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五四?”朱慈烺念叨了一遍,心想:“‘五四’一词,倒是像后世人的名字,难道也是穿越者?”于是随口问道:“这个名字倒是奇怪。”
这时,保密室主事王渊轻手轻脚地从角落里屏风后出来,递上一张卷宗,然后又悄然回去了;朱慈烺接过一看,是马五四的档案,上面有马五四的背景、履历。“马五四”这个名字,不过是因为在堂兄弟中排行第五,家中排行第四,并无特殊之处。
朱慈烺仔细看了他的履历,点头说:“此人忠心耿耿,智勇双全,可堪大任。此番引诱多尔衮入关,他做得确实不错。”
田耀祖说:“禀殿下:他此刻正在外面等候,有劳殿下召见训导。”
“好,传他进来!”
马五四年过四十,相貌平常,在街头遇见,转瞬就会忘记。见礼之后,朱慈烺朗声道:“马壮士辛苦了!”
“为朝廷效命,不敢言苦!”马五四镇静地说。
“田副主事推荐你为采风室副主事、天衣铁手指挥使,孤看了你的履历,也觉得你堪当大任。有信心担当这个使命吗?”
马五四躬身道:“谢殿下信任托付!谢田副主事、指挥使垂赏举荐!天衣铁手,乃至整个采风室,都是太子殿下的爪牙,一切唯殿下之命是从。既然殿下托付,卑职一定竭尽所能,誓死效命,办好差事!”
朱慈烺微微颔首,一边思忖,一边说:
“你们只听孤的命令,没有错。你们是孤手里的刀子,孤要你们刺向哪里,你们才能刺向哪里,不可擅专。另外,从长远看,对外和对内的情报组织,一定要分开;对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对内则要尽可能依法办事——只可侦察汇报,审讯判决要交给三法司。因此将来天衣铁手渐渐不可轻动,至于何时如此,恐怕要等到天下太平吧!”
“遵命。一切由殿下钧裁。”马五四应声道。
“那么,你将如何落实?”
“禀殿下:天衣铁手分为对内、对外两部分。卑职虽然任天衣铁手指挥使,但是对内的事务,初步分给副指挥使。将来如何演变,伏维殿下钧裁。”
“好,那么说说,接下来怎么刺探辽东?”
“多尔衮此番败退辽东,必然有一番动荡,能否巩固权位,尚是疑问。他上当入关,一定恨死了负责刺探中原的范文程,甚至要将范文程斩首治罪。卑职已经不能再赴辽东,深入刺探,因而需要另找办法。”
朱慈烺想了想,也感到头疼,问道:“羁留在辽东的马贵,现在怎么样了?”
“禀殿下:他已经和两名属下一起,逃出了沈阳。”
朱慈烺惊奇地问:“沈阳被建奴设为‘盛京’,乃是其巢穴,怎么逃出去的?你有是如何知道的?”
“据马贵飞鸽传书,多尔衮率大军出征以后,沈阳城守军稀少,对马贵的看管也极为稀松,只有寥寥数人,马贵与他们常常聚饮,最后趁其大醉,逃了出来,准备昼行夜伏,逃往山海关。”
朱慈烺以手加额,说:“如此一来,我大明在辽东已经完全没有了耳目。你可还有办法打进去?”
“禀殿下:卑职已有初步的办法,而且已经有了眉目。”
“什么办法?”
马五四从袖子里抽出一张折叠过的纸,呈递上来。朱慈烺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
“招募乌斯藏喇嘛,远赴辽东,乃至鞑子科尔沁部一带,以刺探敌情,寻机乱其内部。”
朱慈烺一看,大赞道:“好办法!不愧是去过辽东的,一般人如何能想到这个办法。建奴与鞑子,都颇为敬仰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捏着纸想了一会儿,说:“将来,要统治草原,还要大大借助这些人!”
然后想到一个问题,开口问道:“你说把对内差事初步交给副指挥使,那么谁将是副指挥使?”
田耀祖接过了话头:“启禀殿下,卑职举荐方骢。”
朱慈烺想起了方骢在大同、宣府之间的操作,以及在古北口关的大功,点头道:“甚妥。此人年纪轻轻,从教导队进入天衣铁手,机智百变,应好好锤炼栽培!”
“遵命!”田耀祖、马五四一起应声领命。
朱慈烺又翻看了田耀祖奉上的文稿,又抬头看看地图,说:“现在采风室的分支,已经覆盖了很多省府、通衢城邑,收集情报和实施侦察的力量大增,孤的耳目范围也大大拓展,但是天衣铁手覆盖还是不够,因此行动力量还是不足。尚需加紧锻炼培训人手,适当扩充行动力量。”
“遵命!”
又谈了一番制度问题,采风室系统的人全部告退。外面又有探马来报:左良玉大军终于全部出动,沿江西进,猛攻献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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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2700字,放出1600字;
余下情节,还有近1100字!
起点拒签,不愿太监,不甘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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