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青公子虽然只是穆侍郎身旁的侍卫,但他在府中也是小有权力的。奴婢又是他院中之人,还不是任由他处置吗?”
盼梅说的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向青却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他开口道:“倘若如此,你为何不喊呢?既然你身旁这侍卫说他在门外听见了,那时候为何你二人不闹到少夫人这里呢?
或许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时间销毁证据不是吗?为何偏偏要等到过了这么多日才旧事重提。”
向青忽然蹲下身子来,在他们二人背后冷声说道:“你们二人敢在此方式自己所言非虚,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吗?”
盼梅突然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她擦了擦泪水开口对姜漓玥说道:“少夫人,您听听向青公子如今这番话,莫不是在威胁我们吗?”
“他这话只不过是正常的询问而已,怎算的威胁你们,莫不是你们自己心里有鬼,所以心虚了不成?”
姜漓玥轻轻瞟了他们二人一眼:“既然你们二人问心无愧,又何怕作出承诺呢?”
盼梅一时间被姜漓玥这句话给堵住了嘴,不知该如何作答。
而她身旁的侍卫见向青这般理直气壮,反而是盼梅左顾右盼有所躲藏,心中已经起了怀疑。
早先里盼梅与自己说的好好的,那可是一番痛哭流涕将事情说得十分严峻,他才勉强信了她的话来这里帮她作证。
向青见状开口道:“我也不让你做多困难之事,只简单发个誓言便罢。既生而为人,那你必定是有父母兄妹的,无论他们是否活着,你拿他们起誓就好。”
倒不是他咄咄逼人,只是向青活了这十几年来,还从未见过有人向盼梅这般厚颜,一个女子使出先前那种法子来冤枉自己也罢了,如今竟还一口咬定自己毁了她的清白,闹到了少夫人这里。
听了这话盼梅一言不发,只是跪在地上,见状韩秋冷笑了一声:“怎么?你是不敢了吗?”
盼梅嘴唇颤抖着不知想要说什么,韩秋却没有让她说出来:“倘若此事为假,你也能将这话说出来,那你便当真是不忠不孝之人。”
她这一句话几乎是将盼梅的后路都给堵住了,不过事已至此大家恐怕也早就知道了真相,只不过是不好意思明说罢了。
早先里向青眼睛好好的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如今他双眼都看不清了,行动也不便又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来呢?
见她不敢起誓那侍卫看向盼梅:“你为何不像方才与我说的那般理直气壮呢,莫不是你心中真的有鬼吗?”
没想到在此刻他竟然会说这样的话来拆自己的台,盼梅觉得面上有几分不好看,开口反驳道:“怎么难不成你是看我如今被人污蔑无法再以证清白,便也落井下石了吗?”
听到盼梅说出这话那侍卫颇为惊讶,倘若盼梅否定了,说不定他还真的会再继续坚持下去为她作证。
可盼梅如今这句话无异于是承认了自己是在撒谎,而这侍卫也是在帮她做假证。
二人当时便撕破了脸,听到这话那是侍卫登时变了脸,指着盼梅说道:“那时可是你让我帮你做假证的,还说若是不逃出那后院中,向青公子便会将你如何如何。”
这侍卫反应倒是也快,说罢他便立马朝着姜漓玥磕了个头:“少夫人明察秋毫,倘若奴才不是看在她与我一同从靖州来到此处,一个弱女子又哭得那般凄惨,是万万不会帮她这忙的。”
说罢他又转身朝着身后的向青解释了起来:“还望向青公子恕罪,奴才千不该万不该都不应该背叛,怀疑您。”
他倒是个会来事儿的,只是依着姜漓玥来看,这二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本还以为要费上一番口舌,却没想到只是被向青一激他们就窝里反了。
“这种事情也要闹到我这里来,将盼梅拉下去打八十大板,至于这个侍卫就交给向青你自己去处理。”
按理来说,这种以下犯上的奴才早就应该拉出去杖毙了,不过向青倒还是个心软的人,既然如此姜漓玥便不能让这盼梅再生事端。
她虽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但也绝不容许有这种奴才在府中做乱。
看这盼梅身子骨也柔弱,恐怕这八十大板打下去之后,她也出气多进气少,到时候再在柴房里面关上两三天就一命呜呼了。
也不是姜漓玥残忍,只是像盼梅这种丫鬟,如果现在不处置她的话,日后必定会闹出更大的风浪来。
这事解决以后向青便再度离开了,姜漓玥看了一眼站在旁边忐忑不安的含冬,开口道:“他眼睛看不见,你还不出去送送他?”
