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什么叫生前?皇帝皱眉问道。
回禀万岁爷,郡主她,郡主她已于菜市口行刑之处自戗而死。
真是真是越过越回去了。皇帝瘫坐在龙椅上,长叹一口气,此刻的精神竟有些萎靡不振了。
罢了,闵徽虽然欺朕,但其子并没有什么大错,大不过是连坐了,就免他一死吧。至于闵徽
皇帝盯着手中的玉牌,正沉思之中,这时外面小监唱道:太子求见。
皇帝道:叫进来吧。
果然太子程华文入内,行礼毕,道:闵尚书之事,请父皇三思。
为何?皇帝问。
文玉郡主与闵忠之事本来就是私情,即便皇上赦免了闵忠,闵尚书也是犯了欺君大罪,况且通敌叛国。郡主又不守国法,做出此等损毁皇家颜面之事,如何能饶。
皇帝叹了口气,将那块玉牌递给太子,道:皇儿你看看吧,这岂不是你的家事?
出乎皇帝意料之外,太子并没有任何神情改变,看了看那块玉牌,道:儿臣的长女自愿出家,为她的兄弟姊妹祈福平安,即便这玉牌,也是父皇感念她的仁德所赏赐的。父皇细想,这样的女子,怎么会致使祖父遭受不必要的烦难呢?父皇该体恤她的心思才对。
皇帝细想了想,又看看太子脸上并没有半分犹疑之色,便道:是了,你说的对。幼嘉竟是和世婴一样的,都是朕的孙女儿,是为我朝社稷所想的好女儿。罢了,闵徽投敌叛国,罪在不赦,按律处斩。闵忠曾救过朕的性命,免其斩刑吧,贬为庶民,流放燕门罢了。
很快就有传令官回来传令,果然闵忠被押了下来。本来说是两人一同处斩,如今有一位获得赦免,闵尚书心里竟然生出一丝能够活命的奢求,然而却不能遂愿,只看着儿子被押走,进行渐远。不禁嚎哭起来。
监斩官将签扔下,刽子手抡起大刀,劈头斩下,只见那六部公卿,兵部首脑,一时之间呼风唤雨的闵尚书的头颅立马落在当场。脖颈之间鲜血汩汩涌出。一旁观看人群有胆子小的不禁捂住了眼睛。
远处毗邻赤水的叠宴酒楼正是观看行刑的好地方,一个红袍公子本来正在品茗,见此情景,不禁胃里翻江倒海,一阵恶心难受。这人正是常荣升,他身边正做着一个黑衣的男子。这黑衣人却似藏在阴影之中,几乎看不清样貌。
闵尚书此时已经是身首异处了,那黑衣人站起身,用浑浊而阴沉的声音对常荣升道:我去去就来。
香山上的长生庵终日香火不绝。香山脚下一条曲曲折折的古道连着长平街。从长生庵往下俯瞰,能瞧见赤水如同一条红色绮罗丝带,绵延而去。河上泊着几条舒适的轻船,那是王子皇孙平日里拿来消遣之物。这时,只见远远一批枣红色的骏马飞驰过来,那马上一团雪色的轻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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