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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容久是天机阁阁主?!

盛宠纨绔长皇妃 尤以 16153 2024-01-26 19:20

  “轻灵,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小姐呢?”魏婆从外购物回来,便看到轻灵脸色不怎么好的守在小小姐的房门口,直觉可能会有事。

  轻灵看到魏婆就忍不住想告知对方小姐的情况,但她又想到小姐叮嘱过不能说,于是张了张嘴,又闭了回去,犹豫了下才应道:“小姐有些困,所以睡了,让我在门外守着别让人打扰了。”

  魏婆闻言皱了皱眉,道:“小小姐这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大白天的犯困呢?不行,我还是进去看看,别真有问题小小姐自己都不知道。”

  之前的大夫就说过自家小小姐的身体很奇怪,她一直都惦记着,如今一有异样,她就格外的担心,因此魏婆说着就要进屋,轻灵连忙拦住她,语气有些着急的说道:“魏婆你还是别进去了,小姐都叮嘱别打扰她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姐睡觉被打搅是会很生气的。”

  魏婆倒是也知道这一点,微微推开门从门缝里往里看了看,见沐君凰安安静静的躺在软塌上,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事,便也没有非要进去,叮嘱轻灵看好门,自己则去了厨房,准备给沐君凰做点好吃的,等她睡醒就可以吃到。

  见魏婆没有起疑心,轻灵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却又提起了担心,她不知道自己不告诉魏婆究竟对不对,若小小姐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她该如何是好?

  沐王府门外,门卫远远见到容久从马上下来,便立即迎了上去,恭敬的问道:“公子是来见老王爷的吗?老王爷今日没有出门,应该就在长生阁,公子自去就行了。”

  门卫自从上次去通报被沐老王爷给说了一通后,便学聪明了,不用通报便让容久径直去长生阁。

  可惜,他这次表错了意。

  “不用麻烦老王爷,我找云微郡主。”容久淡淡的说了句,然后径直往凤栖阁的方向去。

  门卫愣愣的看着容久往府里走的身影,暗道这容公子竟然直接来找二小姐,这是什么情况?谁听说过清冷的容公子会主动去找一个女子的吗?更何况这个女子还是臭名远扬的他们家二小姐?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而与门卫有着异曲同工之想法的,是容久去凤栖阁的一路上,看见他的那些沐王府的下人,一个个在被容久的谪仙之貌晃了大半天的神之后,统统都反应过来,这容公子可是去的凤栖阁的方向啊!

  既然是去的凤栖阁,那不用说,肯定是找二小姐的啊,可这关键却是,他们不觉得这二小姐有让容公子亲自去找的资格啊,你说找大小姐怕还有点可能,可是二小姐,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啊!

  众人纷纷惊诧不解的时候,这时有那消息灵通的人就说了,“别怀疑了,容公子肯定是去找二小姐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有人不信的提出了疑问。

  那人于是得意的八卦道:“你们还不知道,现在这容公子可是二小姐的老师呢,这可是老王爷亲自跟容公子求来的。”

  众人闻言一阵吃惊,“还有这种事?你说老王爷这是怎么想的啊,给二小姐找老师谁都可以找啊,为什么会找上容公子啊?”

  有人撇嘴道:“这还不简单吗,你说这世上除了容公子谁还敢做二小姐的老师,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这倒是,二小姐小时候聪明的时候,没有夫子有资格教的了二小姐,后来二小姐脑子出了问题后,也没有夫子管得住二小姐,这么一看,倒还真没什么人能做的了二小姐的老师了。”有人感叹道。

  这时,有那嫉妒的小姑娘就说了,“若真是二小姐做了容公子的学生,那这二小姐可是走了狗屎运了啊,完全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呵呵!”另一个嫉妒的大姑娘嘲讽的笑了两声,道:“你是忘了二小姐在宗人府发生的那事了吗?你觉得容公子会看得上一个不洁的女子吗?而且还是咱们二小姐这样臭名远扬的不洁女子。”

  这人这话一出,顿时迎来了众人的附和。

  ……

  沐清水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着准备自己即将出嫁的事情,虽然她只是一个庶出,沐王府并不会张灯结彩的大办,只是准备好嫁妆送去赵家后,就等着成亲那天让赵家的花轿来将沐清水接到赵家去就行了。

  但即便碍于身份她的出嫁会比较简单,可她却自己不会委屈了自己,她缠着赵恒在稀珍阁买了最好的红布匹,然后亲自缝制成嫁衣和盖头,希望自己至少能在这拿钱就能做到的地方招人羡慕才行。

