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关状元许久了,倒是说说他这个人如何吧。夜轮道。
苏扶桑道:关状元人很好的,他武功高强,原来也在咱家里比试过,武举也和他比试过。我比不过他。
苏扶桑看看夜轮,见他没说话,知道这是示意自己继续说的意思,又道:他武艺高强,给武举子们争气,大家都很佩服他。我想他和别人一定处得好。
夜轮听了这些话,对着朱颜儿道:关子龙其人锋芒毕露,却与人相处毫无不妥之处,亦没有让人嫉妒,中庸之道,是有文人气度的,真是难得。
正是如此,朱颜儿笑道:关状元为人处事十分谨慎,况且气量大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在用兵上如果也有这份气度的话,正好克制东胡乌维单于用兵的蛮力。阵法上虽然讲究出其不意,但有扎扎实实的的功力才是重中之重。
说的不错。夜轮道:扶桑儿,颜儿姑娘于兵法上见解颇深,现今你和新科进士一起上学,闲暇时间还是在攸介阁读书吧。
苏扶桑转眼看向朱颜儿,隔着面纱,感觉到这个绝美的女孩儿眼睛灵动耀目。
朱颜儿唤尚芮,道:芮儿快把我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尚芮递了一个包袱过来。朱颜儿在桌旁打开包袱,里面是簇新的两件衣袍。是春夏日的样式,时下最流行的裁剪。绣着银丝祥云暗纹。那些纹样细致精美,看得苏扶桑心里一阵叫好。
除此之外还有两把水墨扇子,和一个芙蓉玉佩,几个香包,朱颜儿把衣袍掀起来,下面有一条做工精细的五彩线。
小主公请伸手过来。朱颜儿道。
苏扶桑连忙把手伸过去,朱颜儿将那条丝线好好地系在他的手腕上。
祝小主公平安顺遂。
苏扶桑眼眶有些微微湿润,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沉迷于朱颜儿这份清明,澄澈和温柔可人。
扶桑儿,你好好念书吧,等你在京城里混出名头了,自然有人告诉你你的身世。夜轮道。
却说这日正是五月节,皇城前面的春园街向西北方向连着古道。古道两旁是不知道谁人栽种的石榴。这时节石榴花绽放,道路两边好似夕阳光华渲染,层层叠叠,一直延绵到西山脚下。
西山下有一座古寺,虽没有和尚常驻,但由于北上行人多在此歇脚,因此上不算十分破败。
一个素衣青年骑着一匹枣红色的烈马而来,背后只背着一个素白色的麻布包裹。看起来十分淳朴。
此时正值日暮时分,斜阳映着石榴花的艳色,将红光映在那人黝黑且不算十分英俊的脸上,也是熠熠生辉。
古寺旁边早就有一位青衣公子侍立多时了。
马上人翻身下马,那青衣公子道:关兄此去塞北前路艰难,多多保重。将来若有一日北方狼烟四起,望兄能为朝廷闯下一片太平清净。
借章台贤弟吉言,某在京中盘桓两月,蒙先帝照顾,感激不尽,不知下次再见在何时了。关子龙道。
林章台道:在下本是南方人,与兄相识在京畿,只是一介书生。设想某日有幸到边关一游。与兄相聚在塞上,到时候能聊一聊近年来的风土人情,家乡故事,也算是我的一桩心愿了。
好说好说,等某在塞北立定,必然欢迎贤弟大驾光临。
另外有一是相托,我家有一位糟糠妻,唤作二娘。虽然时常写信,但我知道她心中十分挂念。因此上,若她不知礼数追到京城来,劳烦贤弟替我安置,劝她早早家去,切莫惹是生非。愚兄在此谢过了说吧拱手行礼,林章台亦还礼答应。
关子龙再不多言,翻身上马,沿着古道向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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