含冬打量了一眼才发现姜漓玥是对自己说的,至于姜漓玥是何意思含冬心中自是了然。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迈开腿追了出去,姜漓玥见状松了口气,对一旁对云杉说道:“她总算是开窍了,自从咱们回来之后还与相亲一面都未见吧?”
云杉点了点头:“应当是未见,那日说去向青那里说些话,可后来不知为何没一会儿便回来了,我瞧面色也不算好就没有多问。”
听了这些话韩秋犹豫一番突然站在姜漓玥身前行了个礼,“小姐,我有罪。”
姜漓玥收着的笑容看向她:“怎么,你做错了何事?”
韩秋低着头回答道:“那日盼梅与师兄之事我本是撞见了的,本应该回来向您禀报,可师兄说这事他能解决便没有说。”
“哦,既然如此你应当是知道这事情的始末,那你再细细说一遍吧。”
虽然相信向青但也不能只靠着凭空的猜测就给一个人定罪,姜漓玥决定还是听听韩秋的话再做打算。
听江漓玥的语气不悲不喜也听不出喜怒来,韩秋还哪里敢讨价还价,只当一五一十将那日的事情且与她交代了清楚。
听罢以后姜漓玥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并没有开口说话,正当韩秋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听到姜漓玥叫她起来。
“你原本就不是我的下人,况且也没经历过这些,一时处理不得当也是正常,我又如何能责罚你呢?”
听姜漓玥这么说韩秋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她站起身来开口保证道:“日后韩秋一定唯您的命令是从,凡事都不会再瞒着小姐您了。”
姜漓玥摇了摇头:“向青是你师兄,你理应与他亲近些,只是下次若再有这些事,你方可提前与我知会一声,今日咱们也不必被打个措手不及。”
她叹了口气:“倘若今日那盼梅一口死咬住说向青欲对她行不轨之事,身旁那侍卫也为她作证,二人没有窝里反,这事又该如何收场呢?”
韩秋一时间沉默了下来,不过姜漓玥也的确没有诚心要处罚她,就像自己刚才说的那般韩秋毕竟不是她的下人。
再说经此一事,想必她自己日后也会有经验了,若是仍旧不长记性那姜漓玥多说也无益。
另一边向青直接带着那侍卫回了自己院中,他才刚刚踏入院门,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向青一下停住了脚步,身后的侍卫见状也停了下来,正要开口说话向青便给他比了一个手势,让他不要声张。
一时间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风呼呼作响的声音,以及将那窗户吹的拍打在窗棱上传来的声响。
向青微微侧过的耳朵眉头紧皱,他忽然猛地向后翻身越过,接着空气中便传来了利刃划破长空的声响。
那银针直接穿过他扎到了身后那人的嗓子里,那人瞪大眼睛连多余的话都没说一句,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向青单膝跪在地上朝着东南方看了过去,接着便听到耳边传来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有人在靠近他并且速度极快,向青迅速站起身来侧耳倾听着,只不过他如今眼睛看不见仍旧是落了下风。
左肩被猛地打了一掌向青立马向左面转去,那人却在右边悠悠开口说道:“蠢蛋,我在这里。”
向青也丝毫不手软,立马出拳朝着右边打去,可没想到他的左腰又再度受了一击。
接着那人又开口了:“我说在右边你就打右边,你还真是一个蠢蛋?难道不知道兵不厌诈吗?”
向青眉头紧皱,虽说眼睛看不见没有影响他日常生活,可是到底还是多少有些行动不便。
就像此刻,他连敌人的方位都摸不着,又如何能将他打败呢?
倘若自己的眼睛一直好不了,那从今后还如何保护穆炎,也只不过是成为他身旁的一个拖累罢了。
见向青低垂着头似乎失去了信心,那人伸出手在他的头上打了一掌:“你小子,当初学武功的时候,我怎么教你的?对付敌人要用脑用心,唯独没教你用眼睛。”
向青叹了口气:“师傅,身为一个练武之人眼睛看不见,难道不是成了一个废物吗?”
那人颇不认同:“谁说的这话都是弱者和失败者说的,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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