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君允把自己的白狐披风脱了下来,给小弟弟披在身上。那披风比小君泊还要长些,拖到了地上,程君允却不在乎,道:你们两个都回自己的院子吧,这里太冷了。
程君允自己也觉得很冷,听君泊道:二哥哥,父亲没说让我们走,也不让我们进去,我们不敢走开呀。他奶声奶气,十分可爱。
程君允笑了起来,道:没事的,哥哥替你们在这里等着呀,要是父亲带回有什么事情,哥哥就派人去叫你们,没关系的。
说着叫了一边伺候的嬷嬷过来,又叮嘱一番,叫把这两位小王子送回去了。
程君允自己也觉得很冷,在外面踱步。他这几日都没有去拜见过皇帝,自然也不知道那个芙蓉公子的事情,更加不知道三郎现在的情况。只是上次兄长弄出了个大动静,一直没有进宫。心想一定是因为这个,就在门外等着。
太子的书房之内,平郡王程君潮跪在冰冷的地面上。低着头,双手举着一把黄铜戒尺。这件东西自己从小就见过,两尺多长,上面刻着弟子规原文。一直都是挂在书房的墙上,自己小的时候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没想到今日却受了罚。他只觉得双臂酸麻难耐,这一根看上去轻飘飘的戒尺似有千斤重。
父亲仍然伏安工作,丝毫没有想过自己的儿子已经在这里跪了一个时辰了。
程君潮有些气恼,早知如此,就不来东宫了。他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问个清楚明白,但太子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这时候太子站了起来,程君潮以为太子这是要跟自己说话了,举着的手一放松,没想到手中戒尺掉在了地上。
太子叹了一口气,道:不知悔改,不成气候。别在屋里了,给我出去跪着。
程君潮跪得久了,腿已经麻了,这时候哪里还站得起来。太子叫了两个小厮进来,道:架出去。
那两个小厮也是从没看到过太子惩罚儿子,也是一惊,不敢动手,太子眉头一皱,那两个也不敢怠慢,连忙把程君潮连拖带拉,弄进了院子。
那两个小厮到了院子里也不敢松手,就扶着程君潮,君潮缓了一下,也算是能撑住了,勉强站了起来。
太子走出门,看见程君潮站着,又道:还不跪下!
那两个小厮连忙又扶这平郡王跪下。君允一直等在院子里,看到这一幕,心里却也有几分震惊。
虽然自己小时候不是跟着父亲长大的,但好歹也是知道父亲的性子,最为沉稳,加之平日里面对于朝廷上的事更为上心,看似疏于对儿女们的管教。家教虽然严厉,但也没有责罚的时候。
程君允这时候也不好上去搭话,见兄长已然跪着,自己也离之不远,就在父亲眼皮底下,只得上去跪在一边。
太子看到他也跪在一边,他了口气,道:君允回去吧,别冻着了。
程君潮本来打算等父亲气消了再问父亲那些事,没想到听到了这一句,立马觉得无比难受,不禁大声道:父亲怎能如此偏心,只有君允是父亲的儿子,儿臣难道就不是父亲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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