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连忙上前道：老朽知道，那两个公子，一个是胖的一个是瘦的，长得不一样呢。

　　苏扶桑问道：那么马追是胖的，还是田宁是胖的？

　　老头犹豫了一下，还是道：胖的当然是马公子了。

　　苏扶桑听到这里，又看了这个老头儿一眼，这才道：老人家别担心，到时候查清楚一定会给您一个公道的。

　　老头和儿子都谢过了，苏扶桑这才带着志豪走了。

　　志豪笑道：我看这老头和他儿子，没有一句真话。他们根本就分不清马追和田宁，应该是同时见过这两个人，却不知道谁是谁。再说那老头，分明说女儿是被马追调戏的，前面叫的一手姓马的，最后还要尊称马公子，真不知道是为的什么。

　　苏扶桑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不只这一点，还有奇怪的地方在于，那个老头儿穿的围裙，做工和用料上都和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布摊老板的一样。那个儿子没穿围裙，衣裳上倒是有一块颜色褪得没有旁边的浅，你看像不像个围裙呢？

　　志豪想了想，问道：大人的意思是，那布行老板的围裙其实是那个老头儿子的？

　　苏扶桑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志豪道：这么一来还真是想不明白，本来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件事，却扑朔迷离起来。

　　苏扶桑也觉奇怪，又问了周围的摊位，都说是早上，来的时候就见这里一片狼藉了。也有几个摊位说早上看见了冲撞，只是雾大，看不清楚。再问其他的摊子，就都说看不见这个摊子了。

　　苏扶桑仔细查找了一遍，确实发觉是看不到那摊子的。他还不泄气，打算全都问一遍，却被一个平民打扮的男子叫住，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苏扶桑不明所以，只得跟那人到了一遍没人的地方。

　　那人拿出身上的一块京兆尹府的牌子，道：大人，下官是京兆尹府的差役，专门负责在留市附近维持治安的。听说您要调查马公子和田公子。实话跟您说，他们两人加上一个施公子，都是京城里的那种，咱说难听点就是纨绔子弟。这样的事儿多了。下官听说是冲撞了百姓，那也没什么的，从前也没有人管，大人也不用放在心上的。

　　施公子是哪个？苏扶桑问道。

　　您知道蒋文山老先生吧，就是他的外甥。也是京城里的阔少，仗着家里有点权势，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

　　蒋文山是苏扶桑在太学念书那段时间的先生，自然是知道的。想他从来都没有提起过这个外甥，应该也不算是特别亲的。

　　大人还是先回衙门吧，若是真有什么事，下官一定亲自去告诉大人知道。

　　苏扶桑知道现在也查不到什么了，就和志豪一起回到了衙门。

　　已经到了黄昏，万坤这一下午应该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好做的，外在内厅的太师椅上，喝着上好的乌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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