  而她这几天就是在忙着赶制嫁衣之类的东西,好不容易完成了嫁衣,还剩下一个红盖头,她便总算可以稍微放心的走出院子来到园子里活动活动筋骨,休息一下。

  而给花草灌木浇水修枝便是她很好的放松方式。

  虽然如此上心的准备成亲的事,但想到自己即将嫁给赵恒,她并没有多少欣喜,因为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并不喜欢赵恒这个未婚夫,她之所以愿意嫁给赵恒,只是因为她想要过荣华富裕的生活,以后不会因为铜臭这样低俗的东西而对谁低声下气,委屈求全。

  所以,即便她知道赵恒这个人有多爱沾花惹草金屋藏娇,亦或许脾气有多么不好,个人又是如何没有多少本事,却还是装聋作哑的准备着跟他的婚礼,因为不喜欢,所以不用在意对方的其它。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只会勉强的嫁给一个她并不喜欢的人,然后将就的过完一生。

  可她万万没有预料到,就在这天,刚才,一个只是一眼便被她真正的刻在了心里的男人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生平第一次这般大胆的一瞬不瞬的看着一个男人,直到那人消失在回廊拐角后,她都久久不愿收回视线。

  她觉得自己的心在不受控制的猛然跳动,恨不得追上那个人再多看对方两眼。

  可是她没有,不仅因为女子矜持,更是因为她即将嫁人的事实。

  那一刻,她突然开始后悔自己选择得太早,为何不再多等等?若能嫁给刚才那个仿似从云间而来的公子,她根本不会在意对方究竟有没有钱,她甚至可以为此抛却一切!

  可是一切都晚了,还有几日就是她跟赵恒成亲的日子,即便她现在想要取消这场婚礼,母亲也不会同意,祖母更不会同意!

  理智将自己拉回现实,沐清水强迫自己去忘记脑海里的那个惊艳的身影,可是她发现真的太难,她做不到。

  于是,她从府里的下人口中旁敲侧击。

  知道了那个人的名字,他叫容久!

  ……

  容久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了某个姑娘心里的朱砂痣,他径直到了凤栖阁,凤栖阁大门虚掩,他推门而进,原本在院子里干活的侍女们突然见到一个男子走了进来,大吃一惊的同时却也不可避免的被容久的容颜给迷惑,傻呆呆的愣住了,竟是没有一个人想到要上去询问对方的来意,或者是阻拦。

  守在沐君凰房门外的轻灵见到容久也是愣住了,直到对方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才终于反应过来,忙慌乱的见礼,“奴婢见过公子。”行完礼,不解的问了句,“不知公子突然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容久看着房门方向,清浅无波的问道:“你家小姐可在里面?”

  一听容久这话,轻灵猛然反应过来,这容公子过来还有什么原因,肯定是因为跟小姐约定好的一个时辰,小姐没有去,然后找上门来了呗,亏她还傻傻的问对方来干嘛的。

  “额……小姐在睡觉,不让旁人打扰。”轻灵有些艰难的说出这些话,生怕面前的人会生气。

  不过轻灵显然想多了,容久从来不是会生气的人,因为他只会让对方知道惹他生气的后果。

  “公子――”轻灵眼睛圆瞪的看着容久不由分说的推开了房门,当即惊吓出声,可当他看到屋子里的情况时,声音顿时哑在了喉咙里,眼睛瞪得更圆了。

  怎么回事?小姐的房里怎么会多出来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她就守在门口怎么就没有发现?难道,这人是翻窗而入的?

  轻灵一时间很是慌乱,尤其是她小心翼翼的撇了一眼看到屋子里的情况面无表情的容公子后,慌乱就变成了尴尬,她前嘴刚跟容公子说小姐睡了不让人打扰,然后容公子就看到了小姐的房里有个男人,这任谁恐怕都会觉得她是在给自家小姐打掩护,故意撒谎的。

  可她真不知道啊!

  轻灵觉得自己要崩溃了,或许是因为太气愤,她直接将怒火发泄到了屋子里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甚至现在还坐在小姐的软塌上的男人身上,大声质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家小姐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潇然公子此时其实也有点尴尬,他原本是想起了来看看沐君凰,而他这带着面具的自然不能走正门吓人,于是习惯性的翻窗入室,结果进来发现沐君凰竟然大白天的在睡觉,他有些生疑,刚走近准备看看沐君凰是不是真的在睡觉,就听到门外有人来,然后是轻灵阻拦的声音。

  他是以为既然有轻灵拦着,那人肯定不会进来的,他也就没必要躲,可他哪里想到对方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一声不出的竟然直接推门进来了,这下想躲也来不及躲了,于是便出现了这么尴尬的一幕。

  被轻灵质问,潇然公子正准备解释两句,却看到容久若无其事的缓步而进的同时,听不出什么情绪的说道:“潇然公子不偷珍宝改偷香窃玉了?”

