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铭摇头道:阿允小哥,你这句话说的就不对了。你设身处地的想想,就知道姑娘担心在什么地方了。
程君允想了半天,还是没法设身处地的给别人想,因此看向朱颜儿。
朱颜儿道:那指挥使本来就是山野的一介小民,甚至是伺候别人的人。他摆脱从前在乡野里面的身份进京,还未扎实立足,若是阿允小哥你,有个从前的旧主人想来投奔,随时都可能会说出你从前的事情,你会如何呢?
程君允想了想,道:若是我从前做了什么非法的勾当,或许我会对他有所顾忌。
洛铭道:你这位小哥着实想的轻巧了些,你从小到大的糗事,你的才华高低,村子中人对你的议论。这些都有可能被旧主人说出来。那时候皇上和朝廷其他的官员,把你当成是笑柄,威信不足,在京城如何立足?
朱颜儿道:并非是阿允小哥想的不足,而是他天性中相较与算计,更多的是随遇而安罢了。这样的人是有大智慧,小少爷不要胡乱给人家下定论罢了。
程君允听到朱颜儿表扬自己,不仅喜上眉梢。但是反过来想想刚才说的话,不由得道:原来你们担心那个叫陶同大的会被祝重黎灭口?
朱颜儿在帘子后面点了点头,洛铭则道:非但如此,如果祝重黎发现了这个进京找他的,难免就会担心有更多的事情闹出来。倒时候只要是跟他有过交集的,都难以幸免。想他沦落到京城的时候,应当也有不少百姓与他说过话,搭过腔。若踏实良善还好,若是个机关算尽的,必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朱颜儿道:妾待人,若与之做朋友,自然以之为良善者,信之听之。然此人或为害与旁人者,则妾虽也可信之,但却要以其不善儿忖度之,或害于百姓,则可早防备之也。
程君允听了人家姑娘说了这么多,一下子就来了干劲儿,道:不知姑娘有什么计策,我就照着做就成了。
洛铭笑道:朱姑娘是大将风范,并不精通这些细枝末节的算计。这么晚了,还不如让姑娘早早休息,我们另找一个地方,商量一下对策就完了。
景恭景简两人带着一个陶同大,实在是有些不好行进。一方面两个人的力气都不算大,跑的也不快。生怕陶同大一溜烟之间就跑的无影无踪。因此一直将他双手双脚都绑上了绳子。
然而这样一来,陶同大若是放在人群里面,就有些过于显眼了。因此三人自然不敢走大道,一直畏缩在城西的荒山野岭之中。
不过景恭并非是个头脑简单的普通学童,他仅仅靠着陶同大提供的些许线索和自己昨日走过一遍的京城路线,就能在沙土上大概其画出京城的全貌图,也能从那个图上找出祝重黎所住的地方在什么位置。
景恭虽然对陶同大还不算事十分放心,但是这几天下来,多少也知道这个人实际上没有什么武功,也没有什么特立独行,或是决绝的性子。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