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谁?从哪里来?想干什么?”
张献忠脑子里一下子冒出几个问题,但是他没有说话。
“赶快派遣老营精锐,冲上去灭了他们!”张献忠终于想到对策,就是一个字:“杀!”
张定国领命而去,迅速调动一支三百人的精骑,命令头目,立即向火铳炸响、硝烟腾起的地方冲去。
当三百精骑冲上山岗丛林,却发现放火铳的人已经走了。
“在那边!”头目一指另一道山岗上的树林喝道,那边山岗上隐隐绰绰可见一批骑兵在跃动。于是三百精骑一冲而下,马蹄翻飞,向着前面那道山岗猛扑。快要逼近那座山岗时,只听见“砰砰砰”一阵短促而密集的铳响,四十枚铅弹飞来,立即有二十多名精骑落马:要么是人中弹,要么是马中弹,完整的队伍前列顿时少了一块。
身先士卒的头目感觉胸前一痛,顿时把持不住身形,向后仰翻,瞬间落地,后面战马的铁蹄正好重重地踏在他的太阳穴上,顿时天地炸陷,脑浆迸裂。
头目惨死,剩下的精骑个个眼睛红了,虽无官长指挥,却毫不退缩,一齐拼命策马上坡。山坡上忽然又有一批黑乎乎的东西扔下来,砸在仰攻的精骑队伍中间,“轰轰轰轰!”爆炸声骤然响起,精骑队伍人仰马翻,至少有四五十人落地,还有更多精骑人和马受伤。战马受惊,四散奔逃,完全控制不住,于是队形大乱。
好一会儿,剩下的一百九十多未受伤的精骑人马,才再次收拢聚齐,冲上山梁,;而山梁上的人,又不见了。
这下子,众人乱成一堆,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定国终于随后赶来,看到眼前情形,说:“难道东宫军又分出人马,迂回到咱们前面去了?”
他蹲下身来,检查被炸而亡的尸体,和痛苦哀嚎的伤兵,面凝寒霜;又登上坡顶,望见远处一队骑兵,大约四十来人,正在不慌不忙地向远处撤去。
“他们不仅有火铳,还有轰天雷,而且是一人双马……”张定国默念,心中压着巨石般的沉重。
“将军,追不追了?”一名额头流血的精骑战士来到他身边问。
张定国看了看他头上的伤,说:“这是被火铳,还是轰天雷伤着了?”
“回将军,既不是火铳,也不是轰天雷,而是小的坐骑受惊,小的被摔下来了,把额头磕着了。”
张定国摇了摇头:“不必追了,他们人少,也只是骚扰一下,阻挡不了咱们。”
张献忠接到禀报,沉着脸琢磨了一会儿,说:“再与上他们,务必迂回包抄,不要再让他们跑了。继续西进!”
大队人马停歇了好一会儿,现在再次出发。
一个时辰以后,在一个险隘处,前面再次遇到火铳袭击,三十五人死亡。整个队伍也再次受阻停步。
又有一支精骑出动,正面进攻;另有两千骑兵,绕路迂回,要包围铳兵。
正面进攻的精骑头目是新换的,却又一次被打死;精骑也被打翻二十多名。
迂回的两千骑兵发现,前方险隘处,出现了一支两千人的队伍,协助那支四十人的铳兵拦住去路。
“白杆兵!”一些老兵眼尖,发现了险隘处拦截的人马,是与之交过手的石砫白杆兵。
张献忠闻报,骂道:“打不死的精怪!还敢来堵老子的路!还要老子再败他一次!”骂了一阵,却不下令立即进攻,而是说:“再派人手,仔细打探一番!”
斥候出动,很快回报:“前方除了石砫白杆兵数千人,占据险隘;险隘之后,还有四周州县土兵近万人,正在汇聚,修造土寨碉楼,以拦截我军!”
“北侧有一支近万人马,来自豫西,正在向南而来!”
张献忠眼中放出锐利的光芒,冷冷地说:“看来那个叫‘卞飞’的小子,向四面发出了命令,要来合围咱们。”
汪兆麟小心翼翼地说:“大王,前方些许人马,不足为虑,我军可以拼着一些伤亡,迅速通过,然后夺取险关,直取成都。”
张献忠不置可否,问下面的将校:“南面的探子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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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3160字,放出1400字;
余下情节,还有近176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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