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扶桑本就猜到这个谢玉楼难缠,没想到一来就给自己下马威,分明刚才同那些个囚犯讲话,都是男子气十足,如一个乡野汉子,这时节又装作女人样貌,更何况他一颦一笑极具风姿,不愧是京城名旦,就连刚才跟他说话的囚犯们都禁不住叫了狱卒过来,抬起头来看他。
苏扶桑只得不去理他,道:给我带走。
几个狱卒把牢门打开,正想把谢玉楼从里面拉出来,不想谢玉楼身段儿轻轻一摇,就避开了,又显露出极为让人怜爱的娇羞神色。
狱卒们一时之间都不敢上前去,生怕眼前这个真是个女子,是个一碰就碎了的精巧人儿。
大人,可好叫奴家自己出来啊?
苏扶桑见那些狱卒都看着自己,无奈道:你自己出来吧。
谢玉楼走路都带着风情,每一步都好似踏在浪花上,周围都是男子,也都知道这个京城有名的谢老板实在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但都不敢说出心里面无端的遐想,这时候都是痴了。
只有苏扶桑还清醒着,他生怕谢玉楼使什么诈,若是待会儿一溜烟儿的跑了,可就是个大罪过了。
正准备让一边的狱卒给他戴上枷锁,却见几个狱卒都没有动弹的意思。只好自己拿过枷锁打开,谢玉楼媚眼如丝,把双手往背后一放,浅笑道:求大人轻些个。
苏扶桑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给他锁上,一边的志豪见苏扶桑窘迫,一个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那些狱卒虽然自己不敢上去,看见来的大人这幅样子,也都憋着笑,那些牢里的犯人一个个都笑起来。苏扶桑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红,简直无地自容了。
狱卒引着路,把他们带进了一件小的囚室,只能容下三四人而已。正中间对着门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缠着黑漆漆的锁链,后面各种刑具齐全,不一而足。有些连苏扶桑也只是在书上见过,这也是第一次看到实物。
那个狱卒上来将谢玉楼的枷锁解了,苏扶桑一指那把椅子,叫他上去坐着。谢玉楼道:大人可不要难为奴家呀。说着轻轻巧巧走过去坐下。几个狱卒硬着头皮,把他的手绑在椅子上,不想那谢老板的一双手也是晶莹剔透,如春笋一般,弄的这些狱卒的心都是一阵砰砰砰直跳。
这时候这屋里初谢玉楼和苏扶桑之外,就只有志豪和一个狱卒,门还开着,外面也有把守,苏扶桑觉得稍稍放心了些,就开始问道:你到底是哪里人?
大人猜呀。那声音从谢玉楼口中出来,真是娇媚无比。
你是塞北来的对吧,你是东胡人吗?苏扶桑不理他,继续问道。
塞北是什么样的地方呀,大人可曾去过,奴家可不知道呀。
你跟东胡大单于是什么关系,为何会有人状告你通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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