的循环之中。
思仁细听,雪柔的号声,如猛士般刚劲彭快,听出来让人热血的感觉,只是不够细腻。有些音色显然有了不少瑕疵。
"我知道你的问题了。"思仁冷静地说:"除了核心肌肉,还是上嘴的方式。"
雪柔有点疑惑,说:"你才有问题!"
思仁见她不服,便把肃起食指,放在她的嘴唇上:"我用的是轻吻,Slibsp;Toug,而你选择的是深吻,Deep Kiss。深吻的音色洪混有力,但音质会较粗糙,好处是对核心肌群的要求不高,但是Deep Kiss要练好,核心肌群还是很重要的。"
"这有甚么关系?"雪柔问。
"师父说过,今年的国庆有点特殊。刚好是香港回归二十周年。二十周年的香港,像个血气方刚,刚步入成年的少女。既要有少女感,也有合宜的成熟味。国歌的意境中,也要有家国情怀在里面。而你的演奏,像个十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横冲直撞。这样的意境,在今年国庆不合适。但如果早二年,甚至四年,你的评分可能会比我高。"
思仁神情认,分析得非常到位,头头是道,让雪柔有点惊叹。
"虽说音乐的意境,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文不值。"思仁感叹道。
没错,他说的就是陈东升,既没中华民族的向往,也没有自豪。反而像他母亲一样,对自己的国家,物份身生祟洋媚外的厌恶。
"来!虽然我们独角马,没有办法像王锡安一样,每一个音部都找一位专门的老师来教授。但是,我们可以把自己认识的,知道的分享出来,一样可以互相提升水平。"
思仁拿来一张瑜珈垫,叫雪柔躺在地上,他按着她的脚掌,叫她像仰卧起坐般,把身体微微向上。
"现在,你应该能更好地感受到腹肌的震动,就是这种震动,其实跟核心肌群有点接近。"他说着,就把小号拿到她嘴巴前。像少年的轻吻般,轻轻与她嘴唇接触。
"就是现在,慢慢地吹吧!"
但闻雪柔的音色正在抖动,但确实感觉到肌肉的震动。
"当然,这是需要时间锻炼的。但是很快就会有效果。"
这时,思仁跟她一起躺在地上,但卷起衣服,露出每格分明的腹肌,也做起同样的练习。
但见他的腹肌,在吹奏中剧烈地震动,但吹出来的音色平稳,圆厚。
夕阳的光华照在他的肚子上,汗珠在一次又一次练习中,在他肚中凝聚。
"注意呼吸。必须要腹式,要是用了肺式,就白练了。"他认真地说。
"嗯。"
不一会,雪柔和思仁都累倒了,他们躺在地上,凝望着高挂的队征。
那纯白无豉的独角马,以自信的目光,孤高地迎向夕阳,像是迎战黑暗。
雪柔很久很久,也没有试过这样淋漓尽致地练习过了。
她现在住的小套房,是以前,继父刚到香港时租下的。那里很小,所以,舒伯特无论是摔跤练习,还是小号的练习,都在公园进行。
"不行了,爸爸!我真的不行了,没想到,练小号比练摔跤还要累!"
她累倒了,写意地看着天际的白云。
"如果可以一辈子,跟爸爸在一起就好了。"她说。
"不可以呀。"舒伯特说:"终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爱人的人,他会从我身边,把你夺去。"
"不要!我要这一辈,都跟爸爸在一起!大不了,我就不嫁!"雪柔说。
"我们中国有句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舒伯特说。
"要不,我就嫁给爸爸吧!"雪柔戏言道。
温暖的照光,照在雪柔白澄的脸上,想起昔日家人温馨的一幕,眼角不然地落下了泪水。
"学姐,该起来了,继续练习了!"思仁轻声说。
思仁先起来,俯视雪柔。
他从那雄伟的双峰,转到双粉嫩的珠唇上。
他用舌头舔了舔干结的唇,喉咙滚了一滚,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雪柔,一点也不可怕,
反而有点让人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