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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冤家路窄,聂琰在禾丰州的府邸,与辛府仅一街之隔,也不知道辛戚沺得知后,会不会气急败坏。
这府邸本是孔姓人家,据闻是因为得罪了王二饼,被无辜陷害,剥去了官职不说,一家老小也被赶出来禾丰州。
聂琰站在府邸朱红门外,一对石狮栩栩如生,却占满灰尘,令人唏嘘。
待仆从更换了府邸的牌匾之后,聂琰立在匾额下许久,心中难免有些激荡,望着那剑走偏锋的聂字,他眼中的锋芒更加冷漠。
直到林母提醒,他才领着一众人踏入府邸,各自开始忙碌。如何安置,如何分配厢房,有林母与菊红在,自然不需要聂琰忧心。
一切井然有序,随行的奴仆与丫鬟,在菊红的安排下,开始收拾府邸。一座死气沉沉的府邸,如同春日的苗牙,迅速开始复苏,
府邸占地面积与于都府衙相比,稍显不如。
那王二饼所居住的地方,想来会大上许多。
当然,府邸虽小了一些,容纳下聂琰等人,却也绰绰有余。只因闲置的时间长了一些,四处都弥漫着一股破败、荒凉的气息。
“下次若再遇到同样的事情,只要错不在我等,不问缘由,直接打了便是。”聂琰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对这府邸的大致情况,还算满意。
他对风水一途,所知片面,心中也不信这些鬼神之说,自然也不会在意。
他迈步前行,突然顿住,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仅限于这禾丰州。”
于兴面色古怪,点头应是,却发现林宝还处于呆愣中,眉目一凝,催促着他,他这才反应过来,可言辞之间,却牛头不对马嘴,
“回大人,我们也是前脚刚到,没有多久,没多久。”
“大人问的不是这个。”于兴面色难看,低声瞪了林宝一眼。
怎么跟丢了魂一样,这一路上也没有见到任何样貌艳丽的女子啊?
难不成是那与聂大人眉来眼去的谭思涵?这女子虽长相过得去,但人家是聂大人的相好,你这两百斤的移动肥肉,难不成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人家岂会看上你?
即便看上了,你敢与聂大人争风吃醋?
林宝浑身一震,避开聂琰灼热的目光,于兴继续解释,道:“大人说,在禾丰州,但凡有人胆敢欺负我们,便不要顾及,直接打回去……”
于兴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夹杂在话语之中,然而,不等他将话说完,便被聂琰打断,他转身直视林宝,
“你有心事?那邀请我们去参加文会的人,你认识?”
林宝张了张嘴,如鲠在喉,于兴是可以打回去,但他呢?他有什么手段,难不成靠着一身的肥肉吗?
秦道禾若有所思,目光与聂琰几乎重叠,落在林宝身上。
林宝脸面上的神色极为复杂,懊恼、悔恨……诸多情绪混杂,“早些年认识。”
“你若想说,我们便听着,你若不想说,也无妨。”聂琰神色如常,独身走到湖边凉亭。
人工湖因为许久没有打理,湖面上飘着许多脏污与枯黄的落叶,说是人工湖,其实不过是一个小水池。
凉亭的石凳上也贴满灰尘,但聂琰也不是拘于小节的人,随手轻轻一拍,便径直坐了上去。
于兴更是随意,连灰尘都懒得打理,便一屁股坐在聂琰对面。
秦道禾一袭白衣,眉头微皱,立在亭中,没有入座的打算。而后轻飘飘扫了慕寒一眼,慕寒飞身而起,缓缓落在房顶上。
目光所至,一片灯火辉煌的景象,很是壮观。
“都是些成年旧事,也没有不可说的。”要直面过去,并未像几句言辞脱口而出一样,简单轻巧。
往事不堪回首,林宝若非鼓足勇气,轻易也不会说出口。
“如此看来,三日后的文会,亦是鸿门宴了?”三人听闻林宝讲诉过往,聂琰心中除了惊诧,更多的是愤怒。
对于刘茫的行径,他更是不耻。
所以……三日后的文会,也是他与辛戚沺故意设下的陷阱?
以文会友?
文会,聂琰心中拦不住的喜悦,突然在面容上浮现。中华上下五千年,何等风流?与之相比,这华国上下,不过都是一些粗鄙文人。
自视甚高,却胸无点墨罢了。
“不去便是,与这等无耻之徒,同为一堂,简直令人蒙羞。”于兴咬牙切齿,心中后悔不跌,若早些知道缘由。
在长街上,他便要让那刘茫好看。
刘茫?名字一听,便不像好人,果真是人如其名……
“推脱恐怕不是易事了。”秦道禾双眸明亮,看到的问题,比之于兴,要更加深远。
“先生的意思是,此事是刘茫事先与辛戚沺预谋好的?”林宝面沉如水,细想之后,更是汗出如浆。
“辛戚沺恐怕不知。”聂琰想起临别之前,谭思涵的举动,便如鲠在喉,说不出的难受。
这一路上,他自以为将所有人都算计在内,想不到,终日打鹰,还是被鹰啄了眼。
“末将怎么越听越是糊涂了?那这到底是不是这二人所为啊?”
“是也是,是也不是。”秦道禾轻笑。
笑容淡然,却让于兴面色涨红,恨不得在他脸上挥两拳头,让他知道,与他这般粗人说话,最好简明扼要一些。
“此事说来话长。”聂琰将一路在平安客栈发生的事情,始末都细细讲了一遍。
于兴听的一知半解,林宝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不在与之前一般,“想来,在平安客栈,谭姑娘便已经知晓大人的身份了。”
聂琰颔首,“后来我细想才知道,她故意装作不知,便是要利用我。”
聂琰暗恨,谭思涵的心思虽不复杂,却低估了辛戚沺的阴狠的手段,这若换作其他人,下场绝对凄惨,甚至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这女人的自私,让聂琰心有余悸。
以至于,在临别之时,聂琰对谭管家也心怀怨恨。这主仆二人,肯定事先通气了,否则谭管家也不会用玉石来拖延时间。
这世界上,果然没有平白无故关怀,更不会有免费的午餐。
“这谭姑娘也是单纯了一些,聂琰已然与辛戚沺发生了冲突,她静观其变便是,何必多此一举,引人怀疑。”
与秦道禾这等老狐狸想比,谭思涵自然是善良单纯的。
“至于刘茫,恐怕真的是来者不善,只不过,这恶意到底来至于谁?”聂琰颔首,抬眼望着漆黑的天色,这禾丰的天,比于都,恐怕要更深沉一些。
他对秦道禾的话,深以为然。
聂琰与林宝等人,初来乍到,身份行程都无人知晓,刘茫的出现,太过刻意,自然是裹挟着目的而来。
只不过,到底受谁指使,还有待商榷。
“三日后的文会,是势在必行了。”聂琰双眸透亮,不仅因为有人希望聂琰参加,更因为林宝,
“这几日,正好也能瞧瞧,这禾丰,到底谁是敌,谁是友。”
能够轻易看出的,自然轻易便能对付,最怕的……便是那些躲在暗处,搅动风云的。
既然这刘茫不知死活,那便拿他投石问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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