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他却听那个老头道:薛姑娘,这船不是你家产业嘛。你坐了船,岂不是少赚了一份钱。这样一来,你当家的可吃什么呀。哈哈哈,话说起来你这姑爷也不是当家的嘛。这年头女子当家的可是少见,啧啧啧,凌公子,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呀。
苏扶桑听着这老头儿说了些刻薄的话,不禁也有些好奇,因此转过头来想要看个究竟。
却见那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身段算是十分苗条。本朝女子很少有当家主事的,更不用说外出见人。像这个薛姑娘坐船出行,本来应该呆在屋里不出来,她却带着一层薄薄面纱就出来见人,却是很少见的。
她左边站着的是一个小丫鬟,看来有十五六岁模样,右边站着一个年轻公子,应当就是刚才单老头口中的姑爷凌子贤了。
那凌姑爷看来有二十三四岁模样,长相倒是不错,只是看来似乎有些唯唯诺诺。虽说那单老头将他老婆嘲讽一番,他也是唯唯诺诺,丝毫不敢还嘴。
薛姑娘也不理单安福,径自走到船边,凌子贤似乎是怕旁人看到自家娘子,因此挡在一边。
薛姑娘道:多谢相公了。
单安福听到这话,又大笑起来,七尺男儿不能养家,躲在女人裙子底下过日子。我们男人的脸面,可都被你丢光了!
单老先生可真有意思,薛姑娘笑道,你上了我家的船,竟然诽谤主人家,是个什么意思。小娘子我一句话,保管你以后都不用坐这艘船往来了,想想清楚吧。
单老头儿并不畏惧,而是笑道:小娘子真是了不起的人物,咱们没有你南北通大商行的本事,不过你要是敢不让老夫坐这条船,老夫在江湖上略略一说,一传十,十传百,别说这一条船,以后在这江面上,你就只有空船往来了。
他说着,又喝了一杯酒,脸已经有几分红了,又笑道:
老朽听说姑娘你是你们南北通商行,这运河面上的大管事的,就连你手里拿的如意,也是上千两纹银的东西。这么好的东西要是想一直享用。你可想清楚了自己的名声。若是你自己想不清楚,不如就让姑爷替你想清楚,毕竟凌姑爷你也是要靠娘子吃饭的不是。
苏扶桑听了这话不由得看了看那薛姑娘手上拿着的玉如意,竟然是个翠绿色毫无瑕疵的翡翠如意,有巴掌般大,一眼就知道不是凡品。
薛姑娘下意识摸了摸手中如意,似乎已经不打算和他再多说一句话了。因此这时候反而安静了一会儿,但单老头丝毫不当回事,反而更加兴奋起来,又开始对那个小厮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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