  潇然公子闻言脸色淡了几分,看着容久没有说话。

  这个人认识他?可他以潇然公子的身份却从未见过他,难道说他脸上的这个金色面具就这么有代表性吗?

  轻灵听到“偷香窃玉”四个字时,愤愤的瞪着潇然公子,好像他是什么罪大恶极的淫贼似得,这让原本还比较从容的潇然公子顿显微微窘迫和无奈。

  而容久似乎也没有让潇然公子回答的意思,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强硬道:“不过青天白日的应该也不是做坏事的好时候。”

  言外之意就是:你还不走?

  潇然公子显然不是个容久说什么他就听什么的人,正准备反击一下,却没想早就义愤填膺的轻灵姑娘随即就瞪着他没好气的附和了一句,“你赶紧走,不然等我家小姐醒了给你好看!”

  好,潇然公子不怕得罪容久,但却不能不给轻灵这个沐君凰唯一的侍女面子,况且如今容久在这里他也做不了什么,还有可能一不小心泄露自己的身份那就不好了。

  于是,潇然公子无奈撤退,当然,还是翻的窗。

  轻灵见潇然公子还算识相的离开了,不悦的哼了一声,快步走过去将窗子给紧紧的关上了,似乎生怕还会有人从这里进来一样。

  关好窗,轻灵才想起走了一个潇然公子,屋子里可还有一个容公子呢,忙转过身来,见容久已经走向了沐君凰躺着的软塌边上,赶紧跑过去紧张道:“公子,小姐最讨厌被人吵醒了,你――”

  “刚才那些动静你家小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你确定她能被吵醒?”容久看了沐君凰一眼,眸光清凉的看向轻灵。

  轻灵原本是想把这位容公子给劝走的,可此时被对方那似乎已经看透了所有的眼神看着,顿时就有些语结,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容久却是不再理会轻灵,回首注视着沐君凰,视线落到沐君凰就算在无意识间也无法展开的眉间,他冷静异常的问道:“她这样多久了?”

  轻灵犹豫了一下,知道定然是瞒不过对方了,而且她也担心自家小姐,无意间似乎就觉得这容公子能值得信任,于是回道:“已经大概两个时辰了。”

  “姚夜庭留下的药也没用?”容久又问。

  轻灵意外的看了容久一眼,心里想着这容公子怎么知道姚少主给小姐留了药?嘴上却赶紧应道:“姚少主留下的药只是小姐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养身体吃的,可先前我们遇到刺客,小姐跟好几个刺客打了一架,那些药就没用了。”

  轻灵并不知道什么内力不内力之类的,她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给容久说了,而容久自然也听得明白。

  容久闻言不再说话,看了沐君凰须臾,突然头也不回的对轻灵说道:“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啊?”轻灵惊讶的看着容久,这次没有轻易的应下,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容久究竟想要做什么。

  见轻灵不应,容久回首看着她道:“如果不想你家小姐有事,就出去。”

  触碰到容久的眼神,轻灵恍惚觉得自己似乎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类似于坚决的东西,她转念一想,虽然小姐一直说容公子骗人什么的,但对方也从没伤害过自家小姐,而且以容公子跟老王爷甚至跟王爷的关系,想必也不会对自家小姐怎么样,况且,她还在门外守着呢,有什么事定然会知道。

  如此一想,轻灵便抿了抿唇,转身出了屋,顺便还反手关上了房门。

  她倒是忘了,先前潇然公子出现在她家小姐屋子里她都没能察觉,哪来的自信以为自己能知道容久对她家小姐怎么样?

