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传说中的男朋友视角吗?
思仁凝望着她的眼睛,只见她的嘴巴似是念念有词。
“睡着了吗?”思仁看她似是睡得很甜。
但闻她粉嫩的唇上,好像念着:“爸爸……请不要离开我。我一定会成为一个很乖很乖的孩子,请不要离开我。”
想不到,思仁不禁惊讶,像雪柔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母猩猩竟然是个爸宝女。
但想起舒伯特雄伟的背影时,却有点羡慕。
“有这样的爸爸,一定很幸福吧。”
正当叶思仁凝视着林雪柔的双眼之时,不出意外的话,他果然出意外了。
还来不及把闪现交出来,思仁马上被一记大B兜打得天昏地暗。
"学姐,你又干嘛呀!"
他痛苦地捂着脸,感到整个头都偏了一边,摆不正了。
"我的头……好像转不过去呢……"思仁惊慌地呼道。
未等他反应过来,第二个大B兜又甩了过来。
"学姐,你怎么……"思仁松松脖子,感觉这头又没事了。
"你们基督教说,如果被人打了一耳光。另外一边的耳光,也给他打,原来就这个意思!"雪柔推开思仁,拍了拍手掌,站了起来。
"不……不是这意思……"思仁当然知道,这句话配合上文下理的意思,就是如果有人故意要刺激,引战你,在毫无任何有效反制方法的时候,要先沉得住气,免落入坏人进一步的圈套之中。
而很显然,思仁已经落圈套了。
"你记住,你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不可以再做这些无聊,出格的事。"雪柔怒斥道。
"呵呵,不知道谁才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呢?都二十岁了,睡着的时候,还在喊爸爸,爸爸"思调侃道。
雪柔听闻,脸色瞬间凝重起来,她只有2只手抓住叶思仁的颈圈,把他整个人都拎起:“饶命呀学姐!”
雪柔一阵冷笑,眼神像笑蝼蚁一般的,笑看着他:“记住,我可是你一辈子都惹不起的人!”
轻轻一甩,就像扔球一样,把他摔到边去。
思仁摸着屁股,艰难地扶着桌脚才站了起来。
"你呀真奇怪,通常,很久也没有见过面的人,才会做梦梦见他。可是你爸爸不是每天在家吗?”
“不关你的事!”说着,就冷冷热走了。
“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孩!”思仁摸摸屁股,感叹道。
迎着落日,夕阳,雪柔独个儿从下坡道下来。
回想起中一的时候,每逢放学课外活动后,舒伯特都几乎会来接她。
他带着她,坐上自己的小摩托,飞快地冲下坡。
那种迎风而起的感觉,回想起来,实在痛快。
“啊!~~”
空气中,仿佛仍荡漾着她那时候的疾呼。
舒伯特荣获世界第三管乐家的称号前,雪柔正读中二,那时他还不是王锡安的教练,仍在陈南芳任职。
得到名衔后,整个校董会,国家及香港政府,除了给他数千万的奖金外,还给他一间位于尖沙咀海滨附近的海景豪宅。
一夜间,他们从平平无奇的一家人,转眼成了令人羡慕的成功人士。他召集自己最优秀的弟子们,创建了勇士音乐集团。
几乎垄断了香港所有乐队的外判工作,风头一时无两。
他转过去王锡安后,雪柔还是万分不愿意。以前两个人的下坡路,现在只剩下好孤伶伶的一个身影。
她走到地铁站附近的大街,但见路面上,都挂满了红旗。
十一国庆快到了。
”不知道,今年国庆,还会不会见到爸爸呢?”
虽然舒伯特现在把许多业务,都托付了信任的弟子们,但身为国家银乐队的总教练,他还是会作为联合银乐队的总指挥,出席升旗礼,晚宴总指挥。
今年联合乐队的选拔,可谓非常艰辛,先遇上独角马乐队解散,后又在选拔会上,遇上各路强敌。虽然以第三名的姿态入选联合乐队,但她自己深知,是因为吃着舒伯特给她最后的红利,才能勉强得到第三名。
现在,思仁退出国歌独奏,陈东升因国籍问题也不能担任,现在自己的机会来了。她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让爸爸失望,最好的状况是,还爸爸看见自己,已经完全独立,即使没有爸爸的情况下,仍能进步。
但想起自己现在的能力,雪柔很害怕,万一到了那天,自己独奏时失败了,该怎么办呢?
“也许,我应该对叶思仁客气一点。”
到了第二天清晨,雪柔早早去回到学校附近的运动场。她果然没猜错,叶思仁比她更早地来到慢步。
她慢慢跟了上去。
“早上好!”她说:“我找你练习的。”
母猩猩转了甚么死性,竟然主动来找我?
