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想好了如何才能扳倒太子,这些年为此也做了无数的努力。可到现在还是一个万劫不复的局面,眼见好无回旋的余地,甚至性命也不保了。
赵王试着苦笑一下,虽说身边没有别人,只有外面守着的狱卒,但他还是想用这个笑来证明自己并非在乎那些生前身后名。
可他这一笑,还是僵在了脸上。当年燕王也是这样吗?那个只有十九岁,惊才绝艳的燕王,势不可挡炙手可热。相比于自己留了一个勾结东胡人的罪名,当年的燕王把四家胡人打得四分五裂,亲妈不认,也不过如此下场罢了。
想到这里赵王忍不住还是笑了一下。
外边一阵悉悉率率的响动,从囚室的走廊里走过来一个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女子,正是听雨。
赵王冷笑道:我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想来当年你入王府,得本王选军队里,最出类拔萃的斥候教你,竟不晓得你那时候就已经包藏祸心。你原来是太子的人,我身边全都是太子的人,竟然无一例外。你不是我安在京中的眼线,你是太子安在本王眼皮底下的细作。我却与你这贱妇无冤无仇。
王爷太过于自负了。想到王爷这些年做的事情,哪有一件不留下把柄。竟然觉得理所当然没有对头,没有人嫉恨,无冤无仇?听雨说的是这样的话,却是没有一分的咄咄逼人,只是冷静如常。
那么是我疏忽了,你是哪一个失势官员的女儿吗,找本王来报复了吗?是京官吗?还是领兵的?这莫不成就是这些人使我沦落至今?
王爷这些年在朝廷混迹,树敌如此甚多,竟以为妾身如那戏文中的薄命女子。万万不是如此的,妾身命硬,多少苦难都能挺过来。王爷只想想当年的天问宝剑是否斩得一个有罪之人,还是说王爷拿着它为自己的权势地位开路了。
你知道此事那么,你是燕王的人
妾身不是什么官僚家的千金,更不是能与燕王扯上关系的红颜。我自小不过就是个微末贱人的女儿,出生那时候父母双亲就故去了。如那蝼蚁一般的微贱。稍大点被小姐收养在青楼里面。我那时以孩童之心度她,她是最善良不过的人了。就算旁人百般刁难,害她、伤她,她都不曾有过半分怨怼。那日我却疏忽不察,不顾她疲倦辛苦,放了王爷进去,望她能够忘了旧人,重新展颜。
不想王爷视她性命如草芥一般,以那柄不祥之剑杀她,竟还斩她双手。旧日只有那一双手愿意时时轻抚我发梢,愿意拨弦弹奏一曲《扬州颂》与我听,愿意教我写字,引我作舞。竟然让王爷这样衣冠禽兽夺取性命。我从那一日便怨恨自己不察,竟是如此不辩忠奸是非。我恨我自己有甚于恨王爷,王爷却知道吗?
原来是为这样的事,我记得那江南名妓是叫祁怜的吧。怪不得连母妃一起。这原不是我的罪过,是母妃认为父皇钟情于此女,叫我除她,我只不过是依母命行事罢了。赵王苦笑道。
赵王想起那个如春花般美艳的少妇,那时候自己不过十六七岁,还没有对哪个女子真正动情过。见到那样的成熟女子,也是有一些动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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