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观何许人也?这还得从夏启说起。
前文曾说到,启有五个儿子,分别为太康、元康、伯康、仲康和武观。而现在立在寒浞眼前的就正是启的第五子武观。
武观年轻时,长相俊美,玉树临风,是一位十足的高颜值美男子。而武观不仅外貌出众,更是聪明伶俐,智勇双全。这样的一位集智慧与美貌与一体的花样美男,自然也是一位格外骄傲自负之人。
随着权力的稳固,国力的提升,作为开家天下第一人的启,在晚年的时候,也慢慢地开始不理朝政,生活腐化,沉迷享乐。而此时,启已准备把夏后之位传给他的长子太康。这自然引起了一向自负的武观的不满。
阿耶昏庸,竟要将天下之权柄授予太康。这太康愚不可及,且生性贪玩,何德何能,以继承王位?
武观一边心中对自己的阿耶腹诽着,一边鄙视着自己的长兄,同时心有不甘的他也开始着手准备着夺位之战。阿耶得这天下,也非名正言顺,乃是杀了伯益抢得。既然他当年可以抢,我为何不能?
已动了抢夺王位之念的武观,便开始悄悄地谋划他的夺位大计。
武观本被其父夏启分封到了西河,但此时他已不甘心老老实实地在西河待着,而是在暗中悄悄地和宫中大祭祀翁难乙联系,密谋陷害太康。寄希望以神明的力量,挑拨夏启与太康的关系,希望启能够把太康废除,重立他武观为太子。
然而,事有不顺,就在二人密谋的过程中,事情败露,竟被夏启察觉。
夏启第一时间抓捕了翁难乙,并严加审问。最终,翁难乙没有顶得住夏启的严刑拷打,还是将武观与自己密谋夺位的事情给招供了出来。
夏启大怒,立即发兵西河,欲拿下自己的小儿子武观。而武观发现事情败露,索性拉起军队,发动叛乱,直接和自己的父亲干了起来。
这一场叛乱之战,一打就是三年多,而在这期间,夏启的二子、三子――元康和伯康也都战死。后来,在夏启手下大将彭伯的带领下,夏启的军队还是战胜了武观,平息了叛乱。
而作为夏启之子的武观,则被夏启流放到了东海边的荒野之地。此后,近三十年,武观再未踏入夏国都一步......。
书归正传。再说这悬崖边站着的武观,看了一眼跪拜在地的那位名叫安鲁的中年男子一眼,而后道:“有劳了,快带我们前去羽山吧。”
那一身鸟毛的安鲁应诺了一声,便引着武观和寒浞,以及那只花豹子,一起爬到了那大鸟的背上。
喂,等等,这是大鸟?这大鸟的背上怎么竟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约有半人深的凹槽?而且这凹槽还挺大,竟能容得下三四个人坐在里面。
寒浞彻底地被眼前的情景给惊的呆了。别说是寒浞看的懵了,就是现代人站在那大鸟面前,也得懵圈。不仅得懵,还得对古人的智慧佩服地五体投地。
再说,这身下的大鸟哪是什么大鸟啊。敢情竟只是一只酷似大鸟外形的会飞的工具而已。
那这是什么?是后世的飞机?也不是!后世的飞机需要燃油,眼前的这个却不需要。只需要人力操控就行!
待几人在那“鸟”背上坐定,就见坐在凹槽前方的那一身鸟毛的安鲁,双脚分别踩着一根铜制踏板,手上则拉着一根连着那大鸟头部的绳子。
开始起飞。就见那安鲁变换着双脚,用力地踩踏着脚下的踏板。踏左脚,那大鸟的左边翅膀便扇动,踏右脚,则右边翅膀扇动。随着安鲁脚下频率的加快,那大鸟便扇动着翅膀,缓缓地腾空而起。而那手中拉着的绳子,则是调整着那大鸟飞行的方向!
如此精妙!通过人力的操控,模仿鸟儿的飞行,竟造出了这种可以带人飞上天空的工具!
明白过来的寒浞不由地对这精妙的技艺惊叹不已。
几人乘着那大鸟越飞越高,越飞越远,而悬崖对面的那片山峰的模样则越来越清晰。
透过雾霭,寒浞俯首向下前方的那片山峰望去。就见那片山峰共有三座,都并不甚高大,只是山上植被茂密,远远地望去,一个个遮日蔽天的巨大树冠彼此相连,向四周延展,犹如一片浓绿色的海洋。
大树上时而有鸟儿飞起。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甚是美丽。
呃,等等,似乎并不只是有鸟儿。在那树冠之中星星点点跳跃的是什么?是猴子?不是,猴子哪有像鸟儿一样鲜艳的羽毛?额,好像是人?是!是人!的确都是人!
大鸟已飞行到那片山峰之上。附身下望。寒浞看清那在树冠中跳跃的人们的样子,竟都和安鲁的装束相似,腰间、头上都捆绑着羽毛。
见大鸟飞来。那在树冠中跳跃着的人们便都停了下来,纷纷抬首望了过来,更有人,挥手相迎,嘴里不停地发出呦呦的声音。
却说武观见那树冠间的人们挥手相迎,便吩咐安鲁将大鸟降低下来,几乎贴着树冠飞行,并站起身来,向那些相迎之人挥手致意。
寒浞趴在那大鸟背上的凹槽沿,向下方仔细地打量着那些穿着羽毛,并在树上跳来跳去的人们,这才发现,在那树冠间,依附着一根根粗壮的树干,竟到处都是房屋!没错,是房屋,是建在树上的房屋!
怪不得这些人都在树冠间跳来跳去,却原来都是住在树上的啊。还真的把自己当成鸟儿了?寒浞此时似乎对这些人之所以羽毛为衣,多了一份理解。
大鸟虽飞的很低,却并未减慢飞行的速度。就见那大鸟如疾风暴雨一般迅速地从那一个个大树冠上方掠过,直接向着那三座山峰正中间的那座飞去。
附身下望,寒浞看到,在那中间山峰的侧方,挂着一处瀑布。如白缎般的水流自瀑布上方急冲而下,在下方砸出了一个不大,但应该很深的水潭。
那大鸟在瀑布上方盘旋了两圈,便开始降低,附身下冲,向着潭边的一片空地而去。
终于,大鸟落了下来,稳稳地在水潭边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待大鸟停稳,那武观便从鸟背的凹槽中一跃而下。紧跟其后的便是那花豹,自然也是身手敏捷。
寒浞扶着凹槽边,准备站起身来。额,两腿发软,头脑发晕!寒浞又一屁股坐在了凹槽里。
额,第一次乘坐飞行器,这应该就是晕机的感觉吧?
那名叫安鲁的男子见寒浞又一屁股坐回了凹槽了,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寒浞满脸通红。
安鲁走上前来,搀扶着寒浞,缓缓地从大鸟的背上爬了下来。
双脚甫一接触到坚实的地面,寒浞的双腿似乎又一下子有了力量。唉,还是在地面上待着踏实啊。寒浞心中暗想。
此时那提前跳下大鸟的武观并未停止脚步,也不理睬寒浞,而是径直向那空地旁边的一排篱笆木屋走去。
回到地面上的寒浞,摆脱了安鲁的搀扶,赶紧屁颠屁颠地跟在武观身后,也向着那排木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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