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杨衷玉忙活了一阵子后,时间已经快到亥时三刻了。
刘悯凑到了杨衷玉的身边:“小玉啊,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话说杨衷玉正在桌案上写着明日将要采买的药材,刘悯这么一贴过来,感受到他身上的那股子男子汉气息后,杨衷玉不禁得小脸一红:“嗯,马上就好啦。”
“那我先上楼等你!”
话音刚落,刘悯好似一阵风似的跑上了楼。
这个举动,让杨衷玉的小脸更红了。。
话说刘悯刚把医馆二楼杨衷玉闺房里的灯点亮,一阵脚步声就从楼梯处传了出来。
“小玉来啦!”
房门刚被打开,刘悯迫不及待的拥了上去!
可还没等他将美人揽入怀中,一个不速之客直接将他逼退好几步。。
“大哥,小心!”
话音未落,刘悯连退好几步!
原来,杨衷玉刚一进门,刘悯就发现,她的手里端着一个脸盆。
要不是刘悯反应快,这一盆的水,估计得把激动的他,打成落汤鸡。。
“小玉啊,我刚上来前洗过脸了,不需要这个流程了。”
“悯哥,这不是给你洗脸的。”
“那是?”
借着屋内昏黄的油灯,刘悯尽力想看清那盆水的面貌。似乎,有不少沉淀物在下面。
“这是我配置的沐足水,里面放了多种药材,对身体好的!你这段时间来日理万机,颇为辛苦,用药材给你泡泡脚,解解乏!”
“小玉有心了。不过我觉得,日理万机倒还好,主要是夜间那阵忙活确实需要这药材来回回元气。”
“讨厌。”
杨衷玉抛了个极具女人味的媚眼给刘悯。
说实话,要不是有这盆子水拦着,估摸着刘悯当场就得上演十八般武艺!
“大哥,我帮你把鞋脱了吧。”
“嗯,辛苦小玉了。”
刘悯把那双大脚放在了浸满药材的盆里。而杨衷玉呢,则蹲下了身子,用那双细嫩的小手,帮着老刘按起脚来。
“悯哥,你学医的应该知道,这足底的穴位是很多的。我给你揉揉,按按,让那些药材的药力都通过穴位进去,这样,你的身体就能吸收了。”
“小玉啊,你有心了。说句实在的,我重生。。我重来都没体会到这么贴心的关怀呢!”刘悯一时激动,嘴巴有些秃噜瓢了,好在杨衷玉并未听清那两个字!
杨衷玉一边抬头对刘悯回以淡淡微笑,一边说道:“悯哥说笑了。你堂堂皇叔,哪里会是第一次被人伺候呀?别的不说,你有那么多红颜知己,她们不曾伺候过你嘛?方才吃饭的时候,老爹爹口里的那位彤儿小姐,她不伺候你?”
说完后,杨衷玉嘟起个小嘴,好似是在吃醋的模样!见状,刘悯忙凑上前去,在她的红唇上吻了一下。
在这种时刻,就得看瞎话大王的表演了:“嗨!别提那个萧彤儿了!她要是能有小玉你十分之一的温柔,我都得感谢历代祖宗显灵了!你是不知道,萧彤儿凶的不要不要的,那就是个雌老虎!别说她伺候我,她能不让我伺候她,我就算烧高香了!唉,说到这里,我真是要念阿弥陀佛了!我怎么会认识这种女人?真是怕了她了!”
趁着萧彤儿不在,刘悯在杨衷玉面前把她好一通埋汰!
刘悯这一通声情并茂的表演,直把杨衷玉逗的前仰后合:“咯咯咯,哪像你说的这么夸张嘛?话说回来,就算彤儿小姐她不伺候你,凭悯哥你皇叔的身份,应该也有不少丫鬟伺候你吧?”
“小玉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这个皇叔,并不像你想象那样富有!相反,我是个贫三代啊!唉,虽说有汉室血脉,但说到底,只是个隔了不知多少代的远亲。我曾祖父刘三刀,木匠。祖父刘二刀,铁匠。到了我父亲那一辈,刘本皇,总算名字里不带刀了,可也只是个教书匠!唉,说来惭愧啊,传到我手里的时候,就叫悯了。对了,小玉,你这么聪明,知道我为什么叫悯吗?”
刘悯一本正经的胡咧咧,把个杨衷玉唬的是一愣一愣的!
听到刘悯的问题后,杨衷玉歪了歪小脑袋:“不知道哎!不过,悯好像是嗯,那个的意思吧!”
“哎呀,小玉啊,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还这个那个的,不就是怜悯嘛!听听,你听听!还怜悯,说通俗点就是可怜虫的意思!小玉你是不知道,我娘生下我的时候,家里连下锅的米都没了!取这个名字的意思,就是说要是实在养不活我的话,一家老小就得出去讨饭啦。。”
“咯咯咯咯!”
正在帮刘悯按脚的杨衷玉,被他逗的一阵大笑。
就如萧彤儿所说的那样,刘悯这张嘴,非常能讨女孩子的欢心。
这不,信口胡诌了一通,居然把冰雪聪明的杨衷玉给唬的大笑出声。。
“所以说啊,小玉,艰辛的童年让我失去了很多快乐,但得到了更多的成长!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的我比起我的上几代那是要好多了!但还需努力啊,生活这根扁担,时时都在重压我的肩头啊!”
“悯哥,你说的真好!和你聊天,总觉得很开心。”
“嗨,难道光是和我聊天开心,别的就不开心?”说完,刘悯还用脚挠了挠杨衷玉的手心。
“你好坏呀你!”
杨衷玉脸红红的抬眼看了看正直勾勾看着她的刘悯。末了,她赶忙把目光移开了。
“等等还会更坏,你喜欢吗?”
“啊呀,盆翻了!”
“没事,不用管它!它的使命已经完成,我现在觉得精力充沛的不行!”
“悯哥。。”
“嗯。”
……
子时过半,刘悯靠在了床头。而杨衷玉呢,大半个身子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了小脑袋。
“小玉啊,明天开始,我应该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啊?”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杨衷玉有些无所适从。
见状,刘悯低下头,在杨衷玉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放心,我就在巴郡!只不过是去城南,要办点小事!”
拿下涪陵郡这么大的事,到了刘悯嘴里,就变成了小事。。
也不知涪陵太守范通要是听闻,该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