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墨点点头,道:您放心,我不会被他所骗。她这句话已经有些个小女儿神态了,陈三九眉头紧皱,颇觉事情不简单。
你给我小心着点,注意你的言行!陈三九撂了这句话给洛铭,带着程君允,飞身就走了。
洛铭看着他们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还在回味着君墨转身时候的那一抹笑容,正如冬日里的一抹阳光,温暖动人。
大牢里面阴暗潮湿,苏扶桑走进去,迎面一股发霉的味道。他不禁打了个喷嚏。这个牢房是京兆尹常年关押京城闹事者的地方,囚犯也不见得犯的是什么大的罪过,都是偷窃或闹事之流的小事。
这些人都是些贱民,真是豪富人家犯罪都涉及大案,不会关在这种地方。
走廊两侧就是牢房,每个牢房里面有十几个人,都是通铺,外面每隔一段距离都有狱卒把守。虽如此,还是有很多囚犯叽叽喳喳吹嘘个不停。这时候见有官员进来,才微微消停了些。
苏扶桑跟着狱卒往里面走,志豪在一边给他打着灯笼,但也好奇的往两边看。牢里没有灯,只有一个高悬的小窗,从外面射进来一点点光。空气里弥漫着市井的怪味和厚重的尘埃。
走到最里面,狱卒停下来,将灯笼照过去,苏扶桑看见,一群穿着破烂衣衫的贫民之中有一个身着华丽丝绸衣裳的青年男子。这男子十分俊俏,与旁人格格不入,却跟一边的人围在一起高谈阔论。
那男子道:兄弟们可知道这杭州锦缎,是桑蚕丝织的。你们可能没见过,江南一带,都是大规模养殖的,放眼一望都是桑林。要做大买卖,还是要看南方人。
其他的囚犯都道:谢老板真是有见识。
也有的道:咱们从前都自恃为人物,觉得见过世面,现在来看只有谢老板这样的人,才是大人物啊!
这算是什么他妈的大人物?谢玉楼笑道,学戏的,戏班子长大,都是爹娘不要送出来的,小时候可吃过苦的,偷过班主的东西,都是一顿毒打。我是不长记性的,打了还犯。
其他的囚犯也都笑了起来,他们也都是小偷小摸进来的,没想到谢玉楼也是和他们有一样的经历,都不禁产生了英雄相惜的感觉。
志豪对苏扶桑小声道:听说新来的都会被毒打一顿呢,看来这位谢老板有些本事的啊。
苏扶桑也是市井之中长大的,后来有进入朝廷。知道那些平民骨子里面是瞧不上达官贵人的。这个谢玉楼这些年来一直锦衣玉食,却能和他们打成一片,的确不是一般人。
苏扶桑咳嗽一声,那些囚犯看见有一个官员,都连忙跪下磕头,只有谢玉楼微微一笑,抬起头看着苏扶桑,也不行礼,也不起身,更不说话。
志豪大声道:谢玉楼,看见大人还不跪下行礼?
谁知谢玉楼站起身,福了一福,竟然是行了一个女子之礼,还笑道:大人无端把小女子捉来,可真是吓死奴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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