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胡人个个都是金发碧眼,汉人什么样子一眼就能看出来。本来就没几个汉人,只要被西西域人抓到,就是为奴为婢,就在胸口用烙铁烙一个圆圈十字的印记,象征这人永世不得翻身。就是低人一等的下贱的畜生,永无出头之日了。
谢玉楼的身体颤抖地更加厉害,紧紧闭上双眼,似乎想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
洛铭微微一笑,道:谢老板只不过是悔恨给外族做了奴才罢了,你我皆不能决定出身命运,要想成一番事业,只有靠自己来搏,中原没有几人有我洛铭这样的见识,你只管告诉兵马司的苏副官吧,他这人做真事,讲良心。我来担保,你只管放心。
说完这几句话,谢玉楼微微睁开眼睛,洛铭已经退后一步,笑道:谢老板,接着唱吧,你这个戏须得是我亲自指点指点,毕竟在下可是见过真的公主,还不止一个呢。
谢玉楼抬起头看他的眼睛,那眼神之中充溢着令人信服的气度,让人产生许多安宁气度,似乎不是在看京城第一的名伶谢玉楼,而是在看一个孩子。他深吸了口气,接着又唱了起来。
洛铭回到位子上坐下,那两个狱卒有些不知所措,其中一个问道:爷,这还打不打?
洛铭笑道:当然要打,给小爷好生伺候谢老板。
那婉转的曲子从谢玉楼那毫无瑕疵的喉咙里流露出来,伴随着一声一声的鞭笞之声,就如在烈火中燃烧的彼岸之花,透出千百种炽烈,悲伤,苦与乐,精彩纷呈与不可磨灭的烙印都相结合。
洛铭看着这一出好戏,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
苏扶桑和志豪在京兆尹衙门里面专门的小屋子里坐着。志豪真是个勤快的,早就给准备好了茶水,端在苏扶桑面前。苏扶桑却对他的掌管爱如珍宝的好茶没有一点兴趣,看着手上的册子,皱紧了眉头。
大人,洛大侠行不行啊,这么久了,总不会是被那个谢玉楼勾了魂儿去了吧。志豪有些担心道。
难得你担心他,你不是对他有几分敬佩之心的吗?苏扶桑问道。
说是这么说,可是那个姓谢的也真是像个狐狸精,从来没讲过那样的男子,真真跟个姑娘似的。
这倒是不用担心,洛铭此人桃花无数,见过的女人多了,全天底下都有他的桃花。
苏扶桑一想到洛铭与那些青楼歌姬一个个都关系非常,那些女孩儿无一不是围着他转的,就说了这句。但回头想象,又忆起昨日在房檐上,洛铭似乎真的对某个人倾心,即便是苏扶桑对情爱之事毫无经验可言,都觉得洛铭动了真心,改口道:再说洛铭有心上人了。
洛大侠有心上人了?志豪惊问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难不成你觉得这个什么大侠的都是孤独一生的吗?苏扶桑笑道。
是什么样的姑娘呀?志豪好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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