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儿,你先带玉瑶妹妹出去玩,祖母有事要与连大人和连夫人相商。”
过了一会,太后若有所思地将连玉瑶放下,命身边的宫女将连玉瑶带到宋墨宇面前。
“孙儿遵命!”宋墨宇听话地牵起连玉瑶肉乎乎的小手,两人手牵着手兴高采烈地跑出太后寝宫。
宋墨宇带着连玉瑶来到御花园中玩耍,两人站定之时,他的目光突然被她脖颈上戴着的那块绝美玉佩吸引。
他缓缓靠近她,伸手拿起她脖颈上的玉佩,仔细端详一会,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连连赞赏道:“玉瑶妹妹,你这块玉佩可真好看。”
“这是娘亲赠予瑶儿的,是瑶儿的护身符,瑶儿家中哥哥也有一块!”连玉瑶听到宋墨宇的赞赏,心中甚是欢喜,她滔滔不绝地炫耀起来。
“那妹妹可要妥当保管,千万别弄丢了,你娘亲赠予你的东西可是全天下最珍贵的宝物,知否?”宋墨宇轻轻放回玉佩,热心叮嘱道。
“瑶儿定会好好保护这块玉佩,谢墨宇哥哥提醒!”连玉瑶懵懵懂懂地回答,虽然她还不知道珍贵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娘亲赠予的东西便要好好保护,不可弄丢。
两个孩子在宫人的看护下,在春色满园的御花园中尽情嬉闹玩耍,待两人玩到尽兴之时,宋墨宇突然微微伤感地对着连玉瑶探问道:“玉瑶妹妹,日后你还会来宫里玩吗?”
身为当今圣上唯一的嫡皇子,宋墨宇从小便是孤独的,他的兄弟们虽表面敬重着他,但却从未愿意真心与他玩耍。
眼前这个小女孩是第一个愿意这般毫无芥蒂地陪他玩耍,这令他心中不知不觉生出些温暖,她的纯真无邪在无形之中渐渐映入他的心房。
“瑶儿可求着爹爹常带瑶儿来宫中找墨宇哥哥玩耍。”连玉瑶天真地点点头应道。
“一言为定!”宋墨宇说着,对她伸出小拇指,与她拉起约定的勾勾。
接着,两个孩子继续玩闹起来,无忧无虑地笑成一片,那画面连宫人看了都深受感染,不禁感叹着童真的美好。
......
元华宫正殿内
萧皇后坐在殿中正位的凤椅上,摆出高高的姿态,眼神傲慢地盯着莫春请过来的巫母。
巫母是宫里的御用神婆,负责着宫中的一切祭祀事宜,她身上有着些不同寻常人的巫术和神力,因此得皇族重用,但她本身的权力并不高。
“本宫想命你办件事情……”萧皇后轻挑眉角,脸上露出阴沉的笑意,蔑视地望着巫母命令道。
“只要是奴家能办到的事情,奴家定会尽心尽力为皇后娘娘效劳。”巫母双手互握在腰前,福身低头忠心耿耿地答道。
“此事若是办成了……本宫定重重有赏!”萧皇后轻轻抚弄着手中的花朵,意味深沉道。
“娘娘请讲...”巫母心绪平静地等待着萧皇后的发话。
萧皇后深思了一会,摆手命莫春去确认周边有无闲杂人等偷听,随后慢悠悠地开口道:“本宫想命你用神术在连贵妃侍寝之时令皇上突然昏睡。”
巫母一听,脸色大变,惊恐地劝道:“娘娘!此事万万不可!行此巫术怕是会伤及陛下龙体!”
“本宫就要伤及皇上龙体!这样才能更好地治治那贱人!”萧皇后的脸上浮现一层阴鹜,她咬牙切齿地说着,又将手中的花朵纂紧。
“恕奴家无能!此事无法为娘娘效力!”巫母声色颤抖地拒绝道,连连跪地求饶。
“放肆!本宫的命令岂是你能违抗的?”箫皇后瞬间大怒,用力地拍了一下椅面,直指巫母大吼道。
“娘娘,奴家绝不可能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啊!更何况此事伤及陛下龙体!”巫母努力壮起胆子,坚持己见道,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萧皇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玩弄起手中的花朵,将花瓣一片一片慢慢撕出来,又扔满一地,不紧不慢地出声道:“本宫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家中是三口人吧?你夫君从商,在京城的生意风生水起,而你们膝下还有一幼子。”
巫母瞬间恐惧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神色慌张地望着萧皇后,整颗心都提了上来,她身子巍巍颤抖着,却一言也不敢发。
“如若你乖乖听本宫的话,好好为本宫办事,事成之后,本宫便赏你们一家荣华富贵,一世安平,如若你不从,那你夫君的生意将会就此一落千丈,而你那八岁的小儿正好可以入宫当个小太监,此年岁培养起来甚好!”
