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太子妃早就点明不可立其皇储,皇家人人皆知,不是秘密。只是自己想要边疆建功勋,父亲就如此轻视和阻挠。
若不是自己想办法见了皇祖父点明利害,自己仍然是没有出头之日的。
然而临行前,父亲连身边最得用的侍卫常荣升也不愿意指派给自己,还是皇祖父指了苏扶桑来用。
虽说皇祖父因自己识得大体十分欣喜以至于封了郡王,程君潮还是觉得应该早日做一番事业使父亲刮目相看为好。
京城北上的古道不甚宽阔,年头颇久,是条人行马踏出来的路。程君潮没有什么仪仗,两辆大车是皇帝所赠礼物,自己有一辆尚算舒适的马车,副使顾誉的马车比之更要从简了。
其余侍卫则是苏扶桑一骑当先,其余的侍卫都是骑马前行。程君潮自出门以前就做好了边关诸事的准备,他是钦差,一路上要经过不少地方州府衙门,吃住都早有安排,眼下也不用操心,就只是在马车上细心又把些个自己当初做的笔记重新看了一遍。
每个州府官员都十分客气,甚至不乏溜须拍马之辈。程君潮虽然未涉足朝廷和纷争,但对于这样的官员也十分瞧不上眼,知道他们大多都不过是想求自己做事罢了。
将来在京城能有些靠山。因此也并不亲近这些人,甚至连当有的垂问也少得很。转眼间半月过去了,就到了西面嘉峪关一带。
这之前关子龙邀请程君潮先到玉门关与自己商议一番,再去相见梁王,但程君潮有些看不上这位去年刚选的武状元,听说这人不过一个会杂耍的武夫,实在也没放在心上。
更是忽略了关子龙言下的梁王有些狂妄的意味。准备了甚多与梁王论断的话语。
梁王陆连城的府邸设在雍州城中心,俨然在中轴线上。其规格十分豪华,甚至俨然一座如紫禁城般的宫殿。
程君潮是郡王,梁王则是皇帝亲封的异姓亲王。但平郡王此次乃是钦差身份,梁王理应设宴摆件,然而刚刚进城,便发现有些不对,城里面的气氛有些肃杀,街道两边原有的铺子都闭门歇业了。
梁王并没有安排程君潮在府邸相见,而是派人把两位钦差都安排在驿馆暂时歇息。又过了一天,有王府官员来报,说梁王感染了急症,无法见客,指派王府世子接待钦差,也不在王府,只在一边的世子府邸,规格都降了一半有余。
除此之外更是又要两位御史等两天。程君潮十分不忿,又无人倾诉,只得闷闷不乐地在驿馆等着,本来准备的与梁王讲的诸多话语不禁也都只是憋在肚子里而已。
正这天程君潮仍在驿馆中饮茶,却见副使顾誉前来拜见。本来二人同为御史,应当一路上多有话说,程君潮却没把他一个礼部小吏放在心上。这会儿甚觉心里难受,也就请人进来。
两人先是谈了些没要紧的边关局势,又说起这几日所经历之事,都说梁王此人十分狂妄,竟然连钦差都胆敢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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