  屋子里似乎静了静,就在轻灵好奇容公子会如何帮她家小姐焦急等待的时候,突然有人一下子从房顶上跃了下来,她才堪堪看清对方正是容公子身边那个少年随从的时候,对方已经撞开门跑了进去。

  “诶,你干什么――”轻灵急匆匆的追进去,话还未说完,就惊讶的看到容公子竟然上了自家小姐的软塌上,正与自家小姐一前一后盘腿而坐,手刚好抵在自家小姐的后背上,不知道在干什么。

  “公子,你自己也有伤,若是用内力给月姐姐疗伤,你怎么办?”闯门而入的花喜顾不得追他的轻灵,当即冲着容久不赞同的说道。

  “出去。”容久不容置喙的冲着花喜说道。

  花喜不听,忙道:“还是让我来,公子。”

  容久耐着性子解释道:“她内力比你高,你压不住。”

  “可――”花喜还欲要说什么,容久却已经没了耐心,打断道:“出去守着,若放了一个人进来,唯你是问!”

  花喜没有办法,他知道自家公子决定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只能应声退出房门,见轻灵还傻傻的站着,烦躁的将她也一起拉了出去。

  听到刚才主仆二人说的话,轻灵虽然有些懵懂,但还是挺明白了一点事情,不由的拉着花喜的手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花喜弟弟,容公子若是用内力给我家小姐治了伤,他会怎么样啊?”

  “公子他――”花喜脱口就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没什么事,咱们就安静的等着。”

  花喜说完,便没了说话的兴致,一向活泼好动的性子,这时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守在门口,时时注意着房里的动静。

  轻灵见此,也只能闪着疑惑的眸子不再多问。

  客栈。

  宫素影神情不爽的进入独依楼所在的房间,开口就骂道:“天机阁的人什么时候都是些蠢货了,竟然连个人都解决不了。”

  独依楼淡淡的看宫素影一眼,随口问道:“什么人这么碍你的眼?而且连天机阁都惊动了。”

  宫素影语气不善道:“还不是那天大街上跟本姑娘呛声的女人,我才知道她竟然就是沐王府那个女人的继女沐君凰,而且我已经查到,沐君凰竟然恬不知耻的在宫宴上公开说过非我师兄不嫁,现在居然还成了师兄的学生,简直是该死!”

  宫素影阴冷提到沐君凰的时候却是没有注意到独依楼一瞬间变化的脸色,独依楼仿似无意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天机阁对那云微郡主动了手,而且还失败了?”

  宫素影自得的说道:“我自然有我的途径,总之我得到的消息便是天机阁出动七人,死了四人,三人受伤,但沐君凰似乎也受了伤,不过即便如此,沐君凰也已经出乎我的预料了。”

  独依楼已经有些坐不住了,但却又不能在宫素影面前露出纰漏,所以故作随意的说道:“确实厉害,你怕是有对手了。”

  “哼!”宫素影冷哼一声,不屑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我的对手,沐君凰充其量不过是个绊脚石罢了。”

  独依楼嘲讽道:“啧啧,真厉害!”

  早就习惯了独依楼这种态度,宫素影刮了他一眼,“少跟我阴阳怪气。”说着起身,一面出门一面丢下一句,“等着看我如何除掉那个绊脚石。”

  独依楼没什么反应的等宫素影消失在了门外,然后直到脚步声远去再也听不到后,才突然起身,直接跃窗而出,转眼便离开了客栈。

  凤栖阁。

  轻灵和花喜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屋里有什么动静,很是煎熬,先前不久魏婆还来过,见到突然冒出来的花喜跟轻灵一般的姿态守在自家小小姐的房门前,很是奇怪的询问是怎么回事,轻灵只道是容公子在屋里将喜闻乐见的魏婆给敷衍走了。

  两人兢兢业业的守在门口,却不知此时的后面窗户已经悄无声息的来了一个人。

  独依楼伸手试探性的推了推窗户,发现窗户是从里面反锁了的,要从这里进就只能强行的将窗户破开,但他又不能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毕竟人多眼杂,他不能保证这沐王府也有宫素影的人,宫素影要是知道他与暗月认识,难免会从中发现暗月的身份,而且,他也会更加受制。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将手重新覆到了窗户上,然后以暗劲一推,直接将内扣给震掉,正准备进去,却突然一道劲风从屋里直直的打来,独依楼险险的反应过来侧身避开了风劲,但那道被打开的窗户却没能承受住劲风的力道,“趴”的一声关上,然后接着“砰”的一声整个落在了屋外。

  独依楼眉头紧皱的与屋里刚刚从沐君凰背后撤回手的容久对视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和愠怒,一言不发就动手,这人是在跟他挑衅吗?