“娘娘.....容奴家再好好想想。”巫母有气无力道,心底的防线逐渐被瓦解,她实在是左右为难。
“本宫只容你几日考虑,倘若你耽搁太久,休怪本宫不客气!”萧皇后一脸阴笑地威胁道。
……
夜色寂静得发懵,天空中笼罩着一股蓝烟云,一轮圆月凄凉地悬在半空,稀疏的星星在圆月周边孤独地闪烁着。
连贵妃沐浴更衣,将自己弄得满身香气袭人,随后被宫人带往金明殿为皇帝侍寝。
连贵妃命宫人端来一桌酒食,与宋景煜饮酒作乐,寝宫内霎时弥漫着浓蜜的情趣。
连贵妃娇羞地躺在宋景煜怀中,谄媚着喂他酒食,惹得宋景煜越发怜爱怀中的美人,他的指尖不停地摩挲着她那细嫩脂滑的脸庞,随后又渐渐往下移,情动深处地挑拨着她。
连贵妃用柔魅的目光望着宋景煜,轻声细语道:“陛下,今日兴致甚好,便让妾身为陛下跳一曲舞吧!”
“爱妃的舞姿令朕甚是悦心,那爱妃便为朕助兴一曲吧!”宋景煜欢愉地看了看怀中的美人。
连贵妃轻手轻脚地从宋景煜怀中起身,踱步到宋景煜面前,用曼妙的身姿翩翩起舞,清颜纺纱在舞动中盈盈飘逸,若仙若凌,她灵动的指尖在风中轻云慢移,姿态极其美妙。
宋景煜用迷恋的目光认真地观赏着正在舞动的连贵妃,赏得满心飘飘欲仙。
过了一会,他突然感到眼前一阵炫黑,意识越来越消沉,身子完全不听使唤地朝地上倒去,随后知觉全无。
“陛下,陛下,您怎么……”连贵妃惊慌的声音在宋景煜耳边昏昏浮浮地响起,他想动口回答,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发不了声。
渐渐的,他失去意识,沉沉地昏睡过去……
金明殿内瞬间陷入一片慌乱,皇帝无故昏迷这件事吓得宫人们皆乱了阵脚,唯独大监德远公公还算比较冷静,连忙命人唤来太医。
连贵妃则瘫坐在地上,手脚发软,楚楚可怜的眼神里布满了恐惧,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宋景煜,心慌地等待着太医的诊脉结果。
她仿若一只受了惊的小白兔,满心不知所措,毕竟宋景煜是在她侍寝期间出了这等事,她此刻定是无法脱身了。
萧皇后本就视她为眼中钉,她在此夜里横遭此祸,萧皇后必定会以此大做文章将她治罪……
连贵妃越想越感到恐惧,不敢再往深处去想,此时的她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如今的她失去宋景煜这层庇护,怕是自身难保。
太医还在用心诊脉中,萧皇后一行人便匆匆赶来。
她一踏进寝殿,便直奔宋景煜床前察看,直接无视瘫在地上的连贵妃,她一脸焦急地望着太医问道:“赵太医,皇上情况如何?”
赵太医脸色凝重地诊脉了一会,缓缓站起身对着皇后躬身道:“回皇后娘娘,陛下情况不容乐观,像是中了蛊毒之症,命息脉络紊乱,神志不清,彷如被招了魂……”
“怎会如此?蛊毒之症是什么?”萧皇后一听,凤眼里流露些惊慌,她差点没站稳,幸得身后的莫春眼疾手快将她扶住。
“蛊毒之症是一种诅咒与施毒联合的伤人术法,受蛊者中毒轻则昏迷多日便可醒来,重则将永远沉睡。”
赵太医说着,又补充了一句:“老臣虽为一名太医,但对蛊毒之术略有探究,陛下此时情况像极了受蛊毒之症侵害的受蛊者。”以此增加自己对皇帝病症推断的说服力。
萧皇后一听,立马将凌厉的目光投向瘫坐在地上的连贵妃,直指着她大声质问道:“你……你这贱人到底对陛下做了什么?”
“姐姐冤枉呀!妹妹什么都没做……”连贵妃满眼惊慌,声音颤抖地辩解道,泪光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连贵妃莫着急,仔细想想您与陛下刚刚在寝宫内做了何事?”站在一旁沉默着的大监突然将目光投向连贵妃,沉稳地出声道。
“我刚刚与陛下吃了些酒食,后来我想着为陛下助兴,便为他跳一曲舞,谁知一曲还没跳完,陛下便倒下……”连贵妃仔细地回忆着今夜的一切经过,声音里带着些颤颤巍巍。
听着连贵妃的讲述,赵太医深思了一会,点头推论道:“那便是症结所在,施蛊者需令受蛊者吃下蛊毒粉,之后还需跳一支招魂舞,受蛊者见了便会渐渐神志不清,意识消沉……”
“快!验一验那酒食,看看是不是这贱人在里边下了毒!”萧皇后连忙指向那一桌酒食着急叫道。
太医立马从药箱里取出验毒的银针,将满桌的酒食一一验毒,结果皇上所用过的器皿和满桌酒食皆验不出有毒。
萧皇后瞬间疑惑地皱起眉头,心想这不可能,那桌酒食明明是被下了毒的,为何会验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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