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上下打量了苏扶桑一遍,他穿的虽不是朱颜儿做的新衣裳,也是这个月新做的棉袍。料子和式样都没得挑,好看的紧,当然不像个过年来找点事情赚钱的穷伙计。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那掌柜的还是问了出来。苏扶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说话确实有些不对,没头没尾,笑道:我找农英姑娘说说话,有事情就找点做。
没想到这时候农英正好走到这一家商行,见苏扶桑在铺子里,走上前来笑道:小主公真是,这么冷的天气,不好好在家里呆着,随便跑出来像个什么话。
说着吩咐店里的伙计在炉子里面加了炭火,拿了一件皮斗篷给苏扶桑披在身上。
又对掌柜的笑道:这是咱们东家的小主子。
掌柜的一听,也连忙安排下茶水,请苏扶桑在大堂里坐了。苏扶桑反而不好意思起来,本来说的是要来帮忙做事,没想到给别人增添些麻烦。正准备起身告辞,却见外面来了几个年轻男子,下人打扮,簇拥着一个四抬的小轿,停在门外。
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走下来,苏扶桑一看,还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人这是谢玉楼。
谢玉楼没看见坐在大堂里的苏扶桑,走下来就道:爷爷我这个年节竟然都没空出来采买,今日上街都关门了,看你这里还有人,不会狮子大张口宰我一顿吧。
掌柜的连忙上去招呼,道:这位爷,小店各样货品都是按照原本价钱出的,这一条街上的铺子,都是小人东家开的,名声在外,请您尽管放心就是了。
农英管铺子从来不是为了些蝇头小利面面俱到,她的眼光极为长远,每个铺子都是交给专管的人来负责的。这时候她自然也不上去插话,而是去泡茶了。一会儿就拿了一个红陶茶壶过来,给苏扶桑续水,也请谢玉楼坐下,照例也续上水。
谢玉楼手下的小厮跟掌柜说着都要什么东西,算账的伙计算着价钱,拿货的伙计去仓库去找货,井井有条。谢玉楼看着也觉得十分了不起,喝着茶水,连连点头。
农英站在苏扶桑一边,小声问道:小主公认识这个人?
昨天还关在京兆尹衙门呢,还是我审的。苏扶桑仗着谢玉楼不往这边看,也小声说道。
农英道:听说洛小少爷昨天去帮小主公审了一个案子,不会就是这个人吧。
正是呢。说起来我想这人还算是跟洛铭有些过节了。苏扶桑道。
两盏茶的功夫,给谢玉楼准备的货物都准备好了。都抬在门口,也有的整齐地摆放在店面里面。谢玉楼看看账单,颇觉的价钱十分合理,觉得满意,正准备走,却听到门外当的一声。
原来是一个伙计毛手毛脚,把个花瓶给打烂了。谢玉楼临近年节事事不顺,本来就有些不满,现在看见自家伙计如此没有用,不禁怒上心头。
跟那掌柜的笑道:这些伙计没用,东西都买齐了,要是掌柜这里买好跟班儿奴才,那才是十分好呢。
那掌柜的也知道他不过是嫌弃自己家的伙计,想要打趣一下罢了,就笑问道:公子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伙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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