  房门口听到动静的花喜脸色一变,迅速的转移到窗户口,看到独依楼,当即就恼羞成怒了,公子命令他不得放一个人进去,结果有人来了他都没发觉,实在是丢人。

  花喜板着脸就要跟独依楼动手,刚逼近却听得自家公子平静的声音,“花喜,你不是他的对手。”

  花喜听出了公子不让他动手的意思,虽然不甘愿的收了手,但还是很不服气的瞪着独依楼,直到感觉到自家公子已经往正门出去了,才“哼”了一声转身又往门口转移。

  “公子?”花喜看着走出房门的容久,担忧出声。

  容久温和的看了一眼花喜,若无其事的说道:“走。”言罢已经径直往凤栖阁外走去。

  花喜见此,只能一脸无奈又着急的跟了上去。

  轻灵看着容久消失在凤栖阁外的身影,想到容公子刚刚从屋里出来时,似乎脸色有点不正常的浅白,但容公子看起来好像又没什么事,轻灵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但心里总觉得不太舒服。

  沐君凰觉得自己在梦魇中浮浮沉沉了很久,待好不容易睁开眼睛的时候,怔愣了须臾才反应过来在自己的房间里。

  撑着身子从软塌上坐起来,轻灵站在她的床边眼含急切,她知道肯定是自己的情况把轻灵吓得够呛,冲其安抚的笑笑,转头准备下塌,才看到正在屋子里坐着的独依楼,有些意外,声音微微低哑的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独依楼起身走向沐君凰,看了看沐君凰的状态,问道:“好点了?”

  沐君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里的状况,发现内息已经平复了下去,毒素也已经安静了,倒是有点意外,以为自己睡了很久,可看看天色,也还不过晌午,自己肯定不可能睡到了第二天晌午,那么就应该还没睡多久,这内伤发作怎么这么快就过去了?难道是自己这段时间的修养,内伤已经好了不少,所以恢复得快?

  “没事了。”沐君凰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下了软塌,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然后回身看着独依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独依楼正准备回答,晋无忧突然现身在屋里,对沐君凰拱手道:“端主,没有查到第京有天邪教人的踪迹。”

  沐君凰微微沉吟,“躲得这么深?”

  独依楼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调查天邪教做什么?”

  沐君凰对独依楼没什么隐瞒,道:“今日刺杀我的那些人身上有天邪教的标记。”

  独依楼闻言摇摇头道:“不是天邪教,是天机阁的人,那些标记应该是他们祸水东引故意设的!”

  “天机阁?”不仅沐君凰一阵意外,连晋无忧都露出异色,沐君凰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定定的看着独依楼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就你之前见过的那个女人说的,她是天机阁阁主的师妹,在天机阁内应该有她的线人。”独依楼简单的解释道,似乎为了加深沐君凰的确定,他加了一句,“她说一共出动了七人,死了四人,三人受伤。”

  如果是这样,那基本肯定是天机阁了!

  沐君凰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虽然她暂时想不明白天机阁的人为何会对她下杀手,但她突然意识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那就是既然天机阁的人要杀她,那先前她所买来的关于长明的消息是真还是假?亦或者,还有所隐瞒?

  想到这一点,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即略显急迫的命令晋无忧道:“无忧,你以最快的速度亲自去调查长明公主目前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不得有半点遗漏。”

  晋无忧知道沐君凰此时的心里恐怕蕴着一团稍微一点就会爆的火焰,连忙凛然应声,迅速离去。

  沐君凰一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上,眸子尖锐如刺,语声冷寒如冰,咬着牙道:“天――机――阁,要是长明出了什么事,你就算是一条龙,我也要从你身上拔下几片龙鳞来!”

  轻灵从未见到自家小姐如此满身煞气的样子,忍不住缩了缩脑袋,原本她还一直惦记着跟小姐说一下容公子帮了她,脸色不太对的事情,可是因为有独依楼在,她一直找不到机会,接着小姐又在意起了长明公主的事情,看这样子就更不是说那个话的时候,只能暂时憋在心里。

  “你先不要着急,或许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坏。”独依楼出声安慰,虽然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很明白沐君凰此时不仅是愤怒,更是着急,不过他也知道几句安慰对沐君凰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于是又道:“我让我的人也一起查查长明公主的事情,顺便也调查一下天机阁为何要对你动手。”

  沐君凰忍着情绪对独依楼点点头,道:“谢了。”

  独依楼无奈的笑,“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说这些吗?”