思仁见到她,急忙把她拉到一边去。
“你千万不要热身,热身了就没效果。”接着,两人屁巅地走到观众席上去。
思仁轻轻一挥手,雪柔便立即起奏,嘹亮的号声,响彻整个运动场,场内的人们听到了,都禁不住肃然起敬,停下手上的工作。
目光都注视着雪柔。
“对,很好很好,就保持这个力度。”思仁把手按在她的腹部,该用力的地方,不够力的地方,就使力捏下。雪柔虽面有难色,但仍支撑着。
“怎么?”雪柔问。
“比昨天好多了。但高音有点飘,散,音不够厚。得再努力去记住核心肌肉的发力,尽量不用唇。发力。”思仁说。
“嗯。”雪柔。
其实思仁还是有点好奇,明明雪柔的爸爸这么厉害,怎么没有把这个小技巧教她。反而,向他个资历不算很深的人请教。
“其实,我和爸爸妈妈,早在二年前就已经分开住了。”
雪柔坐在运动场的观众席上,迎看着前方渐渐攀升的太阳说。
“果然是这样…….”思仁。
“果然?”雪柔惊讶,难道思仁早就知道了?
“嗯。我有在看你以前的演出录像,听得出来你的进度,有点问题吧。基本上,你现在的水平还不如二年前你在港区总比赛时的表现一般。虽然说,中五的时候,为了预备考高中,大家都会停练一年。但是开学后,经这一星期的复苏训练,应该很快便会恢复才对。”思仁的食手指轻轻地顶了一下眼镜,说。
“你这小家伙,观察力挺好的。”雪柔微笑着说。
思仁从她的但笑容中,感受到伤感和无奈。
也许,雪柔太坚强了,坚强得让人看不出来她也是个女生,她也只是个二十岁,未谋世面的少女。
她的心底里,也有软肋。
“可以告诉我,你和你的家人,发生了甚么事吗?”思仁问道。
雪柔皱皱眉,尴尬又不失礼貌地浅笑,又叹了一口气说:“不好说!”
“学姐,我……”思仁喉咙滚了一滚,说:“你是我很重要的朋友,所以,如果你有甚么不开心,可以跟我说。我……”
“白痴!”雪柔轻斥道:“你以为我是晓静?”
说曹操,曹操就到。
忽然一双冷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雪柔,而且越走越近。
高高瘦瘦的身影,如碧玉般白皙的40吋,配上黑色丝袜。头发短而清爽,眼睛水灵,如黑玛瑙般明泽透亮。李晓静远远地望去,就格外的美人,无论长相,打扮,气质,都是女神级别。
加上那双楚楚可怜的目光,实在惹人怜惜,忍不住要把她抱入怀内,像夜明前的昙花般,好好地守护起来。
“仁哥,你怎么又跟学姐在一起了?”晓静用那可怜巴巴的语气,质问道。
“没…..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他只是帮我练习而己。”雪柔说。
“学姐,我不是在问你,我是问仁哥!”
这次,晓静有点生气了。
毕竟,思仁以前曾被传出,和雪柔有绯闻。虽然大家都不相信,像思但那样校草级的男生,怎么会看上一只粗枝大叶的母猩猩。
但是……晓静是明眼人,她自问看得很清楚。
“我是银乐队的副队,接到命令,当然要遵守。”思仁严肃地说,面上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
晓静见他的表情,就没有再追,但心里有道气实在难平。
“对了,你是找我请教仪仗棒的事事?”思仁叫晓静拿一根跟她差不多高的练习用仪仗棒过来。
“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学姐的。”
说罢,晓静就挽着雪柔的手,娇嗲地说:“学姐,你上次说的那个仪仗棒舞,我想学。”
看此情此景,思仁心里忽然有点酸…….
“喂,那个学生会的副会长谁!”
思仁本已经离开,却被雪柔喝到回来。
“没名字给你叫吗?”思仁一脸不屑地回头。
“小息,午休,放学也要,给我订小练舞室。”雪柔说。
“不行,今天的房间都被拉拉队抢了。”思仁说。
“你不会想办法吗,副队长?”雪柔说。
”对!想办法!”这时晓静也嚣张起来。
这两姐妹一唱一随,思仁忽然想起,乐队开会时,雪柔打算把晓静训练成接班人似的。
这样看来,好像是真的……
真没法想象,这和譪可亲的长颈鹿,万一变成像母猩猩那样,会是怎么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