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娘子道:既然这样,求公子让鄙女去看看任家姑娘的灵堂吧。
钟越想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也为那个江湖上面有名的离公子表示叹息。但是今日的扇面,自己十分满意。更不好食言,又差人去问了,那边儿也同意了,才派了一顶小轿,把墨娘子抬了过去。
墨娘子进了灵堂,仍然带着斗笠面纱。那灵堂里面是雪白一片,正如这个女孩儿的纯真。
现在她的身体禁锢在小小的棺椁里面,那里面漆黑一片,但是站在灵堂里的关二娘知道,她的心永远的自由了。
有人觉得活着重要,有人觉得平安顺遂重要,有人觉得如意佳偶重要。或许四娘和他们都不一样,因为她知道,若是禁锢的一生,望着小小的侯府院墙的一生,终究不是她想要的一生。
生命自然无比可贵,或许有人认为良缘于一人来说,更为重要。而四娘宁愿做世间散落转瞬即逝的雪,也不愿意做高墙里面盛开的梨花。
终究还是自己错了,用自己的浅薄,去揣测四娘的心之所向。终究人人都是不同的,傲慢让自己把自己的见解,拿去做别人的度量衡,是错了。
她看着这满目的洁白,也许四娘并不需要凤冠霞帔的那一天,不需要穿上那件人人艳羡的大红嫁衣,那件嫁衣也许也是她的枷锁,就如自己所做的一样。
平郡王自从北疆回到京城,就在京里面有了自己的宅邸。本朝郡王是没有封地的,所以都在京城建府,程君潮也不例外。
他的母亲纭寒夫人是太子的侍妾,现在还仍没有封为侧妃。这是因为她身份着实又些低微,是当时常亲王府里面的婢女。那时候太子十七岁上下,这婢女也只有十五岁。
后面太子娶了正妻生了女儿,正妻又病逝,这才娶了那时的广陵侯之女。
平郡王虽然是庶子,但在皇孙一辈中,是最年长的。现年已经二十岁了。虽然现下只是封了郡王,但太子继位之后,除了有一位继承大统,其他的必然都会册封亲王。不过虽然如此,程君潮还是私下有些想法的,只不过从来不表露出来罢了。
转眼之间秋天已经过去了,来到了冬月。这时节京城正是冷的时候,虽还没开始下雪,但是在屋外已经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了。
这种天气,如若不是必要,是肯定没有人上街的。大户人家拥着暖炉,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高谈阔论,也别有一番风味。
只有那些苦哈哈的老百姓,为了生计走上街去,穿着破烂棉絮缝制的旧棉袄,在寒风之中缩着脖子,打着寒战。
平郡王府上今天格外热闹,秋天时候几个贵公子定下四扇会,定在了平郡王府上。这也是因为平郡王年纪大,加上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府邸。年轻人聚在一起都想要自在谈笑饮酒作乐,不愿意在家里被长辈约束也是常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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