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739/497214739/497214762/2020082416161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这一幕,似曾相识!
聂琰脑中挥之不去的记忆,似乎就有关于这一幕的记忆。
是以前的聂琰,还是现在的他?
回想起来,有些模糊……但心中却有一道声音,似乎在催促他去探索,去追寻那黑暗中,被遮掩的真相。
“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凶手便是我们。”倪路还在试图辩解,原因为何,多半是他心中盘算过,若群起而攻之,他们毫无胜算。
这其中,除去一些看他们笑话的,心怀不轨,落井下石的不再少数。
特别是沈经兵与杨峰,任何一人都不弱于他,缠斗起来,第一个被打杀的绝对是他们三人中其一。
“他何时被害?尚未可知,若是凶手推波助澜,冤枉我们是凶手呢?”临危不乱,条理清明,秦道禾不禁多看了倪路一眼。
仅凭聂琰几句,便断定振江镖局的三人是凶手,虽说武断了一些,却是众望所归。沈经兵与杨峰面子上说的过去,其余众人也摆脱嫌疑。
各取所得,何乐而不为?
众人沉默,倪路渐渐看清事态,他怒喝一声,“如果诸位执意要与我等过不去,倪路今日即便是冤死,也要拉一两人垫背。”
这绝非夸口之词,他若真狠心下来,指不定真的能够做到。
众人相互对视,都条件反射般后退了一步,下意识与倪路三人拉开距离,更没有人做这出头鸟。
“死者口唇、颜面青紫,颈部是唯一的伤痕,是为溢死……至于何事被害,在下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在子夜。”秦道禾是这里唯一能够给出正确的答案的人。
众人半信半疑,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子夜是为子时,正是夜深人静,熟睡之时。
倪路哑口无言,脸色更加难看。
与众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同,此时的聂琰已经来到床榻前。
雕花窗户上的一道擦痕清晰可见,而且擦痕很新,定是昨夜凶手行凶的时候留下的。聂琰此刻突然明白,这房间里缺少了一样东西。
凶器……
杀人的凶器不见了,亦或者凶手杀人的武器,便是长鞭之类的东西。
聂琰探出脑袋,向窗外张望,因为位置的问题,除了知道楼下是马棚之外,其他一概无法看清。
“有何问题吗?”
聂琰不断的挖坑,引导着众人的情绪起伏,突然又放任不管了。
秦道禾虽武功尽失,但眼力还在,在场的众人,除了邢风行径怪异之外,无人能够在慕寒手中左右他与聂琰的安危,便不在担忧。
聂琰闻而不言,转身看向众人,莫名问了一句,“诸位可有人用长鞭一类的兵器作为武器?”
除了上官晗之外,聂琰至今未曾见过,有人用长鞭作为武器。
众人面面相觑,前后回应,无人用长鞭。
聂琰一一扫过,除开一些商人、仆从,多数用的都是刀剑一类的兵器。
不对,有一人是。
“站住。”聂琰低喝一声,那人浑身一震,脚步顿住。
众人惊然,目视那人,正是之前一直随波逐流,给振江镖局三人扣帽子的男子。他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想悄无声息的离开。
若非聂琰及时发现,他或许真能离开。
“他用的长鞭。”
“此人形迹可疑,莫非凶手是他?”
男子腰间缠着一条青色皮鞭,惊慌失措的立在原地,汗如雨下。
明明振江镖局的三人才是众人口诛笔伐的对象,为何突然急转直下,将他作为众矢之的?
他矢口否认,“我不是凶手,我与他素未蒙面,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王兄弟,此事与长鞭有何关系?莫非杀人者用的便是长鞭?”沈经兵看似与形象不符合的小聪明,顿时让聂琰眼前一亮。
他给聂琰的感觉,是那种外表粗矿,实则心细如发的人。而杨峰,则是一种阴险狡诈,心怀鬼胎的感觉。
“不排除这种可能。”聂琰目视长鞭男子,似笑非笑,眼神怪异,更让男子心惊胆寒,“诸位想想,要杀一个醉酒,毫无反抗能力的人,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
“直接一剑刺死,或者一刀砍了,不是更简单?”
众人纷纷响应,聂琰继续道:“可凶手却用了最复杂,也容易暴露自己的方法,难道便没有目的?”
“自然不是。”聂琰侃侃而谈,仿佛一切都在他股掌之间,“在下一直想不明白,除非,凶手惯用的兵器是长鞭,亦或者……”
用长鞭或者绳索勒死一个人,过程比用刀剑直接打杀,要慢上许多。
死者在死亡的过程中,会挣扎、反抗,若是惊动了其他人,岂不是将自己置身于险境之中?
谁会用这样的方法,在客栈这种鱼龙混杂,人来人往的地方杀人。
杀人者莫非是个傻子?
不见得!
他故意拉长声音,长鞭男子面色苍白,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一颗心早就悬挂在嗓子眼,“他是不得已才用了这个办法。”
聂琰下意识回头,再次扫了窗户上那道擦痕一眼,回头看着已经荒乱无度的男子,“你昨夜子时在何处?”
男子一愣,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支支吾吾道:“子……子时?在,在房中睡觉。”
“可有人证明?”聂琰眉头微皱,男子眉眼闪烁,显然没有说真话。
“没有。”他摇头,避开聂琰灼热的目光,却发现四周扫来到眼神,个个都比聂琰要凶狠许多。
“将你腰上的长鞭给我。”聂琰不容拒绝的态度,让男子更加恐惧。
他六神无主,怔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颤抖着将腰间缠绕的皮鞭交给聂琰。
皮鞭的材质柔软,如同蛇皮,摸上去犹如覆盖着一层浅薄的鳞片。
聂琰手持皮鞭,与尸体脖颈处的勒痕逼对,发现勒痕的粗细与皮鞭的粗细相差甚远,心中不觉有些失望。
“王兄弟,凶手是他吗?”沈经兵面色古怪,杨峰心跳如雷。
聂琰摇头,呼出一口浊气,“应该不是他。”
“那便是他们杀了我三弟。”杨峰眼角一跳,死抓着倪路三人不放。
长鞭男子松了口气,衣襟几乎湿透,倪路稍微松懈的神经,瞬间又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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