  言罢,依然为了避人耳目,从窗户离开了。

  沐君凰眸子微敛的坐下,沉默不语。

  轻灵看了看自家小姐,完全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张了张嘴,还是没敢说什么,就在那静静的站着、陪着。

  而沐君凰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思路里,从她恢复沐君凰的身份开始,除却这次,也已经跟天机阁有了两次的合作,从那两次上看,天机阁并未对她有过什么敌对情绪,除了价码偏高了一点以外,完全是依章办事。

  如果天机阁想要除掉她,那么从一开始的交易上就应该会动手脚,既然没有,那就这种想法就很有可能只是最近几天才产生的,她想了想最近有什么事发生了变化。

  比较明显的似乎就只有两件事,一是祖父答应将母亲的嫁妆还给她,不过左右一分析,这件事跟天机阁没什么关系,天机阁从不接杀人的交易,就算那老夫人恐怕心里已经恨不得杀了她,但她却没那个能耐能让天机阁帮她杀人。

  而另外一件事,那便是容久应祖父的要求成了她的老师,容久?!沐君凰突然眼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提到这个人,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她曾经去东凰分部的天机阁阁里溜达了一圈,好奇翻阅过对方收集的那些信息资料。

  那些资料涉及到的人物非常齐全,只要有点名气都囊括在内,包括她的信息,只不过是个人信息的全面或者只有寥寥数笔的区别而已,毕竟就算有些人天机阁想要查,那也不是那么好查的。

  但是,她当时没有注意到的问题,如今猛然想起来,在这所有的信息中,竟然没有提到关于容久这个人的只言片语!

  这代表了什么?当然不可能代表容久这个人有多么的神秘,便是天机阁都查不到任何信息,因为就算你深层次的查不到,那浮于表面的总应该有所记录,容久在南音出现做的那两件为国为民的事可是世人皆知的。

  沐君凰的手渐渐的握紧成拳,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容久的信息没有必要查,因为他就是天机阁背后的掌权者!

  难怪天机阁跟她的交易会额外的高几倍?定然是容久这个人故意在坑她。难怪容久这个人如此神秘莫测,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天机阁阁主是谁不就是江湖上甚至朝堂上最大的一个谜吗?

  他甚至怀疑容久处心积虑的建立一个天机阁,有着非常大的阴谋,当初两次在关键时刻出现替第五皇解决困难,也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他的手笔。

  人就是这样,一旦对一个人产生了怀疑,就会觉得与这个人有关的所有事情都不值得信任。

  而当容久就是天机阁阁主的这种想法一旦在心里出现,沐君凰就无法再抑制住自己的怒火,即便这还只是她的一个推测,但仅仅这样,姓容在她心里就已经成了不可原谅的存着。

  一面故意接近她,一面又要杀她,他是不是非常享受这种将她瞒在鼓里,在暗地里笑话她的愚蠢的感觉?

  “砰!”的一声沐君凰一拳打在桌子上站了起来,吓了轻灵一个激灵,在她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沐君凰就已经只剩下道残影,消失在了房门外。

  被盛怒冲昏了头脑的沐君凰却是忽略了,容久如果想要杀她,根本没有故意接近她的必要。

  可惜,早已经失去冷静的沐君凰哪里还想得到这么多,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去质问容久,或者一言不合打一架来个你死我活。

  公子府。

  花喜沉着一张脸站在容久的房门外,房里或许在旁人看来非常平静,可是以他的耳力,却知道那里面的人并不平静。

  他已经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时间了,但他知道,这不过仅仅是一个开始。

  花喜一向笑嘻嘻的脸上满是愁容,他多想替公子承担一些痛苦,可是没办法,公子的天生隐疾,即便是姚少主,也无可奈何!

  花喜叹了口气,有些无力的往地上一顿,眼巴巴的看着容久的房门,像是要准备就这么等着那道门开。

  这时,沐君凰冰冷的声音远远就传了过来,“容久!你给我出来!”

  花喜猛然起身往后看,还未来得及反应,散发着浓浓杀气的沐君凰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正准备径直往容久的屋里闯。

  “沐姐姐,你要干什么?”花喜大吃一惊,连忙拦住沐君凰。

  “你给我让开!我不是你什么姐姐!”沐君凰因为对容久的怒意,也直接将花喜给迁怒上了,说起话来半点不客气。

  花喜又是委屈又是迷茫又是着急的继续拦着沐君凰道:“公子现在有事,沐姐姐有什么事能不能等一等再说?”

  沐君凰已经不想跟花喜废话了,一把挥开他,不管不顾的就要破门而入,这时花喜在身后叫道:“公子因为擅用内力给沐姐姐疗伤牵动了隐疾,沐姐姐若是真的如此恩将仇报,那就进去!”

  沐君凰闻言,已经放到门上的手顿时僵住,全身的怒意瞬间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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